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季思思,她跟季凉川的等价交换,就是互换位置。
季凉川当时只想立刻冲到沈娉婷身边,所以并没多想,就发了定位,所以季思思能精准的找到这里。
她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愣怔一下,之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傅南洲。
季思思的心思他们都已经知道,更何况从打开门的一瞬间,季思思的视线就落在傅南洲的身上,很难让人猜不到她的心思。
“大家都在呀,加我一个,大家不介意吧?”季思思笑容坦荡,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
而且她并不是空手来的,特地在路上买了一整只烤全羊,让服务生用餐车推过来。
裴少卿他们虽然都是豪门公子哥,但每次聚会的时候,也都会撸串喝酒,跟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
她也算是投其所好,挑的这家烧烤店也是特别出名的,活羊现杀,羊肉串都是现串现烤,离老远就能闻到羊肉、孜然烧烤料还有炭火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巨香。
人家女孩子都已经这么问,屋里一堆大老爷们,谁能说介意呢?
“当然不介意,快进来啊。”
裴少卿主动招呼,但明显能看出来他的客气,远没有跟陆惜在一起那么自在。
季思思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傅南洲身边,微笑着跟每个人点头,之后就立刻看向傅南洲,眼里透着倾慕,“南洲,我以为你老婆生了孩子之后,你就不出来聚会了呢,没想到你竟然也在,你们吵架了吗?”
傅南洲表情淡漠,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捏着酒杯,语气矜贵冷淡:“我老婆特批我今晚跟朋友小聚一会儿。”
季思思笑容收敛,“还特批,没想到你这样的高岭之花,最后也会沦为妻管严。”
“男人在娶了深爱的女人之后都会本能的沦为妻管严,外人理解不了,等你找到深爱你的人就会懂。”
傅南洲的态度不咸不淡,明显是有意疏离,季思思也明白,只不过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依旧忍不住心动。
上次她把戒指送给陆惜,就是故意的,她气不过,她喜欢傅南洲这么多年,明明付出了那么多真心,可最后得到的依旧是他的冷漠。
季思思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如陆惜,所以才会挑衅地送上戒指,只不过当时她没明白自己的心思,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嫉妒。
为了这件事,爷爷把她臭骂一顿,还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如果不是她自己经营着一家设计公司,也许都要流落街头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陆惜就更加怨恨,对傅南洲的执念也就更深。
“我看到网上那些新闻了,陆惜的外公真的是太过分了,还有你那个丈母娘,明知道你没有错,还向着他自己那个蛮不讲理的爸爸,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你也不会被那些网友口诛笔伐。”
季思思提起网上的新闻,不由来了怨气,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被他们臭骂,这都怪陆惜。
傅南洲却在这时候站起身,“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季思思脸色一变,脸色有些挂不住,“你什么意思?故意躲我是不是?我才刚来你就要走啊?”
傅南洲却露出一抹浅笑,“没办法,想老婆孩子了,得家看看。”
“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见到我!”季思思也气愤的站起身。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季思思,裴少卿搂着沈默的肩膀,“沈默哥,你不说话?”
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南洲会处理好,如果解决不了,他也不配做九儿的丈夫。”
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致,没一个女人缠上,而且对方还是好兄弟的妹妹,这点还是很麻烦的。
傅南洲面色一沉,嗓音染了寒意,“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到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季思思,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而且我已婚,还有了孩子,希望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
他毫不留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让季思思根本下不来台。
季思思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优秀的珠宝设计师,可现在却被傅南洲贬低的一文不值。
她以为,他们至少应该能保持表面上的和睦,可结果却恰恰相反。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季思思不甘心,努力挺直了脊背。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而是已婚男人该有的边界感,你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能并不明白。”
傅南洲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抬腿就往外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陆惜打了电话,傅南洲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语气轻柔,仿佛担心吓到电话那边的母女两人,“怎么了老婆?宝宝醒了?”
“小宝宝还没醒,但是你的大宝宝想你了。”陆惜的声音甜甜的。
傅南洲心尖颤了颤,整张脸都覆上温柔笑意,“老公也很想他的大宝宝,听到她的声音就有了醉意,所以准备回去了。”
还记得一年以前,听到小情侣之间互称“宝宝”只觉得腻得慌,但现在轮到自己,他发现他很愿意。
陆惜娇笑,“烦人。你喝酒了是不是?丁大哥在那里吧,你可千万不能酒驾哦。”
陆惜追问,其实知道傅南洲一向是有分寸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放心吧,谨遵傅太太的命令,我只喝了几口,丁聿在门口等着,没有任何问题。”
傅南洲正说着,季思思追上来,“南洲,你等我一下?”
陆惜蹙眉,“刚才谁的声音?”
傅南洲面色一凉,冷冷看了一眼季思思,“季思思在这。”
“她怎么也在那?季凉川带去的?”陆惜听见“季思思”这三个字,立马就想起之前季思思用戒指刺激她。
说起来,那阵子被檀香云搅得乱成一团,季思思也能算是其中一环吧?
傅南洲摇头,“不是凉川,回去再跟你解释,别着急。”
“知道了,你赶紧回来,我先挂了。”陆惜皱眉说完挂了电话。
季思思这个人吧,倒是不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但是苍蝇不咬人膈应人,知道有个女人惦记自己老公,心得多大才能毫无波澜啊?
陆惜不是个大度的人,所以还是很介意的。而且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会在意,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
季思思追上傅南洲,“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傅南洲眉眼间铺满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思思低头翻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边缘得镀金的,做工十分精致,递笑着递给傅南洲,“给。”
傅南洲眼底一片冰冷,“季思思,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