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出宫殿。
而在这时,早就守在一旁的陈山赶紧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脸关切和等候吩咐的样子。
看到陈山的瞬间,青山战将眼睛眯起,毫无征兆间手臂抬起,当场拍下。
劲风呼啸而来,力如山崩。
陈山面色骤然改变,脑海在须臾间出现诸多想法,但最终还是克制下来,没有调集丝毫力量,而是如普通人般站立在当场,给人一种被吓傻的感觉。
他在赌。
赌青山战将只是试探,以后还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
再者,以青山战将目前施展出来的力量,还不至于把自己拍死在当场。
事实证明,敢赌命的人一般运气都不会太差。
眼见着陈山不躲不避,青山战将不着痕迹的收势,等到掌风降临的时候,威力已经十不存一,仅仅是将陈山拍飞出去而已,受了点皮外伤。
看到陈山重新站立起来,青山战将方才斥责道:
“你可知罪?”
陈山低头,态度诚恳:
“卑职知错!请诸位大人惩处!”
青山战将眼睛眯了眯,停顿了几秒,随后道:
“算了!看在你一番辛苦的份上,我暂时既往不咎!”
听到这句话,陈山轻出一口气。
看来对方暂时还是信任自己的。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顿了下,青山战将又继续开口道:
“但此番下界天网与佛国无尘佛子联手,伏杀天庭战将,此乃死罪,你速速做好安排,我等即刻就启程,踏平天网,灭杀无尘,以儆效尤!”
陈山听闻,拱手间小心开口道:
“诸位大人,天网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不杀不足以彰显天庭之威严。但归根结底,这事我也有责任,是卑职管理不周,以至于让天网有机可乘!”
“如今斗胆请命,让华夏有关部门出动,将萧镇东等人一网打尽,将功赎过!”
嗯?
听到陈山的话,青山战将、赤火战将、苍风战将皆有些错愕。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请战。
挑眉间,青山战将问道:
“萧镇东号称华夏战神,实力强悍,在华夏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你们也敢将其斩杀?”
哪怕他们是天界之人,也知道萧镇东在华夏的影响力。
陈山语调愈发恭敬:
“此人素来桀骜不驯,如今不服管控,私自与佛国勾结,谋杀奔雷战将大人,已经是死罪。”
“华夏必须要斩下其头颅,如此才可以表示我等之忠心!”
这话简直说到了青山战将等人的心坎中,连带悲伤之情都被冲散了一些。
眼见着局势逐渐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陈山又继续说道:
“峡谷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手,使用下界最先进的技术,将奔雷战将大人的遗骸小心收拢,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回昆仑墟,此事诸位大人不必再劳心。”
“至于对天网的惩处,也会即刻执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诸位大人如今仅需要对付无尘就好!”
“毕竟在卑职看来,他才是此番伏杀的主谋!”
赤火战将点了点头,开口道:
“不错!”
“如果没有无尘那个秃驴在幕后推动,仅靠下界的这些贱民,绝对没有胆量围杀我等。”
青山战将倒是没有回答,而是闭目思索。
如果按照这条线去分析,无尘在西北寻找龙脉是假,借用这个消息把赤火战将与奔雷战将引过去,然后设计伏杀才是真。
自从刚才的一掌试探和后来的对话后,他已经彻底不再怀疑陈山。
毕竟陈山的情报都是天网递交过来的,被蒙在鼓里也属于正常。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陈山竟然杀人后还敢光明正大的在他们三个战将的面前晃荡。
但问题是,无尘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佛国独占下界?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能解释通顺。
但不管如何,现在奔雷战将死亡,必须要让凶手付出血的代价方才可以树立天庭的威信。
更何况,如今气氛已经推到这种地步,就算想退也退不了。
一念及此,青山战将最终下定决心,开口道:
“好!”
“那收敛奔雷战将尸身和灭杀天网的任务就交给你!若是办好,日后你就是整个下界的管控者!”
陈山当即感恩戴德:
“多谢大人提携,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场面话嘛!
反正随便说!
至于日后……
哈哈,估计……
陈山拜谢后又开口道:
“我已经安排人去探查无尘的下落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说到这里,他又望了赤火战将一眼,小心说道:
“那个……卑职斗胆建议,如果只是对付无尘的话,其实不需要三位大人同时出手,赤火战将大人重伤未愈,若是能多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更好。”
“再者,这座大殿,也需要人看护!万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麻烦了!”
青山战将沉默下来。
仔细分析下,陈山说的似乎确实合情合理。
如果不去理会天网,只对付无尘,出动两个战将足够,更何况还有华夏世俗军事武装在旁边护卫协助。
而赤火战将也确实伤的不轻,去了也未必能帮上太大的忙。
若是三人全部离开,万一被狗急跳墙的萧镇东偷偷摸到昆仑墟,把这座宫殿给搬走,那就麻烦了。
毕竟这座宫殿品阶极高,作用极大,安置在这里,是天庭以后全面降临的目标信号,轻易动不得。
出去一趟,家没了?
这谁受得了!
想了一番后,他转头对赤火战将道:
“也罢!那你就先守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赤火战将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点头应了下来。
而陈山此时心头已经笑开了花。
目的达成。
突然觉得,自己搞潜伏好像还挺有天赋!
再说另外一处。
此时正在蜀州游逛的无尘狂打了好几个喷嚏,骤然觉得浑身发凉。
他紧了紧身上的缁衣,挠着光头,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阿弥陀佛!”
“怎么突然就感觉遍体生寒呢?”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