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鸿武帝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太上皇不是在坤州吗?”
“陛下,太上皇昨夜便回紫薇宫了。”
小太监躬身回道。
鸿武帝点了点头。
“你先去回禀太上皇,就说朕一会便去。”
“是,陛下,奴才告退。”
小太监对鸿武帝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待太监退下后鸿武帝思考片刻便看向殿外。
“黄喜。”
“奴才在。”
黄喜走进殿内。
“今天朕不用你服侍你了,你回暗堂守着,如有坤州,坤河州,坤云州三州的信件立刻来通知朕。”
“是,陛下,奴才告退。”
黄喜对鸿武帝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鸿武帝独自在龙渊殿待了会便起身向紫薇宫走去。
紫薇宫。
鸿武帝走进院子后便看见一名身穿紫袍的男子背对着自己,看到那熟悉的背影不看正面鸿武帝便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太上皇泰平帝。
“儿臣拜见父皇。”
鸿武帝上前几步走到泰平帝身后躬身行礼,好久没对别人行礼了,一时之间鸿武帝都有些不习惯了。
听到鸿武帝的声音泰平帝顿时转身看向鸿武帝。
泰平帝打量鸿武好一会才开口道。
“十几年了,你这伤还没好?”
“父皇,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您不是在坤州行宫闭关修炼吗?”
鸿武帝并没有接泰平帝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怎么?我就不能回来吗?”
泰平帝瞪了鸿蒙帝一眼。
“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您要回来提前通知儿臣一声,儿臣好去接您。”
鸿武帝被泰平帝怼的有些不自在,自从泰平帝待在坤州后再也没人敢怼他了,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你以为我想回来?我这是被人赶了出来。”
泰平帝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一点都不像被人赶出来的样子。
“什么?父皇,谁这么大胆敢把您赶出坤州行宫?”
鸿武帝听到泰平帝竟然被人从坤州行宫赶了出来顿时大吃一惊。
“太平道的一个道人。”
“什么?太平道道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行宫之中?”
鸿武帝惊讶的看着泰平帝,太平道道人怎么会出现在坤州行宫。
“坤州行宫已被那道人带着大坤余孽攻下。”
“不只是坤州,坤河州与玄武城都被他们占领了。”
泰平帝说出这句话时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坤州,坤河州被大坤余孽占领。
“什么?”
鸿武帝惊叫一声。
虽然鸿武帝心里早有准备坤州,坤河州与玄武城被上官啸天占领,但是真正被确认后却又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才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就丢失了两个州与一座重城。
“父皇,您说您是被太平道的道人赶出来的,难道那太平道道人真有仙法?连您这宗师境都无法抵挡。”
“那道人的仙法我倒未见过,只不过他虽然只有宗师初期修为,但却能与我这宗师中期打的难舍难分,关键是还很年轻。”
泰平帝想到张宝脸上不由的露出欣赏之色,接着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马上变的有些不悦。
“你为何会要灭太平观,抓捕太平道道人?”
“我听他说他为我大乾子民求雨,你却要灭他道统,使他不得不与大坤余孽合作攻占坤州,这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鸿武帝没想到泰平帝竟然会关心太平道的事,不敢细说只能含糊的解释。
“父皇,那太平道本就是大坤余孽建立的,他们利用求雨来蛊惑百姓造反。”
“哦!”
泰平帝点了点头面露可惜之色,心中又有些惋惜,没想到一个天资这么好的人竟然是大坤余孽。
泰平帝倒也没想过鸿武帝会骗他,他回来时在坤州与坤河州的几座城池停留过一段时间,确实看到城墙上的守卫是有部分是百姓。
“现在不只坤州有宗师境,在玄武城我也感应到有一名宗师初期强者在镇守,你派兵收服两州时必须让供奉堂派人。”
“现在的大坤余孽可不是皇朝,他们不会遵守皇朝之间的规定,肯定会让宗师境出手的。”
“是,父皇,多亏您提醒,否则这次儿臣派去的大将军定会遭到他们的刺杀,儿臣明日便让供奉堂派出三名供奉随军出征。”
要不是泰平帝提醒鸿武帝还真忘记了他那孽子手下有宗师境。
“嗯。”
泰平帝点了点头。
就在鸿武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时泰平帝又道。
“我记得你是娶了那仁德皇的女儿为妃,是否生有皇子?”
“父皇,是有一子。”
鸿武帝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骗的,泰平帝只要在宫中一问便知。
“嗯,大坤皇室已经灭绝,那他可算是大坤皇室唯一的血脉了,你不如让他一起随大军出发,让他去劝降那些大坤余孽。”
“我听坤州与坤河着百姓都在谈论太平道是真的有本事,两州大旱,那太平道的道士还真求来了雨,如能收服太平道那我大乾皇朝以后便再也不会发生旱灾了。”
泰平帝还是想收服张宝,与他探讨修炼之道,看是否能得到触发修为提升到宗师后期,他这宗师中期瓶颈已困扰他十几年了。
泰平帝在坤州皇宫闭关修炼也只是参考大坤皇室的功法看是否能突破,但十几年过去了依然未能突破。
“父皇,他已十七岁了,儿臣已让他就藩了。”
鸿武帝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他知道以前还有可能让叶飞天去招安上官啸天,但经历过这些事情后他知道自己与叶飞天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就藩?那你把他招回京城让他随大军出发,如果时间来不及你便下旨给他,让他直接去坤州。”
泰平帝说完又随意的问道。
“你把他封到何地了?如果不是太晚还是先回趟京城,我有些话与他说。”
“父皇,儿臣把他封到燕云州了。”
“燕云州?你这是打算杀了他?”
泰平帝盯着鸿武帝看了会缓缓道。
“看来你是比我更适合当皇帝,但你不适合当父亲,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