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城。
古丘军西部军驻守之城。
寒漠劳军。
第一站是古丘城的古丘军,寒漠给姐夫束赫丢下二十万两黄金之后,来到这第二站。
拜月之名来自于此地的民俗,相传月圆之夜,百姓都会自发拜月,祷告祈福,由此便有拜月城之名。
有诗为证,拜月城百姓都能朗朗上口之词。
月明佳期,拜月话离殇;
月轮圆满,拜月寄相思;
月华如水,拜月祈福满;
月照万里,拜月共祝愿。
拜月城驻守大将是单台和度碛,十都尉中也来了四人,分别是顾功,顾纪,任忠和任居。
拜月城主是温家温涧,四十多岁,标准的古丘豪爽汉子,他听到寒漠到来后,急忙求见,寒漠看得出来他有事,过于豪爽之人,稍有做作便无比明显。
“温城主,有话可直说,你这样可不是我们古丘人的作风。”
“好,那我便说了,少主,我性子急,沉不住气,少主请勿怪。”
温涧鼓起勇气说话,寒漠哪有怪罪之理,伸出手掌,意思请继续。
温涧单跪在地,抱拳叩首道:
“求少主下令,让我女儿成婚。”
寒漠急忙将温涧扶起道:
“等等,温城主请先起,我有点糊涂,可否与我细说?”
温涧转眼看向低着脑袋的单台和度碛,寒漠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
“你俩个混蛋,竟敢强奸民女…”
“不不不,少主误会,少主误会。”
温涧慌慌张张将寒漠的手臂拦下,指着单台和度碛道:
“是我女儿相中他俩,可他俩说军中有规矩,不愿成婚。”
话能不能一次讲完?寒漠摸摸鼻子道:
“呵呵,原来这样,温城主,军中确实有规矩,当兵三年者方可成亲,当然,他俩早就超过,可以成婚。”
温涧顿时开心欢呼,可单台和度碛仍然低着个脑袋站那。
寒漠凑到二人的中间,在他俩耳边轻声说道:
“若连个夫人都拿不下,如何领着军士拿下城池。”
单台和度碛终于抬起满面通红的黑脸,寒漠后退两步道:
“单台、度碛听令,令你二人今晚成婚,主婚人,就是我。”
寒漠说完转头对温涧道:
“温城主,你看,满意否?”
“满意满意,谢少主,我即刻回去准备,先告退,哈哈哈哈!”
狂笑的温涧离开后,单台和度碛方才开口解释。
“少主,我俩怕别人说将与官勾结。”
“是啊少主,我俩怕谣言,猛于虎呐!”
寒漠笑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打天下怕这怕那,不如回去抱妻生子,你们不娶就没人编?暗中早就勾结,想诬陷呢,理由是随便找的,做好自己即可,咱们一路走来,难道还缺这点信任?”
单台和度碛正准备跪下谢恩,却被寒漠挡住道:
“少些虚的,我给你们留下二十万黄金,我要强军,给你们一点压力,青原已开始成军,就在叩月城,有与你们一较高下之意哦,呵呵!”
“我古丘西军定不输青原军。”
“军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我希望你们都学学鸿鹄,不说光做,我接下来要去吉富城,你们与叩月城可以相互联络,相互学习,都是一家人。”
“喏!”
单台与温昵,度碛与温昕,两对新人在寒漠的见证下,于温府之内向温涧敬茶,即算礼成。
寒漠喝完单台和度碛的宴酒后,经过两日的奔波,来到吉富城“骨香坊”。
吉富城处于古丘城东南角,有点像个边界城,但与广岭道之间却又无路可通。
如今的“骨香坊”主事是内掌柜王苇,执事也换过一批新人。
悲叹同终日里与城主贝量混在一起,贝家是寒漠将原城主清洗后扶持的,可以信任之人。
寒漠到来之时,正好是贝量和悲叹同愁云惨雾之际,他俩在搞通往广岭道的路,但现在遇上件无比伤脑之事,缺钱。
愁山闷海。
从“骨香坊”的生意就能看出来,九个执事只有三个在,其余六人全跟着悲叹同在帮忙开路,内掌柜王苇自己都只能打盹度日,没人愿意来这偏僻角落。
“需要多少?”
“至少白银十万两。”
“这样,白银我没有,黄金我给你们十万两,行否?”
当然行,相当于白银五十万两,岂有不够之理,还能补贴一下生活,这下悲叹同的腰杆子又硬了起来,带着寒漠去看他们的杰作。
悲叹同和贝量选的是一条非常利于行人的路线,倚水而建,这样人有水喝,路方成道。
悲叹同指着一处不是太高的山峰,介绍道:
“少主看那处,修的路从那山顶绕行,山顶之上将修建城墙顺延至两旁的绝壁,如此便可一夫当关,我古丘能攻出去,广岭却打不进来。”
这等于不沿着河道走,中间让开一段,既不影响人行,也能做到防守,真正的攻守兼备,有心了,寒漠赞叹道:
“想得实在周到,只是守军要防止被人从内部偷袭,唯一的影响便是防守之军,必须有警惕之心。”
贝量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只是银两问题,进度有些慢。”
“没事,以后遇上银两困难,一定要说出来,这不丢人,吉富城本来就不富裕,谁人不知呢。”
让人流通起来,吉富城才有走向真正吉富的可能,否则永远是死地一块。
悲叹同长舒一口气道:
“少主,我无比期待啊!”
寒漠想得更远,他笑道:
“呵呵,我倒觉得,吉富城内需将客栈及城防军准备好,否则客人来却没地方住,那才丢人哦。”
“城防军?少主,我那九位执事,需要你帮我看看,若是可以,城防军将以他们为核心组建。”
“那酒楼怎么办?”
贝量腼腆回道:
“少主,坊主让我两个儿子去接管,他俩对经营较为擅长。”
寒漠称赞道:
“那真不错,老悲哥可以将心思放在军事上,走吧,去看看你的九位将军。”
惜未央,景以思,王不察,君不寤,张不着,幸君之,周道之,伯子期,申子沉。
当这九人坐在面前时,寒漠感觉到一股军士的杀伐气扑面而来,他好奇的问道:
“你们不是江湖游侠?”
惜未央抱拳道:
“回少主,其实也能算,我等几人的父兄皆是军中将士,或许我等沾上些气息。”
原来是血液中散发出来的,但愿你们的后代不要被稀释掉。
景以思施礼道:
“我等几人所学,若行走江湖,很是艰难,毕竟武艺平平,但联合成阵,若有盾甲在手,还行。”
悲叹同打趣道:
“那不是还行,是非常行,我来三个都不是对手,少主,他们不适合江湖,天生的将军之材。”
“吉富是块板,我希望你们,在随时能收回来的前提下,跳出去,命名为广岭军,军费么,我身上还有点,你们先凑合用着,后面我再送过来。”
开着中参功的寒漠一时忘记是来验证的,与惜未央等九人聊起军中之事,痴迷专心,乐而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