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人家要相亲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拦着院里人还不得骂死我?”
贾张氏说:“拦是不能拦,但可以想办法把他搅黄了啊。”
秦淮茹吃惊的看着她:“妈,人家相亲呢,我们把人家搅黄这不是缺德吗?”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缺德?总比缺吃强!你要是不把他搅黄了,让傻柱娶了媳妇,那以后你就休想再从他口袋里拿回来一块钱一块肉,我看这个家你一个人怎么撑得起来?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几个月了,到时候你什么都干不了看你怎么过!”
秦淮茹不说话了,低着头在那里想着。
下午,杨冲开着吉普车把何雨水送到了学校,一路上何雨水都在噘着嘴闷闷不乐,一看就是舍不得离开家。
“冲子哥,我这去了学校,家里就没人看着我哥了。那秦淮茹肯定变本加厉的哄他的东西和钱,你得帮我看着我哥,别让他让人哄到了沟底。”
杨冲心说,你那傻哥早就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一个外人能看得住?
“还有,冲子哥,今天我哥要去相亲,易中海那老家伙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帮我哥介绍对象了。不过看那照片,姑娘年龄可不小,我看得有二十八九。”何雨水又说:“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易中海这老东西在使什么幺蛾子,故意坑我傻哥。”
杨冲点点头:“这我会看着的,你就安心去学校读书吧。”
何雨水又撅起了嘴:“我还是不想去,舍不得离开你,还有小娟,还有嫂子,感觉你们才是我的家人,一刻都不想离开这个家。”
杨冲说:“说得这么煽情,是舍不得我家的好吃的吧?”
何雨水噗嗤一笑,小拳头在他肩膀上捶打着:“冲子哥你太坏了,哪有这么说人家的。”
说笑间汽车已经开到了学校门口。
尽管是开学的日子,但学校门口并没有出现后世那种人山人海家长送孩子的壮观场景。尽管来学校的学生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自己背着行李和书包来学校的。
像何雨水这样有人送的没几个,更别说还是开着汽车来送的。
所以他们一出现,马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当何雨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更是把好多男生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何雨水!”一个瘦瘦的男生看到何雨水,惊喜的叫了一声,走了过来。
而当他快走到车跟前的时候,又看到了从驾驶室里下来的杨冲,顿时停住了脚,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杨冲。
“何雨水,我来帮你背行李。”看到何雨水从车上抱下来行李,男生赶紧上前接住,并装作无意的问道:“送你的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何雨水大大咧咧的说:“是我冲子哥。”说着给杨冲介绍:“冲子哥,这是我一个班的同学,冯先锋。”
杨冲说:“冯同学好。”说着还主动伸出了右手。
冯先锋连忙也伸出手握住:“冲子哥好!”
“学校我就不进了,还得回厂里呢,这行李就请冯同学帮雨水拿一下了。”杨冲说。
冯先锋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水却又撅起了嘴:“你答应了送我到宿舍的,怎么又反悔了?”
杨冲说:“你这不是有同学帮忙吗?我就不进去了,今天厂里还要开会呢。”
雨水噘着嘴:“好吧,那你走吧,路上小心点。”
杨冲摆摆手,跳上汽车掉头开走了。
何雨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直到汽车都没了影子。
身边的冯先锋小心的问:“雨水,这冲子哥是什么人啊,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冲子哥,不是只说有个傻哥吗?”
何雨水说:“冲子哥是和我住一个院儿的。”
冯先锋哦了一声:“一个院儿的啊。”
何雨水又说:“我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以前总跟在他屁股后边玩,后来他爹妈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得干活养活自己,就没时间带我玩了。”
冯先锋小心的说:“他现在看着挺厉害的嘛,都有汽车开了,看着好像大干部一样。”
“那是!我冲子哥是最厉害的。”何雨水一脸自豪的说:“他现在是轧钢厂采购科科长呢,可不是大干部吗?”
“采购科科长啊。”冯先锋说:“科长虽说也是大干部,可级别好像还不够坐汽车的,我爸说工厂里只有厂长才有资格坐车呢。”
何雨水说:“你知道什么呀,我冲子哥这个科长可了不得,轧钢厂全厂一万多好人的肚子都是靠他填饱的呢,好几个厂现在都争着要他,他们厂长生怕他让人挖走了,所以特意给他汽车让他坐呢。”
她说话的时候,满满的自豪和骄傲,眼神里更是洋溢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冯先锋心里突然有点酸溜溜的:“雨水,走吧,别看了,车都没影了。”
“哦。”何雨水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过身:“走吧,咱们进去。”
杨冲开着车离开学校,先去了厂里。
今天厂里要开上年度先进表彰大会,他可是主角,缺席不得,侯利魁千叮嘱万交代,一定要到场。
果然,杨厂长前边慷慨激昂的发言过后,就进入了表彰环节。
作为大会主持人的侯利魁嘴里念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杨冲两个字,当他大步跨上主席台的时候,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掌声简直比刚才杨厂长发言的时候还要热烈。
因为大家都知道,就是杨冲让他们吃饱了肚子,还吃上了大米白面,吃上了猪肉。
工人师傅们都是最实在的,谁给了他们实惠他们就会在心里感激他,拥护他。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台上杨厂长和侯利魁两个人的脸上也是如沐春风。工人们认可杨冲,就是认可他们。
而李怀德虽然看起来脸上也是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这些天一直在酝酿着新的动作,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看着杨冲在台上这么风光,杨厂长这么得意,他心里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