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城远,身在天涯;
山长水阔,风遮尘掩。
寒漠没再管杜中天和秋琅的后续,若是自己无能,帮也是白帮,寒漠一行五人刚入京城东门,便被人拦下,带至秋影镖局,秋影找他。
“总镖头,为何你知晓我要来?”
鸿鹄、寤寐被屈飞带到旁边招待,将空间让给寒漠和秋影,二人坐下后,寒漠无比诧异,你是通神了吗?
“呵呵,龙少帅,我可不知你要来,只是我在四门都撒有人手,等着你呢,请喝茶。”
“等我?等我喝茶?有事直说吧。”
“你从东门入,想必已知广开之事,广开与宋风联盟,朝中也有人插手,你可有解决之法?”
寒漠静静看向秋影,你一总镖头,为何关心这些?跟你有何关系?搞得你像个朝中大臣似的。
秋影明白寒漠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我本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形势所逼,大名与青原两处分局被杀,我竟束手无策,如何对得起兄弟,我在京城只为防灵绎道宋眼与'电狮军'踰空的暴起,我必须为陛下留条生路,我动不了,广岭道分局已招回。”
寒漠呼出口气,难怪皇帝老爹说自己不孤单,原来就是秋影,可是靠个镖局又有何用呢?
秋影拿出张地图,指着地图道:
“灵绎城武馆'穿金甲',龙空受龙馆主,也是我们的人,灵绎道暂时能压得住,所以,灵绎道两处分局并未撤回。”
秋影指向冠祈城和便攸城,处于灵绎道腹地的东西,与灵绎城的龙空受呈三角之势,加上北边的秋影,看上去是没问题。
寒漠戳戳灵绎城道:
“龙空受,靠得住?”
“不知道,自从广开变了之后,我对谁都不敢下定论,除非是你。”
寒漠往椅背重重一靠道:
“总镖头,用江湖之法是赢不了的,只有成军,否则,你会一败涂地,任你武艺再强,在军阵之下只有,死。”
“你个臭小子,我岂能不知,只是灵绎道根本无法成军为我所用,宋眼和踰空不可能允许,况且就算有军,如何养得活?”
寒漠的手指对着地图,在灵绎道中间划出一条竖线,将灵绎道一分为二道:
“踰空与宋眼至京城像一条中分线,然灵绎道过大,两边极广,而两处分局正是处于两侧中央地域,这便是机会。”
“由分局成军?”
“对,关键点在于,城主必须是自己人,踰空有多少兵?二十万?他能管得过来吗?就算他出兵,东可以渡江,我让人接应,西可以藏入山林。”
“若广岭的纷吾也出兵呢?”
“那就是看你敢不敢赌,我赌他是不会出兵的,因为二人不是一条心,若他二人是一条战线的话,估计皇帝老爹早被赶下那张椅子。”
秋影陷入沉思,寒漠所说的确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们相互勾结,也是相互防备,恨不得对方被灭掉,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片刻后,秋影抬眼道:
“东边组水军,西边组山地军,如此的确可行。”
“你成军可以换个名头啊,借帮派之名最为合适,而且要借现有的帮派之名,拿下他,变成自己的,再扩充。”
秋影咧嘴一笑道:
“可有好建议?”
“我有个屁建议,灵绎道长啥样我都不知道,我能说个啥?”
秋影想起寒漠的行程,喝过一口茶后问道:
“你来京城做甚?”
“找皇帝老爹问问广开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他安排的呢。”
寒漠突然想起开济分局,接着问道:
“开济的人为何没撤回?等那送死吗?”
“唉,广开出面,用他长子广清为质,说保证分局没事,如此他们便没回。”
寒漠更为疑惑,讶然道:
“广开的话,你也信?”
“有些话我无法与他们明说,而他们自己说没事,能自己解决,你说,我能如何?”
“骨头硬,硬得连脖子都不会拐弯。”
面对寒漠的讽刺,秋影为镖局的人解释道:
“你别这么说他们,他们的心里没有这些争权夺利的想法,从不往那些方面去想,我希望你能关键时候拉他们一把。”
“秋大爷,你是不是开玩笑,你的话他们都不听,我说的与放个屁有何区别?”
秋影从身上拿出块玉牌,递给寒漠道:
“此乃镖局令,见令者必会听命,你不必与他们解释,我来说。”
寒漠接过玉牌把玩着开玩笑道:
“我让他们自杀呢?”
“立刻死于你面前,死不瞑目。”
寒漠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将玉牌掉地上,急忙收起玉牌道:
“我开玩笑而已,哪可能干那缺德事。”
“呵呵,我也是开玩笑的。”
“老家伙,小心我不帮你。”
“我帮你送过家人。”
“行行行,这玩意儿就算还人情。”
“呵呵,还不清的哦,我有事你都得帮,你娘和夫人不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赖上我了?”
“正是。”
“有饭吃不,饿了。”
“龙少帅,请!”
寒漠只能化气愤为饭量,吃穷你,可是一条羊腿入肚后,已经饱饱的,寒漠只能做罢,下次再吃吧。
“秋大爷,我要进宫去,你有好法子没?”
“我若没法子,你准备怎么去?”
“有哪里我去不得?夜行呗。”
秋影伸出手掌示意寒漠打住道:
“被人发现,陛下如何解释?你有事就让我去传吧,我有身份可以进宫。”
寒漠想想确实如此,沉声道:
“若开济道发生战争,皇帝老爹要想办法帮我将踰空和纷吾按住,不能让他们出兵影响战局,否则战争会提前爆发,我不一定保证能赢,僵持久战对百姓来说,定是输。”
“你所说战争,规模可大?”
“前期定然是小摩擦,最终一战必然会有,广开令人失望啊!”
秋影疑思片刻后道:
“你在此等我,我去为你送信,还有何话需说?”
“宋风与广开的死活。”
秋影走后,寒漠开始闭眼乱想,青衣那不知道能不能去?二舅哥人长啥样?迷迷糊糊中他就睡了过去。
暮色降临,秋影方从宫中回来,为寒漠带来好的讯息。
“放手去干,不用考虑我的想法,依自己的心去做,别婆婆妈妈的,以后都要自己做主。”
“就这?”
“还要怎样?没人拖你的后腿不好吗?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参与你所说的终极一战,我一个人。”
寒漠挥挥手道:
“放心吧,与广开的对决,留给你,你想知道的太多,我可不想管他心里想些啥。”
“还有个事,陛下说,让你帮他对令先说一声,抱歉!”
寒漠摇头叹道:
“你们这些人呐,也不知道搞些啥玩意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上一辈的恩怨实在太多,听得令人心烦,我会说的,二叔对我,真的很好,比他儿子还好,你让皇帝老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