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大王山,监督官住所。
项楚正在交待小六、小七做好反谍工作。
兰成领一半近卫队赶到长沙,过来报告。
项楚赞道:“老兰!这次你立了大功。”
兰成笑道:“为老大效力,万死不辞。”
小六嚷道:“兰哥!你别这么文诌诌的。”
小七附和道:“显得跟我们拉开了档次。”
项楚呵斥:“你们两个家伙,少说风凉话,赶紧去抓日谍。”
“是!”
小六和小七急忙领命。
项楚笑问:“老兰!军统前线督战组到没到长沙?”
兰成点头道:“他们一直在我们前面,应该到了。”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这帮人恐怕已经到战区指挥所了,但愿能在情报收集上发挥一定效能。”
兰成摇头道:“我派人打听,军统前线谍战组组长是代农的远房侄儿代愉。这个家伙一心寻花问柳,压根就不想上前线打仗。”
项楚笑道:“可能他觉得有代农罩着,不想努力了。对了!代农心腹刺杀队的人上次刺杀之后,有没有再露面?”
兰成摇头道:“没有。我们主动反击打死军统炸桥之人后,不知为什么,军统前线谍战组的人就主动脱离了。”
项楚苦笑道:“上面催促了,你下去好好休息,注意别在公共场合露面,回头还得让你扮演我。”
“明白!”
兰成躬身领命,转身奔出客厅。
孔灵笑道:“他爹!你这个替身跟你还是有几分像,但是比宁采薇他哥还是差了不少。”
项楚疑惑道:“你还知道宁不屈给我当过替身?”
孔灵点头道:“宁不屈给我哥说的,谁人不知?”
项楚苦笑道:“没想到我这大舅哥是个大嘴巴。”
孔灵拉起他的手,笑道:“别在意!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走!陪我上山转转。”
此时,刘正雄风风火火地奔进客厅。
孔灵呵斥:“老刘!你能不能稳重点?”
刘正雄笑呵呵地说:“抱歉!有点急事。”
项楚笑道:“坐下说!看是多急的事。”
刘正雄急道:“楚公!我在刚招收的新兵中发现了孙瑞泽。”
项楚不好气地说:“孙瑞泽都快中校了,还跑过来当新兵?”
刘正雄苦笑道:“我已经把他揪出来,关进禁闭室了。”
项楚惊道:“难道他也是代农派过来,刺杀我的?”
刘正雄点头道:“我问他了,的确如此,不过他不绝对不会动手。他被迫加入了代农的心腹刺杀队,也是被逼的。”
项楚急道:“潜入新兵中的军统特务,除了他还有谁?”
刘正雄摇头道:“他不能说,否则全家会被军统残害。”
项楚疑惑道:“孙瑞泽家里人从沦陷区接到大后方了?”
刘正雄摇头道:“没有!代农答应他立功之后,就把他的家人接到重庆安养。”
项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老刘!你说孙瑞泽还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刘正雄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能!他没有透露我们的丁点秘密,而且特别羡慕宁强他们去了国外,一直后悔当初没跟着咱们。”
项楚点头道:“行!你再问问孙瑞泽,能否提供一些代农心腹刺杀队的情况。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和他的家人送到国外。”
刘正雄笑道:“我早问过了,他非常愿意。”
孔灵赞道:“有进步嘛!工作做在前面了。”
刘正雄腼腆道:“谢夫人夸奖!”
此时,马富贵拿着电文夹到了客厅门口,急道:
“楚公!夫人!大夫人紧急来电。”
孔灵抢过电文夹,打开一观,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楚取过一看,勃然大怒,吼道:
“代农!地狱无门你自找。”
刘正雄急道:“楚公!夫人!我带兄弟们坐飞机过去,弄死代农。”
孔灵摇头道:“不!我现在就找最高统帅部,代农动我们家试试。”
言毕,她坐到电台前,就要发出电文。
项楚担心告知消息的张常胜被代农察觉,急道:
“五万她娘!为保护给咱们透露消息的张常胜,不能直接举报代农派叛徒袭击楚公馆一事。”
孔灵急道:“不能直接说,你说怎么办?”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以军统前线谍报组和代农心腹刺杀队的刺杀事件,向最高统帅部告代农的状。若是上面不管,那就回重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刘正雄急道:“楚公!孙瑞泽可作人证。”
项楚点头道:“好!我还要给土肥原咸儿发报,质问他为什么要派间谍刺杀我。土肥原咸儿总不至于问问代农,消息是怎么泄密的。”
孔灵急道;“他爹!赶紧发报。”
“嗯!”
项楚急忙点头,向多方发出电文。
刘正雄恨恨地说:“代农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项楚吩咐道:“老刘!你再去做做孙瑞泽的工作,问问他家人情况,咱们现在就要派人把他的家人接到安全的地方,以防代农报复。”
“是!”
刘正雄急忙领命。
军统局,局长办公室。
代农满面春风地回到办公室,招呼道:
“陈桦!泡杯龙井。”
陈桦急忙泡茶,双手捧上,笑问:“局座!怎么这么高兴?”
代农笑道:“有死士效命,有双面间谍效劳,焉能不高兴?”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代农顺手接起电话,一听是先生侍卫长钱大国,疑惑道:
“钱侍卫长!你给我打电话还真是少见。”
钱大国呵斥:“代农!你针对楚公、楚公馆的所有行动,无论好坏立即停止,否则后果自负!”
代农本能地申辩:“侍卫长!我怎么可能针对楚公?”
钱大国冷笑道:“两位大小姐的状告到先生夫人那里了,九战区的状告到最高统帅部了。鬼子部队打过湘北第一道防线新墙河了,你还在陷害战区监督官。”
代农矢口否认:“没有!我真的没有。”
钱大国冷声道:“代农!实话告诉你,楚公在长沙有你陷害他的人证和物证,只是不愿意拿出来跟你撕破脸。哼!”
言毕,钱大国“啪”地挂了电话。
代农吓得脸色惨白,半晌才想起拨通毛丰的电话,吩咐道:
“善五!你马上给刁强超说,针对楚公的一切行动取消。”
毛丰惊道:“局座!难道咱们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