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独回”
玛瑙玉峰坡前箫,春韵如潮更独回。
“月下回”
月下仙子箫音缈,转首可知几回飘?
这就是青丰自酿的两种酒,这些名字,介绍,包括女楼内的那些乐户名,都是寒漠所写,只不过寒漠已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
“三位客官,此乃我会馆独有之酒,至于名称之意境,诗句已说的无比明了。”
李塞最着急,因为他要找同道中人,箫音何在呢?青丰刚介绍完,李塞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请问会长,此箫?吹奏者乃何人?”
青丰笑吟吟回道:
“此箫音出自我会馆八仙。”
“八仙?一人乎?八人乎?”
“八人。”
青丰紧接着熟练得介绍起他的镇店之宝,“名都八仙”。
白云仙子:白云起动若蛟龙,箫过尽凭栏垂死。
咽云仙子:绪风无限迟日思,咽云箫沸满烟波。
卷云仙子:山青卷云品玉箫,消哀除怨遣君闷。
乐云仙子:谁分苍凉怜击剑,万千乐云朝笙箫。
山月仙子:山月箫声清且幽,笑腾云雾天地间。
笼月仙子:断霞落日幔亭寒,笼月吟弄箫管暖。
黄鹂仙子:仰看黄鹂啼势飞,玉箫声转谱新传。
琼林仙子:琼林闲吹箫声远,玉宇伫看影风回。
“少,呃,我去找白云仙子切磋一下箫技。”
李塞的话没说完,方卮急吼吼道:
“我要找黄鹂仙子,看看她所谱写的是何物。”
寒漠挥挥手道:
“去吧去吧,可别少打赏,否则晦气。”
别肢亲自带二人去三楼,八仙都在三楼,二楼是一般的乐户,一楼是一个大的餐厅,至少能摆得上三十桌。
青丰带着寒漠来到一处密室,青丰急问道:
“少主你,怎会突然来此?”
“呵呵,我是来将水搅混的,届时好摸鱼。”
寒漠随即简明扼要的将此次行程,以及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青丰,青丰听完点头道:
“就在这里办呗,一楼超大。”
在这里办宴席,还能帮青丰做个宣传,是真挺好,寒漠将大腿一拍道:
“行,就这么说,我让杨构来与你谈,记得别露出马脚。”
“绝对不会,那两人怎么办?”
“住你这里的客户而已,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生意如何?”
“刚开始火爆到炸,后来那些女楼都回去仿制,写出些诗句挂于门口,当然有八仙在,会馆仍属广岭城生意首位。”
“苍家?孙家?”
“这两家是带头的,像苍家的'燕绕梁',春浓蝶自飞,眠处弄新丝,像孙家的'遥知一夜',斗草深槛中,春蒲如箭荇,就连高家那'十二堤'都有,疏影暗香,铁枝咏肠。”
“'水心池'呢?”
“那更甚,还是宋楼所写,是这样的,客留佳处,碧眼迷空;此意翩跹,汝必欲仙;日浮夜沉,独此高楼;鱼龙混舞,微风笑语。”
“果然如此。”
“'水心池'是宋楼的人,大家都知道。”
“啊?唉,杨构这个瞎子,真是混日子,会馆有啥困难?”
“就是吃饭之人极少,大多往楼上送送酒菜,一楼都是空的,可能我的策划有些错误。”
“慢慢来嘛,吟哀的厨艺可不是吹的,大宋国有几人能比,这次宴席之后或许有改观呢,人手够不够?”
说到人手,青丰面露悲愤之色道:
“少主,我跟你说,这个鬼地方的人就知道享乐,现在全是原来自己的那帮人,一般的人吧,又不放心。”
“晏华他们没联系上?”
“茫茫人海,又不认识,上哪联系去。”
“确实。”
寒漠点点头,想了想,指指楼上笑道:
“那是两位城主哦,虽是我的人,不过他俩只知道龙举,其他的不知。”
青丰抚掌欣喜道:
“太好了,少主你看,我不管到哪,还是离不开你。”
“呵呵,得了吧,你这搞得不是挺好,我去看看行壶。”
“少主,那老小子,你可要鞭挞一下,他现在活得比后蜀国人,还后蜀国人。”
“啥意思?”
“一点上劲心都没啊,整天就想着那点儿事,医术全用在帮乐户们检查身体上。”
寒漠摸摸鼻子,这能怎么搞,只能聊过再说。
寒漠没从“名都会”的大门出来,他直接从青丰的住宅处翻墙来到医馆,越过几个屋顶,在一处小院内发现行壶。
躺在一张摇椅上,手边有张小凳,上面放一壶茶,手中蒲扇轻摇,在闭眼纳凉呢。
“喂!”
“啊,唔唔!”
被寒漠惊醒的行壶刚想喊,立刻被寒漠捂住嘴巴。
“登台望夜,心正药真。”
听到寒漠说出中参功,行壶顿时安静下来,寒漠移开手掌,行壶试探道:
“小师叔?”
“知道是我还躺着摇呢?”
行壶赶忙爬起来道:
“不知小师叔驾到,不知者不怪,呵呵,小师叔快请坐,哪阵风将你给吹来的?”
行壶倒是先将自己的罪推脱,寒漠没计较,这一门内,所有人都不计较这些,寒漠躺下问道:
“听说老行哥改妇科啦?”
“哪有,小师叔,我那是常规检查,有合约的,肯定是青丰那混球乱嚼口舌,你可别听他胡说。”
推缷的本事倒是真的高,啥事都是别人错,那就来个与别人无关的,寒漠喃喃问道:
“中参功练至何阶?”
行壶身体一软,捧起茶杯,坐到小凳子上,哀声叹气道:
“未至大成,小师叔,可能是我太蠢,你说小师妹都已圆满,我这活得,简直活狗身上去了。”
“哦,原来你是跟我夫人比,你咋不跟老喻哥比呢,你比他可强的太多!”
“呵,就大师兄那笨脑子,我跟他比?丢不起那人。”
“师姐七十方成大境,师兄在你这个年龄也没有,你这想法是否过急?”
“小师妹才二十六。”
“你有病吗?你老跟我夫人比干嘛,那是我与她恩爱才有的效果,你能不能正常点?”
行壶顿时跳起三丈高,咆哮道:
“啊?小师妹写信跟我说,是她自己练的啊,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这样玩弄她的二师兄,亏她小时候我那么疼她,结果…”
“哎,打住,老行哥,那你说,我夫人写信给你,她该咋说,将我俩在床上的细节写给你看?这才是爱你这二师兄?她能突然圆满,你自己应该能想得到的啊,还好意思怪别人。”
行壶被怼得无话可说,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过,他弱弱的回道:
“小师叔能不能帮帮我?”
“你说你至于吗?遇上这么点委屈就放弃,我门之精髓就是迎难而上,精益求精,你若这样,就算大成之后,又能怎样?师姐年逾七十尚未放弃,你就不能有所感触?”
行壶垂头丧气道:
“小师叔,我认错,我真的改。”
“能不钻研妇科不?”
“能,我要追求圆满之境。”
寒漠按住摇椅站起身道:
“走吧,去屋里打坐,师兄师姐都说,你脑子最好,悟性最强,以前还最用功,所以才如此粉嫩。”
寒漠帮行壶的方法,不仅口述一些心得要领,更运用起中参功,渗入行壶体内进行引导,就像帮鸿鹄治病似的。
心头空明,意而随心,心动气走,气即所至,终于在许多个周天之后,行壶吐出一口污气,中参功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