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丘城往东约五百里至京都临安城,再往东约五百里就是开济道治所开济城。
当元知空听寒漠说要去京城后,他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给寒漠看时,寒漠心中的酸楚顿时消失不少,还好,不是太远,毕竟京城是必须要去的。
从地图上看,六道的治所,六个城构成个圆,至都城的距离都差不多,区别就是各治所与都城之间,有的隔着两城,有的隔着三城,这并不一致,宋皇坐于大宋国正中央,向四周无限衍射。
“宋皇?这么怕死的吗?搞得像个牢笼。”
元知空急忙按住寒漠的手臂说道:
“少爷,若到京城后,可千万要注意言行,说不定身边就会冒出个禁军卫,那样就会非常麻烦。”
“元坊主,你不是天雪国人吗?怎么对京城如此熟悉?”
寒漠刚问完,悲叹同立刻凑上来解释道:
“嘿嘿,少爷,我是临安人,大哥都是听我说的,但我只能算得上半个临安通,因为宋家定都临安后,改造过不少。”
“唉,都是回不了故土的人,不过我的意见不同,心有所属,那才是归处,最主要的还是心定。”
“啪啪啪”
寒漠刚说完,元知空和悲叹同两人一起鼓起掌来,神色中带着谦卑,寒漠看着觉得有些怪异,问道:
“二位坊主,你们这表情,咋有点怪怪的呢,不会是憋着啥坏水吧。”
元知空立刻挥手道:
“哪有那事,少爷…”
“打住!”
寒漠终于发现哪儿不对,称呼不对。
“为何少个寒字?”
“呵呵,多喊个字,就多浪费些口舌,何苦来哉?只为省点事,就像剑刺出去一样,快,准,狠。”
悲叹同作出个拿着剑的样子,在一旁刺起剑来,寒漠看着悲叹同刺剑的动作好慢,一时兴起,从桌上捡起根筷子递给悲叹同,将另一根筷子拿在手里说道:
“用你最快的速度,刺一剑给我看看,就刺我手上的筷子。”
悲叹同以筷做剑,用尽全力刺出,在即将刺中筷子的时候,寒漠用手中的筷子一拨,悲叹同刺歪,寒漠疑惑道:
“悲坊主,你出全力呀,你怕啥,又不是刺我的人。”
悲叹同愕然,我已经出全力了呀,元知空从悲叹同手中夺过筷子说道:
“我来!”
元知空迅速调整状态,眼中只有那只筷子,没丝毫保留的刺出一剑,寒漠看着,的确快不少,不过仍然看得比较清楚。
元知空眼中的筷子即将被刺中的时候,筷子骤然消失,元知空瞳孔一缩,这都刺不中?
寒漠已坐回凳子上,看着手中的筷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因为不是这片人间之灵魂所致?
“少爷,你是否练过心法?”
元知空准备为寒漠解惑,寒漠仍然盯着那根筷子,嘴上随意说道:
“那不是必须的么,没心法支撑,哪来的内力呢。”
“何名?”
元知空显得有些激动,寒漠没看见,他的姿势仍然不变,回道:
“不知道,师父只是说,学'补天手'之前必须学那个心法,师父还说,一个破心法,要啥名。”
元知空变得平静,他立起身,像缷下千斤重担似的,元知空将双手一背,踱起小步,说道:
“呵呵,少爷,我很有把握的告诉你,就是心法所致,但从现在开始,切不可再说此事,牢骚都不能发,你可知这江湖有多险恶,若被人知晓,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追杀,少爷,你可要千万记住啊!”
“是啊少爷,江湖之中,有无数帮派,家族被灭门,为的就是区区一本秘籍,所谓财不外露,心法这玩意儿,你不说永远不可能有人知道,那样才保险。”
悲叹同附和着元知空的话,让寒漠心惊不已。
不错,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挥手自宫那个不就是这样,赶紧打包埋藏,知道是心法的功能就行了,以后有人问就胡乱说一个。
“少爷,你看南宫诚他们三个怎样?”
寒漠的心思回到南宫诚身上,他想想后回道:
“我跟他们一点都不熟,不过南宫诚挺不错,不对,是绝对不错。”
在为百姓这件事上,能够有南宫诚这样表现的绝对凤毛麟角。
寒漠扪心自问,肯定不如南宫诚,自己的心境没那个高度,只能在乎凤东城这一城之人,寒漠总感觉,并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人间,否则怎么会对其他地方的百姓,没啥感觉呢。
“少爷,南宫诚你已经见过,束赫和谈折冲,再见见,如何?”
“悲坊主,我见他们干啥,我又不到你们酒楼来上工,你们对我的歉意,我已经懂,但不都过去了么,别再那么客气啦!”
寒漠觉得元知空和悲叹同这改变确实大,就因为这么点事一直耿耿于怀,唉,还是好人呐。
“少爷,咱们以后就生活在南雨城,就像邻居一样,一来二去的,迟早要认识,正好他俩在休息,先熟悉熟悉,不挺好的嘛!”
元知空的执拗,寒漠一句拒绝的话都找不着,行行,熟悉一下吧,我其实挺社恐的呢。
寒漠跟着元、悲二人来到后院,只有束赫一个人在,说谈折冲在睡觉,后面他要换南宫诚的工,六个时辰不能睡觉呢。
束赫一见寒漠就脱口而出:
“寒漠,听说你也用刀?”
“是啊,干啥?”
寒漠根本没过脑子,随口回答一句,束赫听后拎起长刀往右斜里一挥,说道:
“我看到用刀的就不爽,来打一架,谁怂谁孙子。”
这酒楼怎么都是些脑子不好的?一见面就要打架,道台府的兵全用刀,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打?
旁边的元、悲二人,双手一摊,束赫只是在酒楼上工而已,他们管不着,这时束赫又准备叫嚣,寒漠急忙伸手拦住道:
“行行,将你那刀鞘给我。”
这下轮到束赫迷茫,寒漠没心思管他,上来从束赫手上抽来刀鞘,快点打完就走,都是些脑子不正常的,以后再也不来。
“来啊,快出刀,劈出你最强的一刀。”
束赫屏气凝神,抛开一切杂念。
“泱漭一刀斩”
长刀化为一道白光,朝寒漠劈落,可这一刀的尽头只是空气,束赫犹如元知空所面对的一样,寒漠的人骤然消失,束赫的刀鞘放在他双手握着刀的双臂上。
元知空的眼睛一直盯着寒漠的脚,束赫望向元知空,那迷茫的眼神中,元知空朝他点点头。
束赫将刀一收,对着寒漠一跪。
“属下拜见少爷。”
寒漠已经傻了,怎么你也会这一招?
“你认识老冥?”
“老冥?不认识啊,我泱漭一族的族规,在对方手下走不了一招的,必须认对方为主,否则,立死,少爷若不收,束赫立刻自刎。”
寒漠无言以对,他觉得肯定是老冥在搞鬼。
“你一个年要几两银子?”
“属下二十两足够。”
寒漠立刻扔给束赫二百两,十年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