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轻柔,秋雨轻盈。
地面荡开的朵朵涟漪,是那轻灵的秋韵。
秋雨入心,意境万千。
寒漠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回家,抬手正欲开门之际,他的双手却无法动弹,皆因一双玉手从身后将他抱住。
寒漠一声叹息。
“你为你守候的梦,却让我陷入这道德的深渊,以后我如何面对家中的所有人。”
“对不起,是我欠他的,待我将他的还完,我再来还你。”
秋雨轻叩,将心弦拨动,仔细聆听,这是细雨在呢喃着爱的倾诉。
寒漠转身将她拥抱入怀,轻拍玉背道:
“木已成舟,怪我不够坚定,以后不许再哭,你流淌的不是泪水,而是在绽放心疼。”
“你快让我圆满,我就不哭,不然我粘着你哭。”
“你这是赖皮,这段时间就当是练功吧,暂且让我欺骗一下自己,唉,我这是欺师灭祖呐!”
“没那么严重,咱俩不说,无人知晓,就算祖师爷知道,他也会心疼咱俩,予以成全,明晚早点来。”
“哪能瞒得过祖师爷,祖师爷饶命,请将美人之泪收去,为何你的泪儿会让我失去抵御之力?”
“因为我漂亮,我的泪流入你的心里,祖师爷不会怪你的,我会去祖师爷那求情,若要责罚,请他惩治于我。”
“乱说,我可比你长两辈呢,你尽可安心,我是男人,任何事情我一肩扛之,我之罪,我接受一切责罚,与你无关,不要分心,早日将功法练至圆满再说。”
秋雨有意,漫步雨下,思念于其中飞舞,身后那个倚墙凝望之目光,交织着雨丝般的缠绵。
回眸间,玉手轻抬,爱意芳菲,那一抹诗情画意,感受着甘泉般的润泽,纵使柔情停留在这瞬间,转身的刹那,亦化为长久的追忆。
梦中弥漫而来之人,刻入这一世的心扉,红尘世间,沧海桑田,触摸过的爱恋,心已融入其中,越是浪漫,越是无法自拔。
寒漠的心思繁乱不堪,幸亏家中的女人们沉醉于欣喜之中,加上傻夫人有孕之后分床睡觉,寒漠觉得,应该好掩饰。
然而傻夫人并没那么好瞒,她过于精明,稍有点异常,她就能梳理出蛛丝马迹。
“今日为何迟回来?愫姐姐在等你呢。”
寒漠的情绪尚未回转,着实被傻夫人的话吓一大跳。
“啊?南宫愫为何等我?”
傻夫人皱眉道:
“你怎么了?你有事瞒着我。”
寒漠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他急忙解释道:
“男人的隐私,说了对病人不尊重。”
“男人?你不是去为紫苏治疗?为何说男人?”
寒漠只能继续将挡箭牌拿出来,沉声道:
“你这,能保密不?”
“保密,绝对不与他人说。”
“是龙葵,经脉枯竭,不能人道,并且我,感觉无力帮他治愈。”
杨茉急忙扑进寒漠怀里说道:
“夫君对不起,我再不追问你的事,我是傻夫人呢。”
寒漠抚摸着傻夫人的发丝,柔声道:
“你傻个屁,鬼精鬼精的,南宫愫等我干啥?”
贴着寒漠胸口的杨茉,突然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水粉的味道,是女人的体香,正想开口询问,她想到紫苏,紫苏病重,确实需要接触的过多,杨茉甩开杂乱的想法道:
“愫姐姐想生娃,让你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好调养后备孕。”
“就这?小事,你与我一起去吧,在一旁看着,免得你乱想。”
傻夫人倚着寒漠撒娇道:
“哎呀,我都道歉了么,夫君,我一定做傻夫人,不过,我想看看愫姐姐的肚子白不白,嚯嚯!”
“呵呵,你,我服了,走吧。”
二人出门,傻夫人正想告诉寒漠司徒韵之事,迎面走来原语,寒漠将她喊住道:
“语儿,你去和南宫愫讲一下准备事宜,我不太好意思说,另外再帮你蕴养一下。”
“好嘞,你们慢点来,我先去。”
傻夫人若有所思道:
“夫君,你帮家里的人全都查一遍吧,万一又有?!”
“行,我明日开诊,慢慢帮他们检查,七月二十二之前定能查完,好让家里都安心,唉,以前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毕竟我不是个真正的医师,半瓶子水倒是摇得咣当响,搞得我真像个神医似的。”
“咯咯咯咯,你就会舞枪弄棒。”
“嘿嘿,你得熬一年哦,若是娘在,我连你的手都不能碰,说话还得离你三尺。”
“为啥?”
“我哪懂,娘说保胎。”
傻夫人瞬间丢开寒漠的臂膀,离他远了些,翻着一双大美眼停滞不前,寒漠莫名其妙道:
“夫人,你,又干啥?”
“你走,我要听娘的话,我要保胎。”
“至于吗?娘又不在。”
傻夫人双手直挥道:
“不行不行,娘在我心里,我要和姐姐们一样,你快离我远点儿。”
寒漠捂额道:
“夫人,何必呢,还不是睡一屋。”
“我若不按娘说的做,心里会不安,今日起不睡一屋,你睡西屋去。”
“唉,早知道不和你说,真是没事找事。”
说话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南宫愫的房间,洛义站在门外等候。
“少爷,她俩在房间里呢。”
“正好,等下我检查完后,帮你也查一下,呃,你不用准备,就在外边等着喊你就行。”
洛义愕然道:
“我?我也要检查?”
傻夫人笑吟吟回道:
“不,是家里人都要查,水泽、水香两个小宝宝都要查。”
“哦!”
洛义对医学一窍不通,查就查呗,等着便是。
南宫愫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加上常年孤身一人,宫腔很是健康,寒漠检查完后,又帮原语做过一番蕴养。
结束后,寒漠正想喊洛义,原语止住道:
“小师叔祖,愫姐姐的胸部内有几粒小硬块,用药能将其化散,只是时日需久,且不能备孕。”
寒漠不假思索道:
“这好办,我帮她震散即可,只是这个需要经常按摩,以后此差事交给洛义就行,来吧,不用全脱,露上面一半就可以。”
几粒结节而已,没用几个呼吸,寒漠便将其驱散,但寒漠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怎么平常没事,检查之后,小毛病个个都有一点呢?
寒漠有些不放心的问原语道:
“重楼身体如何?姑奶奶,你要说实话,不要隐瞒。”
原语扭捏道:
“已有近一年未在一起,我又不好意思问。”
寒漠心里顿时有些紧张问道:
“泽兰与列柚,是否与你们一样用药?”
“差不多吧,泽兰姐停药已久,列柚倒是没用过。”
寒漠感觉眼前有点发黑,他的心中不禁打颤,难道“南云台”会倒在此事之下?以后如何向南山、暮云交待?
寒漠捂着有点眩晕的脑袋,安排原语道:
“语儿,你快帮我传讯,其一,让你六师叔帮'毕日阳古'的所有人做检查,其二,让其他几道医馆的女人全部停药,哪怕忍住不要行房,其三,让飞蓬与景天夫妇,快来这里,扔下一切,速来。”
杨茉忘记保胎的事,与南宫愫一同扶住摇摇晃晃的寒漠,急问道:
“夫君,究竟发生何事?”
寒漠闭眼叹息道:
“我'南云台',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