一队人到了云青书的住处,一个简陋的土坯茅草小院,主房两间茅草房,侧房一间,半人高的院墙。院门没了,茅草房的门和窗户也没了,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
岳方一阵愤怒:“这些刁民,喊这个小偷那个小偷的,结果他们全是小偷!”
罗文熙轻笑了道:“去我家吧!青书不爱说话,又是外乡人,一旦出事,村里其他人肯定趁火打劫。一群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还指望他们有多好的品德?”
“去我家吧,我家地方大!”岳方连忙道。
罗文熙灿烂笑了道:“所谓无功不受禄,青书去你家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可是要给我买一张白银品质灵章纸,去我家名正言顺,就当房租好了!”
“哦……”岳方还待再说,云青书出言打断了道:“去罗文熙家吧!”
“行-”岳方有些小郁闷,但也只好答应了。
一队人朝村外走,迎面遇到一个鹅蛋脸高挑身材的少女和一个白净微胖的少年,那少年下巴微突有些像地包天,两人看到官兵队伍停在了路边,举止亲昵。
近了,两人看到马上的云青书明显有些诧异和慌乱,云青书端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罗文熙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随即换上了微笑,朝那白净地包天略微点了下头。
双方擦肩而过,走了很远,岳方才哑然问道:“你们认识?”
“那个胖子地包天叫周丙鲲,是我们的同窗,可能是陷害青书的主谋!”罗文熙道。
岳方顿时眼中含煞:“今晚我找几个兄弟套他麻袋,敲他闷棍-”
“此事我自会处理!”云青书断然拒绝道。
罗文熙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杀人诛心,那样蛮干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行!”岳方眼睛一亮笑了。
一行人吹吹打打直奔罗家湾,罗家湾是一个临水的小渔村。一座座古色古香的青瓦白墙小院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村内小桥流水,外围是绿油油的麦田,诗意的蜿蜒小路,好一幅田园山水画。
队伍一路到了村口,远远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罗文熙好远就热情的跟一个面容姣好丰腴的少妇打着招呼:“哎呀-花嫂-你这面色有些不对头呀!晚上有空来我家,回头我给你好好看看-”
那少妇俏美的白了罗文熙一眼:“你还在这里贫嘴,你老爹快被老撅猪打死了!”
“啊呀-我老爹-”罗文熙不敢再口花花,策马直朝那一堆人飞奔过去,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嗷嗷喊着:“让开-让开-我要撞死老撅猪,啊—马儿受惊了,停不下来-”
那些原本正兴高采烈看热闹的人,看到飞驰而来的怒马骂骂咧咧的作鸟兽散:“哎呀—快跑呀-““天杀的,马儿受惊,你要是不死命抽鞭子我就信了!”“老泥鳅生个小泥鳅,滑溜的狠!”
人群飞快散开,一个黑脸躺五大三粗的中年正骑在一个精瘦猥琐小胡子中年身上抡着拳头打着。一个十二三岁面容清秀的少女坐在一边哭着,膝盖磕破了,脸上弄的像个小花猫。
“老爹-”罗文熙鬼哭狼嚎的叫着,从马上腾空而起,借着前奔之势,一脚朝那个五大三粗的黑脸中年凌空飞踹过去。
“嘭-呃啊-”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惨嚎声先后响起,那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被一脚踹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又滚出好远才停下。
罗文熙连忙将地上那个精瘦猥琐小胡子拉了起来,揉着他那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关切的问道:“哎呀-老爹,你没事吧!是谁在打你,让他跟我打!我的天哪,你这是被打了多久,都没人样了……”
那五大三粗黑脸躺汉子捂着脸爬了起来,脸上一个清晰的鞋底印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还带着一颗牙来,愤恨的朝罗文熙道:“不要脸,小小年纪学偷袭-”
“哎呀呀-原来是鹤叔,你愈发的英明神武了!”罗文熙立即嬉皮笑脸的迎了过去道。
“废话少说,你老爹从我这里借了十两银子,用你小妹作抵押,十日已到,要么还钱,要么交人,你选一个!”那五大三粗中年张鹤决绝的说,老撅猪是他的外号,方言意味发青的公猪。
“好好好,我还钱,我还钱,不就是十两银子嘛!”罗文熙点头哈腰赔着笑道。
“拿来呀!”张鹤不屑的昂着头朝他伸着手,接着又猥琐炽热的笑着看向了那清秀美少女:“没钱,我可要拉晴晴去抵债了,嘿嘿……其实让晴晴跟着我,总比在你家饥一顿饱一顿的受罪强!”
