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勇简直了,今天怎么碰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他指着一堆的鬼子尸体说:“徐局!这鬼子都血肉模糊混到一起了,我无法把他们的头目翻出来。”
徐增呵斥道:“你这中校,让你翻出来怎么啦?”
陈果捡起一把南部式手枪,笑道:“徐副局长!别生气,人家军统这次打的的确是鬼子。代局长!这把枪给陈某人作纪念如何?”
代农见他承认打的是鬼子,心中大喜,笑道:
“当然可以!您随便拿。”
陈果高兴地说:“爽快!”
代农心情大好,吩咐道:
“梅小勇!你们仔细翻找,一定要找出证明日谍头目身份的物件。”
“是!”
梅小勇无奈地领命。
他带着行动人员现场翻找起来。
陈果和徐增还饶有兴趣地看着。
记者们拍完山洞外场景,簇拥到了代农身前。
一位《抗战报》记者激动地说:
“代局长!我原来以为你们军统总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一出手就将潜入重庆的日谍一网打尽,真是令人震惊、钦佩!”
代农谦虚地说:“哪里?这都是我们军统应该做的。而且以前也有许多这样的行动,只是为了保护卧底,没有报道。”
一位《大公报》的记者赞道:
“代局长!原来军统都是无名英雄。”
代农感慨道:“唉!军统必须如此。善五!你们陪同记者朋友们进山洞参观吧。”
“是!”
毛丰高兴地领命,带着记者走进山洞。
代农想到自己美名明天见报,自是春风得意。
陈果和徐增羡慕嫉妒恨,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代农故意笑问:“二位!不进山洞看看?”
陈果不想看他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摆手道:
“不好了!徐副处长!咱们回去吧。”
徐增点头道:“好!有什么好看的?”
代农摆手道:“不送!”
陈果哈哈大笑道:“代局长!你们杀了这么多小鬼子,可要当心晚上恶鬼上门索命啊。哈哈!”
代农摆手道:“小鬼子该死,不怕。对了!你们看了现场,请通告那些想整代某人的家伙。”
陈果顿时恼了,冷笑道:“你们没有找到证明日谍头目身份的物件,表明没有完成好任务。”
徐增附和道:“对!在先生那里肯定通不过。”
代农呆若木鸡,十分迫切拿到日谍头目的证物。
陈果拍拍徐增的肩,亲热地说:
“徐副局长!咱俩明天还要端了红党的据点,早点回去休息。走吧!”
徐增点头道:“是!某些人就是不知道,先生防红党远胜过防鬼子。”
两人带着手下扬长而去,独留代农在风中凌乱。
梅小勇上前,低声道:“局座!我们实在找不到日谍头目证物,不如问问楚公馆。”
代农点头道:“好!天亮后你和王霸天、王宽宽再走一趟,一定要拿到,否则我们必被陈果和徐增两个小人陷害。”
“明白!”
梅小勇急忙领命。
山洞里,喧闹声一片。
青木莲花也跟着一群处室长走进山洞,内心无比愤怒、惊愕、伤感。
她万万没想到,暗机关暗谍藏这么深,竟然还是被军统的人找到了。
而且是在头头诞辰日,很显然,这批暗机关暗谍内部出了奸细。
幸好只是发了几封电文,没有与之深入接触,否则已经暴露了。
她的内心暗忖:“土肥原咸儿!你这个傻子,有奸细都不知道,一心想着立功,彻底断送了暗机关。”
军统局人员就像观光旅游,毛丰和向影并肩而行,像对情侣。
向影笑道:“毛局!真没想到,南山这里有如此好的山洞。”
毛丰点头道:“是啊!我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日谍是怎么找到的。”
向影疑惑道:“莫非日谍在重庆城有内应?告知他们这个山洞?”
毛丰急忙纠正道:“哪有?日谍这次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向影知道自己说错了,忙不迭地说:“对!一网打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青木莲花心头大惊,正是曾云告知了土肥原贤五这个山洞。
如今暗机关暗谍在山洞被团灭,上面追究起来,自己和曾云也难辞其咎,必须尽快回去,与曾云商量对策。
记者们拍完照片之后,众人便走出山洞。
代农高兴地说:“诸位同仁!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放假一天,下山吧!”
军统局众人欢呼:“好!谢谢局座!”
的确,这些天代农把压力都转移到他们身上了,全都心力交瘁。
北方,五行山南。
土肥原咸儿和高桥小正栖身于一个破庙。
“啊!鬼。”
土肥原咸儿尖叫一声,被噩梦吓醒。
高桥小正被他惊醒,笑眯眯地说:
“机关长!这里是庙,哪有鬼?”
土肥原咸儿望着哼哈二将的雕像,惊恐地说:
“不!我刚才梦到了血淋淋的贤五,他说他们全军覆没了。”
高桥小正忙不迭地说:“土肥原贤五去没去靖国神社报到?”
土肥原咸儿呵斥:“八嘎!你还有心开玩笑。”
高桥小正笑道:“一个梦而已,您不必在意。”
土肥原咸儿点头道:“你说的对,副机关长带领的是帝国最精锐的特工,绝对不可能全军覆没。”
高桥小正若有所思地说:“机关长!您觉得暗机关和影机关相比,究竟谁厉害?”
土肥原咸儿霸气地说:“还用比?暗机关是首相一手缔造,本大将亲自掌管,比影机关强上万倍。哼!”
高桥小正很讨厌他的骄傲,摇头道:“不见得!影机关长长得多帅、多有钱,哪像你这个歪瓜裂枣,不讨女人喜欢。
而且,你也没做出什么大的成绩。”
土肥原咸儿怒斥:“八嘎!本大将北面拿下土肥屯堡,南面扰得支那陪都天翻地覆,还不是成绩。”
此时,庙外传来了马蹄声。
土肥原咸儿急忙捂住嘴,拉着高桥小正藏到哼哈二将雕像的后面。
不多时,两人在庙外下马卸货,走进庙门。
不消说,来的是两位商人。
商人甲笑道:“大哥!没想到土肥屯堡的八路把那帮鬼子特工全灭了。”
商人乙呵斥:“老二!我警告过你几次了,不要总叫鬼子,咱们经常出入开封、焦作等地做生意,叫习惯就不好了。”
商人甲笑嘻嘻地说:“上次差点被那帮鬼子特工打死,这不痛恨他们吗?”
商人乙点头道:“的确如此,那帮家伙就不是人,被八路打死再好不过。”
土肥原咸儿气得拔出手枪,厉喝:“说!你们说的鬼子特工有多少人?”
商人乙惊道:“你是人还是鬼?!”
商人甲二话不说,吓得撒腿就逃。
“呯!”
高桥小正一枪打在他的后心,怒吼:
“八嘎!你还敢逃。”
商人甲已经身死,商人乙听出是鬼子,跪地求饶:
“太君!小人是良民,求你们饶我一命。”
土肥原咸儿急切地说:“说!你刚才说的鬼子特工有多少人?”
商人乙忙不迭地说:“上百人!已经在土肥屯堡全军覆没了。”
“呯!”地一声。
气愤的土肥原咸儿一枪结束了他的生命。
“啊——!气死本大将也。”
土肥原咸儿大叫一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