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阎。\"
\"我还让秦怀茹去找人和纠察队了。\"
\"如果真的有事,也不会轮到你们几个头上。\"
\"对不对。\"
阎埠贵听到这里,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我们就说好了,如果真的有问题。\"
\"我们都推给你和傻柱。\"
刘海中说他这次已经做好了准备,绝对不会有问题。
他点点头。
\"有任何问题都算在我身上,行了吧。\"
阎埠贵这才点头。
\"好吧,那我就和你们走一趟。\"
刘海中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屑地看了傻柱一眼。
心里想着不就可以了。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废物。
他转身往后院走。
\"大家尽量保持安静,不要惊动冉小山他们。\"
阎埠贵他们收了钱,非常听话。
一个个弯腰弓背,像做贼一样来到后院刘海中家门口。
刘光天迎了上来,刘海中低声问他。
\"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刘光天摇了摇头。
\"没有。\"
傻柱有点不放心,看着刘光天。
\"你确定?\"
刘光天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我一直盯着呢,眼睛都没离开过。\"
傻柱这才放心下来。
他转向刘海中。
压低声音:\"上?\"
刘海洋和傻柱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一马当先。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秦京茹的家门口。
傻柱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
他激动得开始颤抖。
刘海洋也差不多。
他们两人都侧身,肩膀对准门板。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默默地开始倒数。
三,二,一!
他们瞪大眼睛,沉着肩膀,鼓起脸颊。
他们一起用力撞在门上。
实际上,为了方便他们进来抓奸,门内只是象征性地插了一根细木棍作为门闩。
他们两人气势磅礴的一撞,反而用力过猛。
刘海洋还好,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
他勉强站稳了脚跟。
傻柱就不行了。
他本来就瘸了一条腿。
他根本站不稳,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被身后涌进来的其他人踩了几脚。
这时,大家根本顾不上他。
因为他们在撞门的同时,屋里传来了秦京茹的尖叫。
这群人也不知道是真心想抓奸,还是出于其他目的。
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涌了进来。
刘海洋也不例外。
他本来就冲在最前面。
这时,他站稳了身形,立刻举起手电筒。
他直愣愣地往里屋冲去。
他伸手掀起里屋门上挂着的布帘。
他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对准了秦京茹发出尖叫的地方。
他张开嘴大喊:“不……”
“不准动”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完全说出来。
“啪嗒”一声,电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刘海洋看着面前的景象,张大了嘴巴。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
“准动……”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默。
他身后,跟着冲进来的刘光天兄弟。
还有阎埠贵全家。
他们都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里屋的炕上。
没有一个人能开口说话。
许多人的冷汗已经流了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里,傻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正想进去看看情况。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缩了缩脖子,想转身看看是谁。
然后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傻柱,你好大的胆子。”
“大半夜强行闯入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间。”
“你是想耍流氓吗?”
傻柱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冉小山的声音吗?
他怎么会在自己身后?
他不应该在里面和秦京茹920躺在一起吗?
傻柱张开嘴想说话。
冉小山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把他高高地举在空中。
他大步向前,摆出一个低弓步的姿势。
他拎着傻柱的手往下一甩。
就像拎着一条狗一样。
他把傻柱的脸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傻柱的额头、鼻子和嘴巴与地面上的青砖亲密接触。
鲜血立刻从他的额头、鼻子和嘴角涌出。
傻柱感到眼前金星乱冒,鼻子一酸,嘴里一股铁锈味涌上。
他的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然后,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后脖颈上。
冉小山对里屋喊道:“媳妇儿,谁敢乱动,就杀了他。”
屋子里的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心都像被浇上了冰水一样,寒意从心底开始蔓延到全身。
没有人敢乱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们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为冉小山说让何雨水杀了他们不是一句空话。
在里屋的炕上,何雨水斜倚在秦京茹身上,双手握着一支黑乎乎的枪。
枪管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光芒,随着何雨水的呼吸缓缓地上下摆动。
以刘海中为首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原本是来抓奸的,抓的是冉小山和秦京茹,但现在炕上躺的却是何雨水和秦京茹,这明显是搞错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搞错了也就罢了,但为什么何雨水手上会有枪?
