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来到沈府,直接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梨花出来迎的她,梨花告诉张觉夏,“张老夫人已经离去,老夫人累了,正在休息。”
张觉夏想着沈老夫人年岁大了,岂能打扰她,便和梨花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
过了一小会儿,沈老夫人便叫人了。
张觉夏本想过去的,被梨花拦住了,“老夫人休息的时候就嘱咐我们了,只要你过来,就让我们把人留住。
叶夫人,您安心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老夫人保准来见您。”
张觉夏听了梨花的话,坐在客厅里安心等着。
果真一小会儿的工夫,沈老夫人就在梨花的搀扶下过来了。
张觉夏起身和她见了礼,沈老夫人就挥了挥手让她入座,“怎么样?如何?”
张觉夏便也实话实说了,“老夫人,我去瞧了,庄子是个好庄子,果真如您所说,每年粮食的产出应该不少,只是......”
沈老夫人关切地问道,“可是手中的银子不凑手,要不我帮你添一些。”
张觉夏连连摇头,“老夫人,银子我有。”
“那是何事,你不妨和我说一说,毕竟我比你年长,经历的要比你多一些。”
“老夫人,是这样的,我不知旁人的庄子怎么样?
我也没有经手过如此大的庄子,今儿我在张老夫人的庄子里走了一遭,总感觉怪怪的,顺便找了个人来问,还问出事来了。”
沈老夫人很是好奇,“这庄子里还能有什么怪事啊?”
张觉夏也不卖关子了,便把自己在庄子里看到的,以及听到的这些都给沈老夫人说了,沈老夫人听了后,连连砸舌,“我这个老姊妹啊,平日里就是个老好人。
不曾想,倒让这些刁奴给骗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这事儿,那年清风城来了不少的灾民,张老夫人心软,第一个出来把一些灾民安置到了自家庄子。
于是,清风城不少的大户人家就站了出来,帮着安置了不少的灾民。
唉,她也是糊涂啊,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呢!”
张觉夏很是纳闷,“老夫人,这庄子张老夫人也不去看看吗?”
“她就是去看,我估摸着也看不出什么来。”
张觉夏想想也是,庄子里的这些人,想让主子看什么,不想让主子看什么,早就安排好了,这些主子个个养尊处优的,就是让她们看,怕是也看不出什么。
“老夫人,我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张老夫人?”
沈老夫人抬起眼皮,看了看张觉夏,“你怎么想的?”
张觉夏知道沈老夫人想听真话,便把自己想的,说给了沈老夫人听,“老夫人,我不想把这事儿告诉张老夫人。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都是张家的奴仆,我也管不着。”
“嗯,我也赞成。”
“不过,老夫人,我也是有顾虑的,万一这些人到了京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张老夫人会不会怪我,没有提前告知呢?”
“本来就是她的错,她自己的人都管不好,怎么还会有脸怨到你身上。”
有了沈老夫人这话,张觉夏也算是吃了定心丸。
沈老夫人见张觉夏的脸色比起刚才轻松了不少,“丫头,我和张老夫人虽关系不错,但还没有到替她管教家奴的份。
她的过错,她理应承担,再说了,她不也提前说了,这些家奴不能留给你。
你呢,也别有所顾及,放开膀子干吧!
其实,我本想着,等你真打算买下庄子时,再和张老夫人谈一谈,这卖庄子,岂有不留人的道理。”
“那我现在就去张家。”
“我让沈管家陪着你。”
“不用,我来的时候,就是从张府门口过来的。
再说了,我还想再和张家提提条件,要是沈管家跟着,我怕是有些话,就不好意思说了。”
“你这丫头。”
沈老夫人也没强了,只嘱咐张觉夏遇到事儿,就来找她。
从沈府出来后,张觉夏就让黑子驾着马车去了张府。
张管家就好像知道她要来,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
“叶夫人,我们老夫人从沈府回来后,就歇息去了。
不过,她特意嘱咐的我,让我不要怠慢了叶夫人。
还有就是,老夫人已经把买卖庄子的事,全权交给了我。”
张觉夏当然巴不得和张管家谈,“张管家,张老夫人年岁大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休息了,你看,咱们怎么个章程,这庄子我也打算买了,价钱呢,看到两位老夫人的面子上,就依了张老夫人说的价钱。
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要提,只要我提的条件张管家应了,这买卖也就算是谈成了。”
张管家让着张觉夏进府详谈,张觉夏想了想,张府的主子们都不露面,她进去算什么,总共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她四处看了看,“张管家,刚才我已经说了,我就不进去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要不咱们到我马车上谈。”
张管家见张觉夏不介意,他一个管家哪里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便跟着张觉夏上了马车。
张觉夏也没绕弯子,从马车上坐好,她就开了口,“张管家,你听好了,我的条件是,庄子上的人和物,全部留下。
只要您应了这些,我就拿银子,签协议。”
张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想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庄子上的这些人都是种地的好手,老夫人早就嘱咐了,不管是谁接手庄子,这些人不能留,都要带去京城,给小主子用的。
张觉夏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张管家,“张管家,我的诚意很足的。
张老夫人也说了,在清风城能拿出一万两现银的人家不多。
不然,她也不会去找沈老夫人帮忙。
既然,我是诚心的。
你们张府是不是也要拿出你们的诚意。
再说了,我觉得我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我买了你们的庄子,岂能不管里面的人?
张管家......”
张管家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和张觉夏说,被张觉夏这么一叫,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