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第一家就是阎家,“三大爷大三妈,这是您家的肉,感谢解放送我奶奶去医院,也谢谢三大妈那天搭把手,谢谢!”
“你看我说什么,还是卫东办事讲究。”
阎埠贵接过肉,笑的眼镜都滑下来不少。
三大妈附和道:“那是,人家卫东一直都讲究。”
“那行,您二位歇着吧,我还得去别家。”
阎埠贵客气两句才关上门,“啧啧啧,这得有三斤出头了吧,够咱家吃几天的。”
家里几个听了翻白眼,也不说话。
他家和刘家不一样,阎埠贵不怎么打骂孩子,全讲歪理,谁赢谁牛批。
现在几个小的还没什么发言权,等以后几个小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阎埠贵歪理都歪不过他们。
前院六户送完,王卫东算是完成了这次的承诺,也收获了大家一致好评。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见到了他都会笑着打声招呼:“王股长上班去啊?”
王卫东也会笑着回应:“大妈早上好,大爷早上好……”
到了厂里,梁建设顶着熊猫眼,“股长,有发现了!”
这家伙连续半个多月的夜班盯人,脸上胡子拉碴,显得有些憔悴。
王卫东来了兴趣,“说说。”
梁建设一脸兴奋:“股长,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跟踪,我发现他们在倒卖厂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看见。
但我发现咱们保卫科也有人参与,下班前,刘达会把东西混在垃圾里面藏好,晚上他们在厂外接,厂内有人会把东西扔出围墙。”
王卫东大为诧异,这里面居然还有保卫科的人参与,那偷的东西价值不便宜了,不然没有足够的好处,谁会冒这个险。
厂里能卖高价又不显眼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钢材,应该是成品的零件。
那么问题来了,每个零件都是有计数的,刘达是怎么扣下来的呢?
“建设,刘达把东西弄走后的一两天,有没有去过刘主任家。”
“没有,不过我打听到,他每个月都会去一趟刘主任家,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家是表叔侄,走动走动不是很正常吗?”
外人看来正常,他却觉得不正常,表叔侄厂里天天见,还要每个月都去趟家里,恐怕不是去走动,而是去交钱。
不过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建设,你继续跟着,不用跟太紧,只要发现他们有再次来厂里接货的意图,就赶紧回来找楚天霸,我会和他说好。”
这次有保卫科内部的人,他要小心,以防走漏风声。
找到楚天霸,偷偷吩咐了几句。
楚天霸两眼放光,一副磨刀霍霍大干一场的表情。
王卫东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平时暗中多观察一下你们当中有哪些可疑的人。”
“放心吧股长,那个……我能求您件事吗?”
王卫东轻打了他一下:“都是兄弟,吞吞吐吐的干嘛,只要我能办到,有什么事尽管说。”
“嘿嘿~股长,这次之后那些家伙不是得开除嘛,咱们保卫科肯定得从民兵里面选几个上来,我想麻烦您把我弟弟弄咱们保卫科来。”
王卫东知道怎么回事,保卫科下面就有民兵,有任务才会用到,平时都是各忙各的,这种是没固定工资的。
“这事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尽量。”
有他这句话,楚天霸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保卫科基本都是股长说了算,那些不听话的不是被收服,就是坐冷板凳分到夜班去街道那边巡逻去了。
交代完楚天霸,他又去了运输大队,给陆国伟讨了一个学徒工的名额。
运输途中有危险,还得指望保卫科的保驾护航,一个学徒工的名额,运输的主任还是愿意卖他面子的。
学徒工刚来一个月工资十七块多,能不能开车都是个未知数,虽然也有不少人惦记着,但和正式工比起来就没那么吃香了。
而且大车学徒工又脏又累,有门路的看不上,没啥门路找上门的,哪有保卫科股长有面子。
接下来又是摸鱼的一天,溜回家是不行了,大院藏不住事,老是溜回家,有些人要打小报告了。
他在厂里摸鱼,大院却是热闹非凡,大妈们扎堆八卦。
三大妈:“我今儿在胡同里听到一件事,说咱们院他一大爷早年经常去那种地方,把身体玩坏了。”
赵大妈:“我也听说了,当时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去的,现在也生不出孩子,可怜他一大妈,这些年孩子都成她的心病了,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儿。”
有大妈问:“我们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没听说有人和他一块去的吗?据说是那人喝醉了才说出来的,当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大喊后悔跟着易中海去。啧啧啧……”
大院的人讨论这个话题都有意避开一大妈,但一大妈这么多年的人设,还是有人告诉她的。
听了这些话,一大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几十年了,从来这么生气过。
她是多想有个孩子,哪怕只是个女儿也好,自责愧疚了这么多年,原来问题不在自己身上。
她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易中海,好一个胭柳之巷的常客!”
而此刻的易中海刚和秦淮茹分开,满脑子都是晚上约会的场景。
原来,饭后秦淮茹来找他诉苦,说没借到钱。
秦淮茹没借到钱,他就要拿一千九百多出来,就说让秦淮茹再想想办法。
秦淮茹压根就没去找人借,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找谁借,只能想办法拴住易中海这棵大树,为此,她特意约易中海晚上去地窖谈。
易中海想着,既然还是要自己出钱,那多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下午工作之余,他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某些画面,似乎食髓知味,痴迷上那种另类的快感。
心有期待,时间就会变的缓慢,蠢蠢欲动的内心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殊不知家中也有人在煎熬中等待,酝酿的越久,爆发的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