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话我,那不给你了!”
姜笙要抢,君烨把香囊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说:“我特别喜欢,这是世上最精致的香囊。”
系在玉带上,仿佛旁边的玉佩都失去了光彩,他的眼中只有这个湛蓝色香囊。
姜笙还在装香囊,君烨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吗?笙笙这么好呢?”
她白了他一眼,说:“这是给墨玉哥哥的,这是给瑞儿的,这是给熊大熊二的,这是给穆江的……”
君烨瞬间变脸,一把夺过她手里那个,冷戾道:“不许给他们!你为什么要送他们香囊?尤其这个墨玉!”
姜笙哄说:“殿下心胸宽广点,你可以做到的…..”
他夺过她手里的香囊‘嗖’的扔到殿门外。
绿翘正好端着茶点到台阶处,赶紧进来请罪道:“是奴婢们的疏忽,太子妃您温书,这活让奴婢们去干。”
看盘子被端走,姜笙黑脸瞪他,君烨心中窃喜,摸她头说:“笙笙,你只许给我一人做东西,记住了?”
姜笙怼开他的手,嘀咕道:“欺负人….霸道大坏蛋…..”
二人一起看书,殿内鎏金炉燃着灵犀香。
香气芬芳浓郁,有芳草的甘甜香气, 又有大地苍穹之感,更有轻盈花香。
“你从前最喜欢的不是沉檀龙麝香吗?怎么开始点灵犀香了?”
绝情丹起效的那个夜里,君烨点的是灵犀香,尽管他还不记得,却莫名的喜欢上这个香。
眸光含情说道:“昔有貌姑神人登舟,遇投湖女子,救之问其故,曰失恋。神人遂授“灵犀香”,嘱其每日酉时正衣冠望崦嵫而焚之,所焚之香芳烟直上,则好事近矣!
女子归,每日依嘱焚香一柱,甚灵验,月余则良缘续结。”
姜笙补充道:“我知道,所以灵犀香故又名曰结良缘香。”
君烨伸手按住她的手,眼中有璀璨的星辰大海,星辰大海里有她。
“笙笙,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笙垂下鸦睫,书上的字模糊一片,心已经乱了,他是在表白?
二人继续看书,君烨故意念道:“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笙笙,咱们生个女儿,起名叫昭昭吧?”
姜笙抬眸眨了眨眼笑说:“好啊。”
他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急切问道:“什么时候?”
墨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暗欲,晃的姜笙打了个激灵,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说再给你些时间吗?”
君烨放下书,坐过来抱住她,低头蹭脸,温声道:
“笙笙你来癸水那日,我想起了一个片段,在马车上和屋子里,你发高烧,我给你覆唇送水,那是四年以前的事了吧?”
姜笙惊愕,“原来你那么早就亲我了?我还以为第一次亲吻是在放牧草地上呢。”
他俯身,缓缓靠近吻住她微启的樱唇,一只手攥着纤细的腰肢,让她紧紧贴向自己。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热烈,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追逐,她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抱紧他。
“唔~~~”
湿热唇瓣游动,犹如虫鸟般唧唧鸣叫,香气让人眩晕欲醉。
“笙笙,我心悦你……”
他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仅仅用了一个多月。
舍不得离开香甜的娇唇,轻轻地允吸,柔柔的啃噬,在她的两片唇上辗转捻咬。
不知过了多久,起身抱起她,往内殿走,热气铺在耳畔问道:“笙笙,咱们的初夜你想放在哪里?”
“初夜?”
姜笙脸红扑扑的,反应了一下,哦,他失忆后的第一次。
尽管心潮澎湃,可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他那日在碧霄宫里和虞良瑗到底有没有欢好?……
君烨修长的手抚她光洁的脸颊,眼中皆是满满情欲,“无妨,咱们可以换很多地方…..”
姜笙心乱如麻,身子往回抽。
不是说好了要做一个容忍他雨露均沾的贤德太子妃吗?
热吻在她脖颈处游走,姜笙忽然抓起深埋的脸,情急道:“夫君,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君烨眸光一聚,从欲念中逐渐清醒过来,捏她脸问道:“适应什么?”
姜笙杏眼怒缜道:“适应你宠幸完别的女人,我还能毫无芥蒂的和你在一起,融入后宫的一种常态。”
君烨唇角上扬,你终于肯面对这件事了。
大拇指腹摩挲她柔软的下唇,邪问道:“笙笙,那你说说,确定一辈子要过这样憋屈的日子?”
姜笙别过脸去,气呼呼道:“那能怎么办?我嫁的又不是普通男人,所以说谁让你抢亲的?咱俩做一辈子的亲人不好吗?”
君烨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脸蛋,谆谆道:“傻笙笙,你可知相思的苦?又可知一辈子有多长?喜欢就要去争取,包括皇位!”
“我怎么不知道相思的苦?在边关时我也日日夜夜想你的。只是不想你被皇权为难,想你顺顺利利的实现登上皇位的梦想,成为旷世明君。”
姜笙边说边哭,和墨玉成亲那日,她心里并没有作为新娘的欣喜,只有悲伤,看到君烨来抢亲,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欣喜,有多幸福。
君烨抱起她拭泪,哄说:“笙笙,你明明放不下我,还总是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你打退堂鼓的时候,我冲到前面,咱们两个互补。另外,很多事情虽难,却也没有那么难。”
姜笙伏在君烨怀里抽泣,对他的眷恋不仅仅是男女之情,还有亲人般的依靠,有时候感觉他是兄长,有时候感觉是母亲,有时候感觉是夫君……
“就比如说作为储君,这个位置是难,可有一个字能克服这个难,笙笙猜是什么?”
“是什么?”
君烨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字,“熬?”
“熬到对方实力薄弱的时候,咱们果断出手,一举拿下!历代那些倒台被诛的太子错在急于求成。另外父皇怕我痴迷情爱,不会因为我宠幸其他妃子而改变什么,所以你觉得有必要把我推开吗?”
“夫君,日后在外面,你对我冷淡些可好?咱们演戏给万岁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