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章满给他两只。”
“是，小姐。”
俩人都走了。顾清才提着兔子回去。
……
顾清到家就让李洵出去割草了。
兔子这东西他知道，下崽多。能养起来后面吃肉就不是问题了。
特意做了个大笼子给兔子放了进去，嘱咐李洵好好养。
“清儿，这，能养的活么？现在。”
“可以。吃干草都行。”
“……可是家里没水了。”
“无妨。”
安抚了母亲，顾清才回房间休息。
山上有处泉眼，还有水，他知道在哪里。暂时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如果真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行就搬家。
虽然他们这个地方大旱了。
但是短短几个月倒不至于让其他地方的大江大河都干旱了。
天无绝人之路。
……
沈家这边，这两天也不安生。
沈言被逼的在书房里简直无法出去了。
门从里面一关，两兄妹也不敢来打扰他。
但是林芙蓉和付雪两人就惨喽～
付雪因为没签卖身契，所以晚上还是要回来住的。
而且她去了谢家干活这么久也没什么进展。本来谢公子就难接触到，江倩还总是拦着自己到谢珩川跟前伺候。
晚上回来，有时还要被这两家人烦。
天天不到半夜不回去租的房子。就在沈家闹腾。
沈言烦的是另一件事。
村长白天来说，今年下半年的学堂先不办了。
难民太多是一方面，学生家里都没嚼头了。马上都饿死了，办不起来了。
可能是怕他多想，还一直说等来年开春，再办。
沈言能怎么办？只能默默点头。
不开学堂。家里吃喝咋办？
之前花销那么大……
现在还没了赵家的帮衬……
想到这，沈言眉毛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大半夜的，刚想喝点水，壶里还空了。
一大家子人，每天一桶水，只能吃饭都不够。
沈言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咚咚咚……”
“谁？”
“表哥，是我。”
“进来吧。”
“吱呀——”
门打开，林芙蓉进来了，还转身给门再次关上，手上还顺便把门闩上了。
“表哥，我给你送点茶水进来。”
“家里还有水么？”
“有，我今天花了两文钱，跟老井旁边的大娘私下买了一桶。”
“嗯……”
沈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倒是熨帖。
“表哥，先润润嗓子。”
林芙蓉给沈言倒了一杯茶。
这倒茶也是技术活。
本来天热，人就只穿一层。
只是这林芙蓉进来的时候穿的是两层。
也只有两层，里面是粉色薄麻里衣，外面是薄纱～
从外面进来也不怕人看见，大半夜，那两家人都走了。
沈安康最近脸伤了躲房间都不出来。
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林芙蓉从房间出来前衣服还付雪伺候她穿的。
里面……
真空～
不注意倒看不出来什么。大晚上光线也暗。
但是这林芙蓉低下身子倒茶的时候……
里面风光。
一览无余～
沈言看见的一瞬间。
老脸爆红!
他他他……
看见了什么!
沈言猛的抬头，就看见了林芙蓉娇羞的老脸!
尽管已经成了妇人，昏暗的油灯下，也是一只熟透了的……
妇人……
“表哥～”
“表……”
“今晚让芙儿伺候你可好？”
说完一屁股拉腿坐在了沈言身上。
……
沈言不知道是震惊的，还是欢喜的。
一动不动。
“表哥？
难道你不喜欢芙儿了？”
“没……只是，我现在……没法娶你……”
“没关系的表哥，不能做妻，就做妾!
不能做妾，我……我就做你的暖床人……
只要是表哥，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委屈你了……”
沈言咽了咽口水。
一晚上。
书房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让付雪开心的嘴都笑歪了。
她早跟她娘说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直接上，比什么都管用。
看吧，她说的没错吧？
男人……
呵呵。
……
九月。
白天出门，仿佛已经能感觉到空气中像火一般在烧似的。
一早上，家里的水井水桶扔下去。最后井绳都快不够了。才带上来了半桶泥沙。
算彻底没水了。
等赵小草到村里其他老井转悠回来以后，带来了一个消息。
几口老井水也见底了。
关键是，李家村的人带头把老井围了起来。
明确说，井是他们李家先人打的。外姓人不能用。
村里外姓人家少，不服气，之前说只给打一桶他们忍了。
现在干脆想绝他们的活路。
几家人先是找到村长。
村长没办法，假惺惺的去老井边上说大家可以一起用。但是没人理他，说他们祖先打的井，生死存亡的时候肯定要给后代用。
村长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也没办法就先溜了。
外姓几家人不服。
最后还打起来了。
最后怎么闹的赵小草没看下去。
只是带着章满去山上了。
之前的河都干了。又往山上的洞口去。
里面的河倒还是有一点水。只是也不多了。
赵小草让章满先拎两桶水下山。
等章满走后，赵小草拿出塑料袋，把剩下的水都收了。空间挤满，将就挤下了。
赵小草知道，就算她不收，这些水也留不久。
水干透，下面还有几条鱼。
找几个绳子都串起来拿家去。
刚到后面就看见了江倩。
赵小草不用怀疑就知道等她呢。
这女主怎么每次找她都鬼鬼祟祟的……
“草儿妹妹，呀！手里哪里来的鱼啊？”
“后面山上的河流干了。刚好碰见了。”
“我能买两条回去么？”
“不行的哦姐姐，我家已经没啥吃的了。
都快饿死了。”
“好吧，那姐姐不买了。”
“嗯，姐姐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家烤鱼了。家里连水都没了。
只能烤着吃了。”
“草儿，你们家没水了么？”
“是啊。姐姐家还有么？我可以去姐姐家……”
“没了！
公子吩咐人去几十里外的大江里运水了。”
“这么远？”
“嗯。不运水，也没办法。”
“好吧。那我先回家了……”
“等等。”
“怎么了？”
看着江倩吞吞吐吐的样子。
赵小草直觉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