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命令张榜发了搜寻令,即便深信姜笙还活着,心却茫然又万分焦灼。
熊大汇报道:“殿下,此次刺杀的黑衣人可以肯定是大殿下所为,我们刚收到了胧铭夫人来的飞鸽传书。”
只可惜胧铭逃脱君蜀监视后发出的飞鸽传书迟了些。
君烨眼中泛着红血丝,脸一半被火光映的猩红,一半则被暗芒笼罩着,露出凌厉阴鸷的嗜血眸光。
“你带人继续搜寻太子妃,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孤要去做一件想了许久,如今必须要做的事!”
“是,殿下!”
只有彻底消灭了这个隐患,他才能放心的在宫外找姜笙。
就在皇帝带着妃子们回到皇宫,舟车劳顿,睡得正香的时候,君烨带人连夜包围了君蜀的府邸。
黑夜里,灯火通明,踢开大门,大批的人马进入府里。
府里有两三百护院,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声势浩大惊扰到了周遭的府邸,却没人敢出门看热闹,那喊杀声过于惊悚。
近一个时辰的厮杀,君蜀的护院寡不敌众被消灭干净。
几个武林高手护着他,从后院要翻墙逃跑,被一支利箭射到后背,跌落在苑内。
“大哥,这是往哪里走?”
君烨一身玄衣犹如一道飓风到了院中,身边是刚赶到京郊,训练有素的猎鹰队一分队。
“太子,我有父皇的密诏,你不能杀我!”
君蜀挣扎着从怀中掏出黄色卷轴的密旨。
君烨阴鸷冷笑,道:“成王败寇,你以为孤会认这个东西?”
他挥动手势,命令道:“给孤上!杀无赦!”
猎鹰队上前和护着君蜀的几个武林高手厮打,君蜀在后面喊道:“你这个欺君罔上的东西,你敢违抗父皇的皇命!你要造反吗?”
君烨从后面侍卫处抽出箭,朝君蜀射去,接连五六支箭,射中他的胸膛,被利箭扎得像稻草人一样,倒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皇帝给他的保命圣旨。
胧铭从长廊出来,恭敬道:“殿下,君蜀构陷您,勾结朝臣的罪证在此。”
她暗中观到君蜀与朝臣勾结的书信被锁在书房里,此时全部呈上。
君烨接过厚厚一沓子书信,这里面有叛国信,也有和朝臣勾结的信,如此可以肃清登基前的余孽。
冷鸷道:“胧铭夫人有功,待这些事情了了,君蜀的一切就是你的。”
“是,殿下。”胧铭听明白君烨是在暗示她,现在必须去躲起来,若是冒头,皇帝会第一个拿她开刀为君蜀报仇。
黑夜里,人马迅速撤出硕大的府邸,只见黑幕下一片熊熊燃烧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的上空。
穆江已经调兵回来,两万烈鹰队有序的埋伏在了京郊附近。
京城城门口隐蔽处,守城李将军跪地道:“太子殿下,末将愿誓死效忠殿下!”
君烨道:“京城护卫军的一万人就由你率领,等着孤的旨意行动。”
“是,殿下!”
烈鹰队和京城护卫军共计三万人马,对抗金吾军不成问题。
君烨将君蜀的罪证交给穆江,肃声道:“你拿着这些连夜交给薛太傅,由他在明日早朝时呈上去。”
穆江道:“殿下,让臣去找太子妃吧,您留在京城以防万一。”
君烨望向城门外,脑中出现的皆是姜笙的模样,有笑的,有哭的,夜这样黑,孤的笙笙在哪个地方受苦?会不会遇到坏人,有没有饿着肚子。
想到这些,拉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哑声道:“孤要去找太子妃,君蜀已除,没有大患,朝上有太傅看着,朝下有你在皇宫盯着。务必把紫宸殿守得固若金汤,确保小皇孙的安全,宫内有事就去求助太后。”
穆江知道劝不住,拱手道:“殿下放心,臣一定用生命保护小皇孙,盯住宫里的一切,有事第一时间给殿下飞鸽传书。”
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永齐带着姜笙进了客房。
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是心虚,一个是没来由的紧张。
“阿笙,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明早咱们还要赶路。”
永齐把床榻上的被褥检查了一下,抖了抖铺平整。
姜笙摸头说:“永齐,我想和你说个事。”
永齐过来,想要拉姜笙的手,她背到了身后。
“永齐,在我记起咱们之间的事之前,你可以做到克己复礼吗?”
她的眸光温柔澄净,却像审视般扰的永齐心乱如麻。
努力平息后,扶她肩膀深沉道:“阿笙,我喜欢你是发自真心,自然会尊重你,放心吧。”
姜笙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上了床榻,这床也太硬了,还有这被子也太不软和了。
衣裳也没脱,躺下抚两只手腕上戴的镯子,一只是通体透亮的冰种翡翠镯,一只是白玉镯,上面还有花纹,吊着两个赤金小铃铛。
“永齐,这是你给我买的手镯吗?真好看。”
永齐拿了一床褥子铺到地上睡,朝向躺下,说道:“阿笙,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姜笙又摸摸衣领里的璎珞项圈,那日换男袍的时候取下来看了两眼,不得了,蓝宝石和祖母绿镶嵌的黄金如意项圈,最中间缀着一颗硕大红宝石。
“永齐,咱们在边关做什么营生?你可以给我买这样贵重的首饰?这几样加起来得有一万吧?”
“阿笙,这些是你自己的家当,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自己的?那一定是父母亲留的传家宝?
永齐想去边关置办一个大宅院和姜笙过日子,只要不把她带去军营就不会被发现。
“阿笙,我在边关是将军。”
姜笙一听爬起来,兴奋道:“真的吗?金戈铁马,保家卫国,永齐你是大英雄,真好,那我在边关从前干什么呢?”
“你?……阿笙你想干什么?”
姜笙趴在床边提溜着大眼眸子,畅想道:“我想做生意,不想待在宅子里,太无聊了。”
永齐痴痴望她,道:“好,这次去给你买几家铺子。”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姜笙迷糊睡前,嘀咕道:“这床太硬了,被子太难闻了……”
永齐有些自责,可大客栈人太多,怕会暴露行踪,只好找小客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