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送给你的宠物。”
“哇,好漂亮的马宝宝,谢谢漠哥哥!”
吴然欢天喜地接过小马驹,心花怒放,爱不释手,不是喜欢马,而是因为人,是寒漠送的。
吴陶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
“寒漠,你去哪啦?刘城主一直在等你,说是加急。”
寒漠朝吴陶挥挥手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
寒漠走后,吴陶对着吴然一阵白眼,这两人,唉,实在令人费解,可这马驹从何而来?
刘离在城主府踱来踱去,他在等寒漠,城池乃一族之地,除非此族被灭,不然凤东城永远都姓刘。
护卫来报:
“禀城主,寒漠求见!”
“快让他进来,又不是外人,快快。”
刘离很喜欢寒漠,文武双全的帅小伙,谁能不喜欢呢,可惜出身原因,不然真想招为女婿。
“城主大人,加急送哪呢?”
寒漠进来后顾不上施礼,开口便问,他担心刘离着急。
的确,刘离急道:
“寒小子,你快帮我去一趟江水城,让郭城主立刻前往南雨城,商量大事,古柏城我自己顺便去绕一下。”
寒漠应声道:
“这样啊,古柏城石城主那,也让我去吧,你直接去南雨城,速度快些。”
“那敢情好,咱俩立刻行动,你告诉他们,我在南雨城王城主那等他们,这是我的信,你且收好。”
刘离很着急,四城的危机必须早日解决,说走就走。
寒漠跑过两城已回到家时,刘离还没到南雨城,至于这种大事,寒漠很自然的觉得,与我无关。
他在买酒,从此以后只喝“西风里”,咱有钱啦!
“来来,寒漠,陶叔和你聊几句。”
吴陶不合时宜的将寒漠从吴然面前拉走,引得吴然一阵嘟囔。
“陶叔,何事如此神秘?”
寒漠被吴陶拉进个小房间,吴陶还将房门关上,寒漠很是疑惑。
“寒漠,你跟陶叔说实话,那小马驹,你从何得来?”
就这?哦,是得编个理由,寒漠笑嘻嘻道:
“陶叔,是我在路上买的呀。”
吴陶疑惑道:
“我知道你买的,你这孩子我能不了解吗?你绝不可能抢,问题是你哪来的钱?”
寒漠不解道:
“钱?你不是给过我钱的么,陶叔你忘啦?”
吴陶迷糊道:
“那小马驹就十两?”
寒漠眨眨眼道:
“是,哦不是,只花了八两。”
寒漠突然想起等下要付酒的账,必须再少说一点,可是吴陶抬起手摸摸他的额头问道:
“孩子,你没傻吧?”
“呃,陶叔,啥意思?”
望着寒漠真诚的茫然,吴陶收回手臂,一声叹息。
“平常的小马驹至少三四十两,那小白马相当纯,应当只有更贵,寒漠,你是否有事瞒着陶叔?”
这样的吗?寒漠背心开始冒汗,这可怎么个编法,不行呀,谎言必须再用谎言去圆,寒漠对吴陶竖起个大拇指说道:
“嘿嘿,果然瞒不过陶叔,其实呢,是我从马蹄下救了那户人家的孩子,他家非要送我这小马驹,我的确喜欢,但白拿多不好,我就留下八两银子给他家,早知道这么贵,我应该将十两全留下。”
这小机灵鬼,吴陶翻翻白眼,他知道问不出个结果,再问也是白问,这编的漏洞百出,只能嘱咐道:
“孩子,有事一定要和陶叔说,陶叔可以去找刘城主,还能去古柏城吴家找人帮忙,千万别啥事都一个人扛着,你也是我的孩子,好吗?”
寒漠的双眼开始湿润,可瞬间又被他强行收回,他抱住吴陶,紧紧抱住说道:
“陶叔,谢谢,谢谢!”
“好孩子,你要记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吴陶拍拍寒漠的背,迅速转身开门离去,转过头去的霎那间,寒漠清晰看见,吴陶已然落泪。
寒漠揉揉脸,唉,陶叔没骗着,可是真没办法说,这事不能让他们有一丝牵连。
从屋内出来的寒漠,被吴然拉到后院逗玩小白马。
“漠哥哥,你快帮它取个名字。”
“名字?我想想哈。”
寒漠的心不再那么悲凉,他的脸上已带有笑意,寒漠笑微微道:
“就叫,小伶,如何?”
“小伶?咯咯,漠哥哥,何意?”
像个人名,实在怪异,吴然捂嘴笑个不停,寒漠笑笑解释道:
“缘逢明镜楼,白驹偶遇然,知音今有谁?小伶应声来。”
吴然小嘴一嘟,明眸凝霜,冰清珠辉,嘟嘴道:
“漠哥哥,它是匹马,如何能做得我的知音?”
寒漠挠挠头,又不对?不行,必须对。
“呵呵,你的宠物呀,养久后自然能懂你的心思哦。”
“嗯?当真?”
“必须滴。”
寒漠趁着吴然沉思,急忙跑到柜台拎起酒坛子回家,有酒有肉,必须好好喝一顿,心头不再那么阴沉。
“咦?”
哼着小曲的寒漠刚推开院门,看见个人坐在自家前院,屁股下坐着的还是自己的小靠椅。
男人站起身,面带微笑,静静看着寒漠,寒漠也在无声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约摸三十五六岁,身材修长,文士打扮,皮肤不黑,像经常不见阳光的那种,剑眉斜飞,眼神似一汪深潭,深不可探,高挺的鼻梁下,几缕细须倒让人觉得有些仙风,双手背于身后,这手臂挺长呀,假如背上一柄剑的话,活脱脱一个仙人吕洞宾。
寒漠将院门关上,来到文士面前,问道:
“大哥,你是否走错家门?”
文士回道:
“没有,我在等你。”
寒漠不解道:
“你我相熟?”
文士摇摇头道:
“不曾相识。”
寒漠更疑惑道:
“那有何贵干?”
文士微笑道:
“我想见见为民除害的少侠。”
寒漠拼命回忆,杀那三个禽兽的时候,周边没感觉到他人的存在呀,这就露馅了?杀人致富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呀。
“寒少爷,不必担忧,我保证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我没有恶意。”
文士的确暖风和煦,至少感觉不到杀意,至于脑子里有没有坏水,那真让人有些担心。
“没事,人是我所杀,要报官或寻仇,我都接着,我自己学艺不精,杀人技术不佳,怪不得别人,说说吧,有何目的?”
寒漠很坦然,老子就光棍一条,实在没什么可怕的,不牵扯到吴陶就行。
文士解释道:
“寒少爷,你误会了,那一刀的风情,以及你的身法,我极为欣赏,纯好奇而来?”
寒漠笑笑道:
“想夺武技秘籍?没有,我家是口传心授,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
寒漠手中“寒星刀”突现,阴冷的杀意在前院中散发,文士不禁打个哆嗦,急忙摇手道:
“住手,寒少爷,你先将刀收起来,在下冥月,你且听我说呀。”
冥月一脸尴尬,怎么比我还好杀,不做杀手还真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