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坪坝,陈公馆。
浓烟滚滚,不少人在慌乱地救火。
陈果带着中统特务驱车赶了回来。
管事奔到他身边,苦丧着脸说:
“当家的!这火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
陈果呵斥道:“这还用说?肯定是红党分子放的。”
管事摇头道:“不!应该是日谍放的,还死了两名护院。”
陈果一心想从工作角度出发,演一出悲情戏,摆手道:
“不!我跟日谍无冤无仇,日谍要烧也是烧代农的房子。”
徐增知他所想,附和道:“局座!这火百分之百是红党分子放的。”
陈果吩咐道:“快!搜捕附近,看纵火的红党分子是否还在这里。”
“是!”
徐增急忙领命。
他的内心暗骂:“你个傻子!红党分子怎么可能不跑等着你去抓。”
管事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当家的!不知为什么,您的房间烧得最彻底,感觉是有人蓄意为之。”
陈果一怔,喃喃自语:“难道红党分子想取走我的什么东西?对了!我早上给曾云打电话了,莫非......”
此时,徐增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局座!纵火者在后花园的墙壁上题了一行字,威胁你把出卖暗机关特工的奸细交出来,否则下次就要你的狗命。”
陈果怒斥:“混蛋!你竟敢骂本局长?”
徐增哭兮兮地说:“我只是原话转述。”
陈果呵斥:“这就是红党分子的障眼法,你想方设法接近八路军办事处的人,一定要查实是谁放火烧了我家,否则你这副局长就别干了。”
徐增不想与八路军办事处接触,苦笑道:“局座!我早就在红党那里挂号了。”
陈果异想天开地说:“你在扬子江书店跟那个军统的刘胖子聊得挺来,我觉得他一表人才,你给他一点甜头,让他帮你去勾引八路军办事处的女八路,刺探红党的情报。”
徐增无奈地说:“好吧!我试试看。不过他曾经是一个胖子,哪是一表人才。”
陈果呵斥道:“刘正雄就不错了,你还想找楚公那样的帅哥?赶紧去张罗吧。”
“是!”
徐增无奈地领命。
陈果望向不远处的曾公馆,内心恨恨地说:
“曾云你这个老狐狸,总有一天我要占了你的资产和外甥女。”
曾公馆,地下密室。
青木莲花笑盈盈地说:“曾老头!陈果做梦都想不到,本小姐把他家给烧了。”
曾云担忧地说:“小姐!您太不小心了,万一被人看到,岂不等同引火烧身?”
青木莲花不好气地说:“本小姐这么做,还不为了你那一心向往红党的外甥女?”
曾云笑盈盈地说:“大概不只这一点吧。”
青木莲花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笑道:“我故意威胁陈果,让他把出卖暗机关特工的奸细交出来,否则下次就要他的狗命。”
曾云接过照片,赞道:“小姐!这恐吓词非常好,表明我们正在积极寻找奸细,可以向大本营交差了。”
青木莲花疑惑道:“土肥原咸儿一直没有来电报?”
曾云忙不迭地说:“据政治部会议通报,洛阳驻军端了土肥原咸儿在洛阳的据点,打死日谍30人,土肥原咸儿差点落网......”
青木莲花打断他的话,呵斥道:“曾老头!你现在说话都站在支那人的立场上。”
曾云苦笑道:“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露馅,还有,土肥原咸儿派出进攻土肥屯堡的百名精英特工,也被八路军一网打尽了。”
“啊?!”
青木莲花惊呼出声。
半晌之后,她叹息道;“土肥原咸儿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一个好端端的暗机关彻底玩完了。”
曾云点头道:“恐怕暗机关要取缔解散了。”
青木莲花嗤之以鼻地说:“土肥原咸儿曾经邀请本门主出任暗机关副机关长,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曾云笑道:“他就是一个二百五,十三点!”
青木莲花呵斥:“别幸灾乐祸了,快给大本营报告,给暗机关也报一下。”
“是!”
曾云躬身领命。
开封,暗机关临时据点。
土肥原咸儿身心疲惫,此时正在办公室发呆。
高桥小正一把将房门推开,声泪俱下地喊道:
“机关长!大事不妙,潜入支那陪都的暗谍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贤五他们全完了?”
土肥原咸儿惊呼出声,身体无力承其重,倒在地上没有晕死。
高桥小正点头道:“一个不剩,全部死翘翘了。”
土肥原咸儿仰天疾呼:“天照大神!本大将天下第一优秀,竟然屡次遭受挫败,请问天理何在?”
高桥小正安慰道:“机关长!暗机关是首相大人钦点成立的,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一定会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让你挥霍。”
土肥原咸儿无力指责高桥小正无理无脑的措辞,起身打开一瓶烈酒,往嘴里猛灌。
高桥小正赞道:“机关长!干脆喝死一了百了。”
土肥原咸儿气得一口酒呛进气管,不停地咳嗽。
此时,鬼子警备军情报官到了门口,大声报告:
“暗机关长!大本营来电,经首相特批,解散暗机关,对你实施重罚,赴宜昌前线,从一名空军地勤新兵做起,有丰功伟绩方可官复伪大将、竹机关长。”
“扑通!”一声。
土肥原咸儿精神被击垮,颓然倒地。
情报官将大本营命令放在他的脸上,转身扬长而去。
高桥小正急忙追上他,忙不迭地说:
“大尉!本侍从官的安置或升迁命令呢?”
情报官不好气地说:“还想升迁?你跟他一起去宜昌,回炉再当一次兵。”
高桥小正惊呼:“什么?!我也要当新兵?”
情报官冷笑道:“高桥小正!实话告诉你,大本营有令,你和土肥原咸儿若不服从,立即枪毙!”
“啊?!”
高桥小正不禁呆若木鸡,无力地返回房间。
土肥原咸儿已经爬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
“小正!振作起来。宜昌离支那陪都很近,我和你一定会大有作为。”
高桥小正泣道:“你和我能有什么作为?不被人欺负死才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