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情况?”,冒牌邪神被炘奕板板正正的训了好长一段时间,结果向外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阮昕仪此刻的反应。
她如今这个样子,就算自己刚刚不做什么,她也会自己主动找死吧!
炘奕听着冒牌邪神这惊讶当中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看着阮昕仪此刻的反应,内心中有一处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难怪,之前看她感觉哪里怪怪的!
原来是别人没有机会修出来的炼虚期的虚影被她在这个时候给修出来了。
她果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气运之人啊!
炘奕这次没有理会冒牌邪神的声音,静静的观察着那个虚影一步步变大的过程。
直到,阮昕仪经历了六十四道天雷后,那个虚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阮昕仪现在的大小,在天雷再次过来的时候她与雷电之中的阮昕仪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将阮昕仪以前并没有完全记起的东西都想了起来,甚至在一直观望着的炘奕和冒牌邪神的面前放起了电影。
下一次天雷过来的时候,炘奕看见阮昕仪的身体亮了一瞬,接下来阮昕仪结印的手势在她的身体当中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她的每一个手势的背后都有一个虚影像复制粘贴一样辅助她将功法运用到完美。
……
此刻,在不周山幻境里进进出出很多次的阮昕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呆的看着西洲战场的方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
阮昕优心里想着:会是谁呢?
究竟是谁在召唤自己呢?
这样想着脚下一个不注意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幻境。
几个宗门内存放魂灯的大殿内也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异样。
不是有一些弟子的魂灯突然歪倒,就是有些弟子的魂灯突然开始闪烁。
大殿内平和无比的魂灯几乎在瞬间都发生了一定的波动。
直到一盏魂灯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光线,才将其他魂灯的躁动都给压制了下去。
……
一个荒凉至极的地方,半张脸被兜帽遮住的男子闲庭信步的走着,脚下是干裂的土地,周身是猎猎的火光,几十米外的身后火舌在不停的席卷着村落内的一切活的死的人和物。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冲破了黑夜,将天空捅出一个窟窿。
凑近了看,村里竟然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的四周是一圈圈的牲畜,牲畜的四周跪着一圈圈虔诚的‘信徒’。
村子是呈圆形将神像拱卫起来的,所以神像身上的光亮着的时候,即便是自己家着了火,身上的衣裳被引燃,脚下的土地被烧的焦黑,慢慢放着血的牲畜开始奋力的挣扎,也没有一个被火势烧伤、烫伤的村民起来吱一声、动一下。
空气中只有‘唔唔唔’的小孩挣扎声和男人女人隐忍的闷哼声。
直到神像上的光慢慢暗了,忽然松了劲儿的村民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跌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一点儿声息……
戴着兜帽的男子早已经走远了,暗夜里几乎看不到他的踪迹,空气里隐约留下了一句听不真切的话:“你终于回来了!”
随后,好多个乡村、好多个山寨里都出现了一些看起来像是祭祀,其实仔细一看像是一个吃人的魔窟的怪异活动。
过几个时辰再看那里又突兀的变成了一个个令人心生不忍的人间炼狱。
寰宇之大,何常只有区区三千小世界而已。但是,短时间内出现的浊气却数以万计的往仙界和神界的方向涌。
很多终日玩乐的神仙起初还不太在意,以为这就是一次平常的怨气外泄的情况。
那些负责净化的神仙一出手就可以解决的小问题。
只有一些沉入滨海之渊和被困在万魔窟等与各个小世界之间的通道口的一些神仙的魂魄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邪神搞出来的气息。
没错!是邪神搞出来的气息!
而且,看起来这还是他亲自搞出来的气息,不是之前让他的那些狗腿子弄出来的小打小闹。
被困在每一个岌岌可危的天幕之间的神仙都想赶紧出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看看如今他们的模样。
被魔气吞噬了半边身子、被铁链缚住的四肢和躯干、被困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一个地下岩浆口上的骷髅、被圈禁在一个绝灵之地筋脉尽废的活死人、被关在暗无天日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一些黏腻恶心又蚕食魂魄的地狱中……
有能力的出不来,没能力的看不破!
邪神几乎是在预料到这些老伙计的惨状时,脸上就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现在在外面大大方方的作恶,那些自诩可以拯救苍生的神仙们却连发现这些小事的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哈哈哈!”,神仙!还是草包?
“私欲过大,反而让这些神仙慢慢的迷失了自我!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邪神呢?”, 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心情愉悦的喃喃道。
……
阮昕仪已经在这个虚影跟自己合二为一的时候又晋升了一个等级。
她的魂魄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种随时可以离家出走的错觉。
天道这次还真的是开了眼了,之前的那些修士们怎么就没有几个能修炼出跟自己一般大的虚影的呢!
是他们不够努力吗?
还是阮昕仪的运气实在是太好,悟性也实在是太高了!
他悄悄的给阮昕仪一次次的慢慢加码, 雷电之力的威力也慢慢变大,直到还有三道天雷的时候,之前老是给他使绊子的那个天道过来了。
“呦!老弟!你这是忙着呢?”,那个天道明知故问道。
此间天道没理他继续看着底下的阮昕仪,天地变色令西洲的大半个区域都变了样,原来的魔族战场也被天道控制着一个炸雷一个炸雷的往上面劈。
那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地方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模样,只有一片灰扑扑的经久不散的漫天黄沙。
“老弟!你怎么还不理人呢?”,那个天道又说话了。
此间天道白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阮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