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让沈念在这小小的年纪记住自家娘亲这么没有女子气概的时候,秦暮晓连忙转移话题,抱着人便回到了沈念的小别院里。
但奇怪的是,两人等了又等,沈见谦还是没有来。
秦暮晓心里觉得奇怪,却也不想贸然的把孩子扔给下人,不知道是为什么,与沈念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还真的萌生出了几分母亲对孩子的责任感,这要是让位面管理层的其他同事知道了,不得笑话死她。
屋外的雨也同样下了许久,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停,沈念本来也想等爹爹过来,但怎么等都等不到,他便小鸡啄米似的,不多时便在娘亲的怀里睡着了。
秦暮晓这才得以脱身,转而回到主院。
刚回到房间门口,便感觉到了屋内传出来的热气,秦暮晓十分惊讶的发现,里头居然连烧炭的炉子都点起来了,这时候还没有入冬呢。
刚见到沈见谦的时候,她便发现这人似乎比较怕冷,如今,这个猜想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这秋天里,稍微落了点雨,便要点起暖炉了,真正入冬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她皱起眉宇,让伺候的下人退下,随即看向在一旁守候的陶婶。
不用开口,陶婶也知道妻君心中的疑惑,主动解释。
“这是老毛病了,天一凉就必须这样暖着。”
小助理也凑到秦暮晓的耳边说道:
“资料告诉我,这是沈见谦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天气一转凉,他便格外的畏寒且伴随着腹痛,现在他应该很难受。”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暮晓心中更是急切,连忙转着轮子冲到里间,果不其然,床上有个隆起的鼓包,沈见谦整个人蜷缩在里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明明整间房已经暖烘烘的了,秦暮晓甚至还觉得很热,可她一细看,发现沈见谦仍在不时发抖,额间也全是汗,也不知是觉得还不够暖和,还是疼的。
难怪这人今晚没有去看儿子,这个状态怕是连起身都难。
“谦儿?”
秦暮晓从轮椅上起来,想要抱一抱床上的人,却被其冷声拒绝。
“别碰我。”
她动作一僵,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才不会走,这个时候她要是真的走了,那可就是个傻子了。
“还冷吗?我抱着你会好一些。”
闻言,沈见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没你抱着,也都过来了。”
他不想再习惯这人的存在以后,再一次承受被抛弃的感觉。
秦暮晓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努力无视,不顾沈见谦的阻挠,爬上床去抱了过去。
起初怀里的人还在挣扎,让她滚出去,可或许是真的很难受,不到一会儿便消停了。
给夫郎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其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秦暮晓抽空问了下人一句。
“家主他喝药了吗?”
“回妻君,喝过了。”
喝过了?是药还没有起效,还是喝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她在心里问小助理。
“球,你能给沈见谦屏蔽痛觉吗?”
对此,小助理愣了一下,摇头说不能。
先前它虽然可以协助秦暮晓迷惑府里的下人,好让她无人阻挠的离开房间,但时间和范围都有限,更不要说操控攻略对象,攻略对象是唯一没有办法操控的,要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也不会因为攻略值下降而感到烦恼。
虽然对小助理的回答早有预料,但秦暮晓还是叹了口气,她犹豫着将手伸了过去,贴在怀里的人的小腹处,果然格外冰冷,随即,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沈见谦又挣扎了一下。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干。”
她又不是禽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那事。
没力气,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甩掉旁边这块巨大的狗皮膏药,沈见谦僵硬的身子逐渐软化下来,其实秦暮晓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有了个人形暖炉,他觉得好多了,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秦暮晓悠悠转醒,惊觉这已是第二天了,屋外的雨早已停下,她动了动身子,昨晚一进到房里,便像蒸桑拿一样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实在是难受的紧。
想要起身,却发现怀里还有一个重量,这才后知后觉沈见谦竟然还在,且在她的怀里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第二天醒来之后还能看到沈见谦,要知道这人事务繁忙,每天都是走的很早的。
秦暮晓低头闻了闻自己,有些难以忍受,刚想从沈见谦的脖子底下抽回自己的胳膊,却不料一动弹,怀里的人就醒了。
视线一对上,秦暮晓开口道:
“我想洗个澡。”
沈见谦没说话,只是默认了,秦暮晓这才从床上起身,她不太确定这人休息好了没?打算去别的地方洗。
似乎察觉到她想离开,身后冷不丁的,响起沈见谦略微沙哑的声音。
“就在这洗。”
就是在主动留她吗?秦暮晓挑了挑眉,想着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嘛。
在沈见谦面前裸身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暮晓更大大方方的邀请道:
“出了一身汗实在太难受了,谦儿要不要干脆一起洗?”
下人已经把房里的暖炉撤走了,但还有余温在,还是很热,秦暮晓可谓是蒸了一整晚的桑拿,觉得自己就跟这笼里的包子一样。
“好。”
原以为得不到回应,她都准备让人备水了,不想沈见谦居然答应了共浴,甚至主动从床上下来给她脱衣服。
这下子,秦暮晓是真惊讶了,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见谦,眉眼低垂,这副温顺的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头一回。
好家伙!沈见谦居然在伺候她更衣洗漱,天知道只要没有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她,她都要感恩戴德了。
下人很快便扛着浴桶进来了,还是上回的那个,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秦暮晓先下了水,然后便看着沈见谦有条不紊的一件一件脱下衣裳,也跟着坐到了浴桶里,眼神中毫无波澜,好像只是在做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秦暮晓可就不答应了,明明彼此都这么年轻,却也不知不觉活成了激情退却后的老夫老妻的样子,她可接受不了。
想到此,原本没有的心思,这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