“晴晴-”张鹤猥琐的笑着,伸手就要去拉罗晴晴。
“嘭-”一道银光乍闪,张鹤被震的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子,手中多了一锭十两银子。
张鹤面带惊惧偷瞄了岳方等人一眼,色厉内荏的吼道:“谁,是谁暗算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云青书下了马,径直朝罗晴晴走去。圣典一闪而现,一道碧绿的光芒落在了她身上,她膝盖上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结痂脱落。
张鹤色厉内荏的吼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你要怎样?”云青书看着他问。
云青书也才十六岁,身高不过一米五六的样子,面容清秀,脸上还带着稚气,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五大三粗的张鹤,此时有些怯场了,转身朝远处走去:“哼……这事不算完,你给我等着!敢管鹤大爷的闲事,我会让你知道厉害的!”
“哥哥,谢谢你!”罗晴晴眼中带着感激和依恋,柔柔的朝云青书道谢。
“不用客气-”云青书淡然道。
那猥琐小胡子正是罗文熙父亲罗定山,也灿烂笑着走来::“这位少爷不知如何称呼?”
“他叫云青书,是我的同窗好友。”罗文熙连忙上前回答道。
“原来是云少,久仰久仰……”罗定山连忙热情的打着招呼。
“不用客气-”云青书儒雅的行了一个晚辈礼。
罗定山谄媚的笑着搓着手道:“唉……你这大老远的来一回,可惜叔叔我最近运气比较差,输的清洁溜溜的,想要弄桌酒席给你接风洗尘都没钱……”
“老爹-”罗文熙和罗晴晴同时一脸不满的看着罗定山。
云青书假装伸手去怀里取钱,悄无声息的从须弥纳戒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递给他:“麻烦大叔了,中午我们在你家吃饭-”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罗定山灿烂笑了,拿着银子就跑了。
罗文熙立即朝他背影喊着:“老爹,你要是敢去赌,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熊孩子-说啥呢!老爹去买菜-”罗定山的背影消失在了街上。
罗文熙在前带路,一行人到了一座老旧的府邸前。门楼上一块开裂的红匾上书“罗宅”,门前一对石鼓。院子很大,主房五间二层老旧楼,一条青石路连通,西边是菜园,东边是五间侧房。
罗文熙带着众人到了大堂道:“岳兄,云兄,你们随便坐!晴晴,你替我好好招待客人,我去看看老爹-”
“哦哦……哥哥,你快点回来!”罗晴晴怯生生的道。
“嗯嗯嗯……”罗文熙火烧火燎的一路朝街上飞奔而去。
岳方轻笑了看着罗晴晴道:“你老爹赌瘾这么大的嘛?你大哥这么不放心!”
“一点点啦!“罗晴晴小脸微红偷看向了云青书,生怕被他瞧不起。
云青书神色淡然的坐着,好像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一样。
不久后,罗文熙和罗定山勾肩搭背的回来了,鸡鱼肉蛋各种食材买了一大堆,两人有说有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罗晴晴也总算松了口气。
一顿丰盛的宴席后,岳方等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罗文熙开始带着云青书选房间:“二楼,东边第一间是我的房间,现在给你住了。第二间是我妹的房间,中间是我老爹的,我现在搬到他西边去!”
“我住西边吧!过几天我可能就要离开,你还要搬来搬去的!”云青书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