枪口下,他们都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想起了冉小山是保卫科队长,本身就有配枪的权利。
那何雨水作为他的妻子,晚上在枕头边放把枪壮胆,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总之,现在他们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转头去看冉小山。
只有冉小山脚下的傻柱,还不知道里屋是什么情况,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冉小山会从自己身后冒出来。
他心想,刘海中真是不靠谱,信誓旦旦地和自己和秦姐说机会到了,结果却是这样。
哪怕现在一头一脸的血,脑袋疼得都快裂开了,还被冉小山像踩死狗一样踩在脚下,他也要含糊不清地开口喊:“刘海中,你这个傻瓜,你不是说……”
话没说完,冉小山嫌他声音难听,直接脚下一动,踩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劲把傻柱的嘴怼到了地上,让他张不开嘴说话。
不过,屋里直面何雨水枪口的刘海中当然明白傻柱的意思,他自己也疑惑着呢。
明明亲眼看着冉小山钻进这间房子,一直就没出去过,怎么现在炕上的却是何雨水和秦京茹,冉小山却从外边进来了呢?
他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离开后院去找傻柱,让刘光天帮自己盯了一会儿的事来。
心想,会不会是那时候冉小山偷偷溜出去,换了何雨水进来。
但刘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刘光天并没有瞎,他不可能没有看到。为什么这种事情没有告诉我呢?难道他是故意要害我?但是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刘海中脑子里像煮开了锅一样,无数的问题和疑问在疯狂地翻腾着。
冉小山提起脚,走进了里屋。他从何雨水手中接过了某样东西,然后随手把它放进了枪套。其实这把枪根本就没有打开保险,冉小山只是让何雨水拿着它来吓唬这群人,以便控制场面,避免场面变得混乱。当众人看到冉小山把枪收起来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刘光福甚至因为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没有了枪的威胁,刘海中又恢复了精神。他实在是想不通冉小山是怎么换成何雨水的,再加上刚才被枪吓得话都不敢说,让他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他一瞪眼,对着冉小山就要开口说话。但是,他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冉小山就提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刘海中的脸上。刘海中感觉自己像是被大锤砸中的轧钢厂的工匠一样,眼前一黑,视野里只有一连串的星星在旋转,然后脑子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阎埠贵等人看着冉小山一拳过去,刘海中就两眼一闭,肥硕的身体噗通一下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晕了过去。他们一个个像下雨天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挤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冉小山又将目光转向了阎埠贵。阎埠贵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对冉小山作揖,说:“小……冉铁……冉队长,这不关我的事啊。”他指着地上的刘海中说:“是傻柱和老刘,花钱让我们一起来做个见证。”
冉小山盯着他,冷笑一声,问:“做什么见证?”阎埠贵一怔,吞吞吐吐地说:“见证,见证那个……”
冉小山一歪头,斜着眼看向阎埠贵,把手举了起来。阎埠贵赶紧实话实说:“他们俩说你和秦京茹乱搞男女关系,要来抓你们的现行,让我做见证。”
冉小山点点头,说:“原来如此。”他指着刘光天,说:“你,把你爹拖到外边去。”刘光天二话不说,立刻就抓住刘海中一条腿开始往外拖,还踹了一旁坐在地上的刘光福,说:“帮忙。”
“哦。”刘光福爬起来,拽住刘海中另一条腿。两兄弟齐心协力,把亲爹给拖拽到了外屋。
冉小山对着阎埠贵父子几人偏偏头,示意他们出去。一群人赶紧来到外屋。冉小山回头对何雨水和秦京茹眨眨眼,放下布帘。刚一转身,一个拳头就冲着他的脸捶了过来,原来是傻柱。
他趁着冉小山进入里屋的时候,自己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擦了擦头上和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