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尽力表现出自己看起来很气愤的模样。
但实际上，季白心中对崩坏人格的恨意，正在不断消散着。
毕竟他的人生经历太丰富了，完全不死的他，早已不把生死离别看的太重。
再加上她们的疯狂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季白也知道他没必要和这群疯子较真。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
真正的原因，是季白担心她要是不恨自己了的话，以后他想找人触发剧情杀的操作，可能会受到影响。
回档大法，那可是季白的最后底线。
在这个世界中，不管什么事件出现问题季白都不怕，唯独回档这一块不行。
“相爱相杀这种逆天的发展，可不要发生在我身上啊。”
看着对方那依然恐怖，仿佛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季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槽着。
然而事情还真就和他所想的一样。
不知道这崩坏人格发了什么疯，听到季白的怒骂后竟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你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
她语气淡然，接着走到被盯住的柳如烟身边，一边戳戳她的脸，一边随意地回答着，“换作以前，你这渣男肯定会被我撕开心脏，狠狠地折磨。”
“不过经过昨晚的接触，我终于明白你想干什么了。”
她用嘶哑的语气缓缓感慨着，明明她脸上是一副非常恐怖，宛如女鬼一般的表情。
但季白却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真的非常镇定。
稳定到季白都忍不住脸色微变，开口询问道：
“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嗯......”
崩坏柳如玉眼中红芒闪烁，她摸了摸自己那修长的指甲，拖着长音解释道，“等你想起昨晚我们聊过的内容，你就明白了。”
昨晚？
聊天？
“等等......”季白听到她的发言，下意识地想起昨晚的事情。
然而他只记得自己回了家就直接睡觉了。
并且因为睡的太香，甚至连母女俩喝醉后偷偷溜进房间里的事情，他都没有任何印象。
没有记忆，那就相当于没发生。
怀疑这疯婆娘是在套路自己，于是季白立马追问道，“昨晚我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什么时候和你聊过天了？”
听到这话。
对方捂着肚子，尽情发出略显嘶哑，但是十分兴奋的笑声。
“嘻嘻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睡的太死，才发现不了我和老妈进了房间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你的感应能力岂不是直接报废了吗？”
季白眉头微皱，听到她谈起能力的事情时，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意外。
除了对她了解自己的程度感到意外。
他也开始在脑中，对昨晚发生的各种事情进行了一些回忆。
就如疯婆娘所言。
昨晚他回到家，甚至是躺在床上还没睡着的时候，一直能感知到母女俩就在隔壁的位置。
但是一睡着之后。
平常那种可以感知四周的能力，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不。
准确地说不是消失了。
应该是它正在生效的时候，季白却由于某种原因，无法感知到这些事情，这才导致了母女俩可以随意进入房间的事情发生。
那么问题来了。
季白到底干啥了，才导致自己短暂地失去了这些能力呢？
忍住心中的疑惑，季白冷着脸看向崩坏柳如玉，质问其道：
“别tm当谜语人！”
“赶紧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不喜欢这种知道一半，却不能全部了解的事情。
觉得自己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季白，自然要怒斥对方几句。
不过。
他的怒骂在对方口中没有任何威胁。
毕竟这位早就精神不正常了，根本不会因为他的几句怒骂就失去理性。
在季白的冷声质问下。
她只是摇了摇头，将自己那恐怖的血红色瞳孔，慢慢贴到季白跟前并凝视着他的双眼，忽然开口说道：
“看过复联四和明日边缘吗？”
？？？
听到她嘴里说出两个科幻电影的名字，季白觉得这一瞬间有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他忍住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回应对方道：
“我在这和你说正事，你突然念出两个电影的名字干......？”
季白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用那布满血线的手指，轻轻点在嘴巴上。
这个动作虽然很轻微，但因为季白也被定住的原因，被堵住嘴巴的他完全失去了发言的机会。
“嘘——”
接着，她用另一边的手指摆出嘘声的动作，说道，“如果你看过这两部电影，那么就会知道......”
“有些事情如果我现在说清楚了的话，它就不会在未来发生了。”
“所以啊，你得靠自己去摸索，并且找到答案。”
季白听完她的解释，忍不住朝对方翻了个大白眼。
这都tm啥和啥啊，弄了半天对方还是选择了当谜语人，合着季白酝酿了半天的激动情绪，就这样全都白费了。
“看你很不服气的样子。”
察觉到季白在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崩坏柳如玉忍不住对他吐槽道：
“不过这种当谜语人的事情，其实不是我的本意。”
对于她这发言，季白显得相当不屑。
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他现在肯定要反驳对方一句：
“呵。”
“不是你想干的你还干，你咋不说是我季白指使你这么做的呢？”
由于极其不满对方堵住自己嘴巴的行为，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埋怨起来。
恰好这一幕还被崩坏柳如玉捕捉到了，于是她忍不住吐槽道：
“欸欸欸，你看你这充满怨气的表情，和以前的我多像啊。”
“就像你以前骗我一样。”
“这件必须要当谜语人的事情，其实也是你教我的哦。”
这下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了。
看着对方非常认真地说出这些事情全都是自己指使的，季白的表情相当怪异，彻底绷不住了。
如果对方没说谎。
那么季白刚刚在心里一顿大骂的，喜欢当谜语人的家伙，其实是自己？
不，不可能啊！
“我怎么可能当谜语人呢？”他在心中惊讶地想着。
虽然他平时会骗骗女主，偶尔还会转移一下话题。
但是这些行为，那可都是为了计划能成功实施，为了通关大业啊！
通关的事，有正当理由的事，那能叫谜语人吗？
那能叫骗人吗？
不能啊！
在心中一阵思索之下，季白最终确定，自己虽然有话不说，但他绝对不是谜语人。
至于其他人？
只要是一句话说不清楚的，那就全是该死的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