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凤蛟,教子无方,理应停职罚薪。
至于凤旭,虽已死,可依旧罪不可恕,父皇便下令将挫骨扬灰吧!”
厉慕风青隽白皙的脸冷沉如霜,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
“龙轩王未免太狠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旭儿已死,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
太后凤秀真沉声,眼眸里带着一丝寒气,
“这贱人之子,若不除去,早晚必成祸害。”
“太后,别忘了自己身份,你现在可不仅是凤家之人,还是皇家之人。
我大哥贤王,可是你的孙儿,如今受这么大的辱,作为他的祖母,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还是说你的心,只向着凤家,如凤旭之言,这“紫霄国”已经改了姓,成了你凤家天下?”
父皇下什么样的圣旨,还要看你这个太后的脸?”
厉慕风毫不客气指责,太后凤秀真一拍桌子,
“一派胡言,哀家是那个意思吗?皇帝,你倒是说句话。”
“这个……”
厉弘文望了一眼自己儿子厉慕风,见其点头,一咬牙,
“风儿所言甚是,朕的儿子受辱,若不严惩恶人,朕的脸面何在?
凤侍郎教子无方,停职半年,罚俸一年。
至于凤旭,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说完,直接捂住胸口,
“哎呦!朕的胸口好痛,朕被凛王这逆子,给气着了,快……快给朕宣太医。”
“来人,唤太医,唤太医……”
周公公也是机灵的,尖着嗓音大叫,随后招呼于公公,俩人一起将厉弘文给扶了出去。
“皇上,皇上……”
凤家之人急呼,皇上厉弘文却像逃命似的,与周公公等人一起逃出了“金銮殿。”
年纪大了,硬碰硬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折腾去吧!
出了“金銮殿”后,皇上厉弘文狐狸般的眼眸微眯,与刘公公相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
“很少见凤家人吃瘪,当真解气。”
见自己父皇走了,厉慕风再无顾虑,沉声大喝,
“沈统领,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执行?莫不是打算同凤家一起谋反不成?”
一声令下,禁军统领沈天一诚惶诚恐,沉声大喝,
“来人,将凤旭尸身带出去。”
“谁敢?”
太师凤翼拔出宝剑,其他武将尾随其后,一时间沈天一竟不知道该听谁的,就在此时,王风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朝臣的所有家眷,都已被卑职请到了龙轩王府,请王爷示下,当如何处置?”
众武将听闻,面面相觑,随后将握剑之手松开,他们追随凤氏一党不假,却不能追随到家破人亡,眼下家人在龙轩王手里攥着,他们不敢贸然行动。
见危险解除,厉慕风沉声,
“沈统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
这一次沈天一不再犹豫,一挥手,立刻上来俩人,不由分说便抢走了凤旭尸身。
“儿子……儿子,呜呜……”
户部侍郎凤蛟夫妇想要上前,却被几名侍卫,用剑抵着。
这场战争以厉慕风的强势,告一段落,凤家之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全都盘算着如何能尽早将厉慕风给碎尸万段。
御书房里,厉弘文面前凝重,
“风儿,你如此做,怕是要逼着凤家一党谋反啊!朕怕……”
“父皇,不是儿臣逼着他们谋反,是他们的狐狸尾巴早就藏不住了,从给你下药那刻开始,我们厉家与凤家,已经是死敌了,即便我们不动手,他们迟早也会动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说不定明日祭坛求雨,他们便会有所行动,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调集所有能调动之人,注视凤家一举一动……”
厉慕风只想尽快解决了凤氏一族,不想再拖泥带水。
羞辱大哥,给自己与父皇下毒,厉慕风恨不得立即将凤氏一族给赶尽杀绝,与厉弘文做好部署,望了一眼外面的天,天色已经见亮,暂时不会再有危险,厉慕风向皇上厉弘文告辞,骑着马向“鸳鸯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个女人竟一夜未归,”
得到消息的厉慕风,心中翻滚着滔天怒火。
此时“鸳鸯阁”里,“血紫薇”早就醉眼朦胧,纤长白净的手指,挑起楚芸沫的下巴,醉言醉语,
“帅……帅哥,你为何要在宫门外等我?你的心……心里,其实并没我,不是吗?”
“寒大小姐,你喝醉了,奴家一直对你心有所属,你应该知道的。
昨日听说寒大小姐杀了户部侍郎之子,怕你被治罪,所以芸沫收拾好了行囊,想带寒大小姐私奔。”
楚芸沫将说了无数遍的话,又说了一遍。
“骗……骗人,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种,就……就像那厉……厉慕风,一副不情愿和离的样子,可见我捅了如此大篓子,还不是第一时间抛弃了我。”
“血紫薇”说着,又自行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楚芸沫面前,
“现……现下我……我被休了,你可愿同……同我喝交杯酒?我……我们私奔吧!”
“寒大小姐醉了。”
楚芸沫握住了“血紫薇”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你都不敢同……同我喝交杯酒,还……还敢说爱我……”
“血紫薇”说完,狠狠掀翻了桌子,
“老娘我是不是很好骗,你们一个个都耍着老娘玩,知不知道老娘曾也是轰动夏国的人物,当年老娘杀人如杀鸡,像你们这样的渣男,老娘不知道杀多少……”
“夏国?杀人?渣男?”
楚芸沫好看的眉,瞬间蹙了起来,
“这寒大小姐到底在说什么?为何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咯咯咯……楚芸沫,你真的好好看,能不能让老娘亲一个,就一下,来,亲一个……”
“血紫薇”发了一通脾气后,上前一把抱住了楚芸沫的脖颈,泛起花痴,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楚芸沫的心,竟不由跳动一下,眼见两个人的嘴,即将碰上,“血紫薇”却倒在了楚芸沫的肩膀上,呼吸匀称地睡起了觉。
温热气息洒在楚芸沫的脸上,他再一次感到心加速跳动了一下。
“公子……”
门外听到动静的沐春推门进来,便听楚芸沫说道,
“快,帮本公子将她扶到床上。”
“是。”
沐春得令,打横抱起,将“血紫薇”丢上了床,粗鲁的动作,不由让“血紫薇”翻了一个身。
“看一下,她到底有没有易容?”
沐春在“血紫薇”光滑的脸上摸了好一会摇头。
“没有易容,不对啊!若是如此,她岂不还是丞相寒冰末的孩子?
难道寒大小姐是洛昔公主与寒冰末苟且生的?
可王淑情又怎么一回事,看寒紫薇如此护她的架势,俩人是母女没错啊!”
太多疑问,出现在楚芸沫脑海,他不由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雕刻着“孤挺花”的玉佩,端详许久。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眼下她没有易容,是不是代表她不是洛昔公主的孩子?”
沐春反问,楚芸沫的眼眸却一闪而过的寒光,
“算了,先杀了再说。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待她死了之后,咱们便先拿着玉佩回去,告诉父亲,人已死,谁又在乎是真是假,只要玉佩是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