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关9号码头,船去人空。
偌大的码头竟然空荡荡的。
“吱嘎!”之声不绝于耳。
吴十宝带大量76号的特务驱车赶到了这里。
特务们一脸茫然地望着空码头,不知所措。
吴十宝疑惑道:“莫非宝勇那小子胡说八道?”
报务特工建议道:“吴组长!不如给丁主任汇报一下?”
吴十宝不死心,摆手道:“不!童队长!所有人布控。”
“是!”
他身边的胖子急忙领命。
76号特工下车,钻进码头仓库,或是布控于周边路段。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军统的人过来。
吴十宝无奈地说:“报务!给丁主任报告,没抓到人。”
“是!”
报务特工急忙领命。
总统府8号房间,东条阴羊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藤田三郎劝慰道:“部长阁下!影机关长侥幸逃过一次,您不必在意,我们继续刺杀便是。”
东条阴羊恨恨地说:“影机关长太可恶了,竟然让我叔父穿他的军服,这是谋杀,我要上报。”
藤田三郎摇头道:“不!这件事告不到影机关长头上,东条蒙机专家的确穿得太少,下车就会冻坏。
而且,刺杀他的是‘鬼邪’,若是上报调查影机关长,反而会查到您的头上。”
东条阴羊寻思半晌,感觉是这么回事,气呼呼地说:“三郎!快拿好酒好菜来!本部长要一醉方休。”
藤田三郎笑道:“部长阁下!土肥原咸儿特地为您送来了秦始皇的金壶,里面装了或可升仙、延年益寿的仙酿。”
东条阴羊激动地说:“快拿来!”
“哈咿!”
藤田三郎急忙领命。
此时,丁邨领着双手反绑的宝勇到了办公室门口。
东条阴羊拔出手枪,指着丁邨狂吼:“八嘎!影机关长不出现不许刺杀,你是怎么搞的?”
丁邨忙不迭地说:“东条部长!我们没有派杀手,刺杀者是重庆军统的人。我们抓到了军统人员宝勇,他愿意向皇军投诚,提供了重庆军统潜伏人员集合的据点,还有影机关长通敌的证据。”
东条阴羊大喜过望,转而用枪指着宝勇,大声呵斥:“快说!重庆军统潜伏人员集合据点在哪里?影机关长有什么通敌证据。”
宝勇急道:“军统集合据点在下关9号码头,影机关长私通代农,代农特地指示我们,不得对他下手。”
东条阴羊大笑道:“哟西!影机关长终于露馅了。三郎!带宪兵过去抓捕他。”
藤田三郎摇头道:“部长阁下!仅凭一名投降者的一面之词,很难给一位帝国的大将定罪。”
东条阴羊向来听藤田三郎的话,点头道:“的确如此!影机关长狡诈,一个人证远远不行。”
丁邨提醒道:“东条部长!卑职派人去下关9号码头抓捕重庆军统的人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东条阴羊吩咐道:“丁桑!你带宝桑下去,了解你的手下抓了多少重庆军统特工。”
“哈咿!”
丁邨急忙领命,带着宝勇离开。
东条阴羊兴奋不已,笑眯眯地说:“三郎!本部长想据此情报要挟汪大小姐,你觉得怎样?”
藤田三郎点头道:“部长阁下!汪大小姐为了保全影机关长的性命,肯定会同意您的条件。”
东条阴羊拿起电话,吩咐道:“把秦始皇的金壶仙酿拿过来,本部长要边饮边打这个电话。”
“哈咿!”
藤田三郎急忙领命。
他奔回内室取出金壶,特地打开盖子,摆到东条阴羊面前。
酒香扑鼻,沁入心脾,让东条阴羊当场连打了3个喷嚏。
东条阴羊拿起金壶,抿了一小口,大笑道:
“哟西!真是仙酿,太好喝了。”
藤田三郎上前,殷勤地说:“部长!三郎帮你接通汪大小姐的电话。”
东条阴羊点头道:“哟西!快拔。”
颐和路34号,汪曼雪住所。
项楚走进客厅,激动地拥抱妻儿。
汪曼雪含泪道:“他爹!你是怎么脱险的?”
项楚拭去她脸上的泪花,苦笑道:“我略施小计暂时脱险,不过现在出了一个新问题,军统有一名刺客被俘,已经叛变了。而且,他掌握了代农下达不得刺杀我的信息。”
汪曼雪不以为然地说:“若是东条阴羊以此事找岔,你就说是我向代农求情,放你一马。”
项楚急道:“万万不可!这样反而会害了你。这事我死活不承认便是,他凭一个军统被俘特工能证明什么?”
此时,客厅电话响起。
汪曼雪将南风给项楚,上前接起电话,笑道:
“他爹!宝歌找你。”
项楚笑问:“电话没有监听吧。”
南风奶声奶气地说:“没有!”
汪曼雪不好气地说:“这孩子!你知道什么?”
“我儿子什么都知道!”
项楚赞道,接起电话。
宝歌报告:“机关长!咱们码头一切安好。”
项楚点头道:“哟西!你带人到办事处,我要开个会。”
“哈咿!”
宝歌躬身领命。
项楚放下电话,电话瞬间又响起,不好气地说:
“这个平乡宝歌,搞什么鬼。”
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东条阴羊戏谑而含糊的声音:
“汪大、大小姐!本部长掌、掌握了影机关长通敌证据,你若是不、不想让他死,就乖乖地改嫁、嫁给本部长吧。”
汪曼雪听见了,气得满脸通红。
项楚拍拍她的香肩,冷声道:“东条阴羊!你别胡说八道,本机关长为了帝国圣战赴汤蹈火,而且刚刚获得一枚红太阳勋章,你有吗?”
东条阴羊竟然很诚实地说:“没有!不过你与支那军统代农勾连。”
项楚大声呵斥:“胡说!我跟支那军统代农素不相识,如何勾连?”
东条阴羊咆哮:“76号丁邨抓获了军统特工宝勇,宝勇已经招供,代农特地嘱咐他们不得刺杀你。”
项楚冷笑道:“仅凭一个支那特工一面之词想给本机关长定罪,你痴心妄想。”
东条阴羊猛饮一口迷魂酒,含糊其辞地说:“你别得、得意,我们马上抓捕大量支那军统特工。哟西!这酒真好喝啊。”
项楚内心暗忖:“莫非他喝了迷魂酒?”
电话里传来东条阴羊近乎咆哮的声音:“丁桑!竟然一个军统特工都没抓到?本部长怎么要挟汪大小姐?置影机关长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