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妃刚收起手机,病床上的丁静语也醒了,抬手发现已经贴上了输液止血贴,眯着眼问,“打完了吗?”
程妃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打完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再睡会。”
丁静语接过水轻轻摇摇头,“不睡了,回家吧。”
“你确定?刚才医生来过,有交代你要是觉得还难受的话,建议住院一晚。”看她脸色还是很苍白,程妃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好很多了。”丁静语说着,拿起外套披上。
程妃不悦凝眉看她,分明身子还虚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逞强,“你这样回家,阿姨看到会不会连夜把你拖来医院?”
“我不回家啊!我已经和她说了晚上住你家了。”丁静语不以为意,挑眉看她。
一副你以为我傻啊的表情,本小姐早就找好退路了好吧。
程妃讶然抬头看向她,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不住在郊区外的公寓啊。
“静静,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一个已婚人士,你要跟我回栖澜别墅区吗?”程妃糯糯的开口问道。
“啊!这……”丁静语脸垮了下来,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但转念一想,她的公寓空着啊,她可以住程妃的公寓去。
丁静语这么一想,顿时没了顾虑,表情瞬间阴转晴天,“我可以去你那住,哈哈。”
此话一出,立刻被程妃极力驳回,“不准!”
丁静语:“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还是跟我回家吧,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程妃强势的说道,态度不容置喙。
丁静语现在这副样子,她怎么放心让她自己待着,还是先把她带回去,晚点再和盛景说,他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电梯门一开,程妃拉着丁静语往外走,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程妃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并不想搭理,拉着丁静语想要绕开男人,往门口走。
“程妃,你等一下。”
李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程妃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声音冷到彻骨:
“有事?”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是你姐姐,事情现在变成这样你开心了吗?还连累了李家。”李宇眉目冷沉。
李宇话音落下,丁静语忍不了了,极力压制心中的怒意,“你的脸皮是真的厚,你在搞笑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像你这种有眼仍是瞎子的人,我真觉得你可以去死了,活着没什么意义。”
“你……”李宇被激得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打丁静语。
程妃抬手拍开了他的手,冷漠的眸子死死凝着他。
李宇甩了甩被程妃拍的手臂,抬眼瞥了她一眼,骤然被她的目光惊到,以前的程妃是温顺的,现在会露出如此凌厉阴狠的目光。
一时间,李宇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程妃,眸子沉冷,“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交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完全把你带坏了,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程妃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邪肆的笑了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我怎样关你什么事,我交什么朋友你管的着吗?最重要的一点,我并未觉得我朋友说的不对,你的眼睛要不还是找个好人捐了吧,留着你也用不到。”程妃不客气的说着。
李宇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直到看不到身影。
心底的火气,快速地蔓延全身,对程妃生出一抹强烈的恨意。
把所有的不顺心,全部推在了程妃的身上,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和玲玲闹矛盾,更不会连累家里的生意。
在心底恶毒地诅咒着程妃。
然而,半个小时后。
他才恍然醒悟,程妃话中的意思,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悔不当初。
郊外,废弃仓库。
赵盟新和周伟常被反绑着丢在地上,旁边的沙发上,盛倾拿着手机正在打游戏。
对面坐着同样无聊的齐琛,只不过他没有打游戏,而是拿着一把瓜子在咳。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紧接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盛景和肖木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仓库废弃了痕迹,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盛景眉头轻皱,抬手捂住了口鼻。
“唔……唔……”
地上的两人,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支支吾吾地发出求救声。
盛景扫了一眼肖木,肖木秒懂,上前几步,把塞在两人嘴里的布和蒙在眼睛上的胶布扯掉。
“呸,是谁不怕死,敢绑老子。”嘴巴刚被松开,赵盟新就开始叫嚣。
“是我。”男人冷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赵盟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明,盛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正在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是谁?快给老子松绑。”赵盟新满脸不屑,明显不知道盛景是什么人。
盛景嘴角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是谁我倒是很清楚,赵氏百货明面上运营的还可以吧,就是私下的账目……”
“你要干什么,我没得罪你,你凭什么抓我?”赵盟新一愣,惊恐地看着盛景,他怎么知道赵家的账有问题,他明明做的很好,不细查根本看不出。
“哥,你坐下好好聊,站着不累吗?”盛倾终于结束了一把游戏,用脚踢过来一把椅子。
盛景嫌弃地看了眼那把椅子,还是选择站着。
“臭毛病,到哪都改不了。”一旁的齐琛忍不住吐槽,这哥们的洁癖看来已经深入骨髓了。
“就是。”盛倾不怕死的附和。
盛景一记刀眼甩过去,两人嘴巴一闭,默默地低头玩手机。
肖木,“……”
一起长大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要是换成别人这样吐槽盛总,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倒在地上的周伟常也醒了,发现自己被捆着,脸色陡然变得阴狠,他今天下班,刚到停车场突然感觉脖子一疼,然后就失去的意识。
抬头看见盛景的那一刻,周伟常怒了,“又是你,盛景你想干什么?”
上次的计划不小心被程玲打乱,他还没来得及实施,现在就被盛景绑了起来。
“是我!周总,还记得我,挺好!”盛景淡声回答。
脚步缓步地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周伟常睁大双眼,怒瞪着盛景,“你把我绑来这里干什么?”
“那你要好好想想了,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盛景语调慵懒,说完缓缓站起身,走到盛倾身旁,“把你的外套给我。”
“嗯?”盛倾还在疑惑,盛景已经动手扒下他的衣服。
随即,拿着那件雪白雪白的运动外套,啪的一下丢在刚才被他嫌弃的椅子上。
盛倾,“……”
真好!你真清高,拿老子十几万的衣服给自己垫屁股!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垫在椅子上,盛倾敢怒不敢言,气呼呼地瞪着盛景。
盛景却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表情很是傲娇,似乎这件衣服能给他垫坐,俨然是它的荣幸!
一旁的肖木和齐琛,漠然地看着他们,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阿景,小心。”齐琛突然大喊。
盛景侧目一看,只见周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拿着一把椅子往这边砸。
“去死吧你!”周伟常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