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很柔。
柔光似水,从林叶的缝隙间穿梭而过,变成缕缕光束,闪着点点金光。
秋风的低语之下,秋日形成团团光晕,红色的晕圈,在莎莎作响的叶子间游动,调皮。
秋风的轻抚之下,悠悠的白云在秋日的蓝天之上,变得素雅,洁净的一尘不染,软暖。
秋日之景,醉人心房。
秋日的光阴里,静坐之下,舒适安逸,能令人忘却荣辱得失,舍弃一切虚伪修饰,落尽所有凡俗喧嚣,思绪浮沉间,心灵在这一刻腾飞,烘托向更高的层次。
秋日之光,净化心念。
飞蓬和泽兰,从扶乐城没日没夜赶至灵绎城,龙葵和紫苏被转入茶馆后宅,这是傻夫人的大局意识,师门为重。
其实杨茉正为她怀孕之后而担忧,照娘的意思来,可玖儿又太小,杨茉正愁着没人陪寒漠呢。
好家伙,这一下来三个,杨茉借题发挥,都到家里来,不用偷偷摸摸,专门帮你们配个房间,只要三个男病人别闹出纠纷就行。
“师门存亡之际,所有的感性之念,都必须服从理性,何况此危,乃我等自己之故所造成。”
若说龙葵在劝说,倒不如说是安慰,龙葵害怕飞蓬过于自责发生意外。
“大师兄,是我之故,你和重楼都是为我所害,还是景天看得清,他和列柚都很好,我已向小师叔祖解释过。”
重楼继续安慰道:
“二师兄,你不用过于悲伤,我们定下的方案,对师门最有利,况且小师叔祖可不仅仅是师门长辈,乃是两位师祖认下的少主,以后,景天定会羡慕我们,大师兄,我说的可对?”
飞蓬唉声叹气道:
“我现在只盼文元他们没有练那破功法,蒲芹他们尚小,应该不会去练,但愿没事。”
泽兰站起身,美目瞪过飞蓬,冷哼道:
“功法之事你曾坦白,就不必再旧事重提,我去找小师叔祖为我治病,若你有心结,可先说出来,免得以后家里产生矛盾,师姐和语儿同样可为你治疗。”
飞蓬诚恳道:
“兰儿,我不是心性卑劣之人,何况那是少主,若你真能为我带来个儿子,我只有感激不尽。”
“儿子女儿的谁能保证?怀不怀得上都不一定,你们放心,他那么多夫人,我们可不会嫁给他,其他的,等你们病好之后再说吧,希望你们能正视自己的身体,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由于景天和列柚没和师兄师姐们那样做,“杜青木香”没有全军覆没,同时寒漠终于搞明白,原来是一本功法所致,难怪病症一模一样,就算不懂医学的寒漠,都觉得相当怪异。
“风情碧玉功”
这是一本功法,乃三年前,飞蓬在余神城云游所得,给他功法的是一个女人,妩媚娇艳的女人,名为南门鹂。
余神城位于观山城和便攸城中间,是这二城来往的过渡之城,南门家占据余神城的城主之位,城主名南门鹤,年纪轻轻就任城主,与秋苵很像。
南门鹂是南门鹤的小妹,南门鸱和南门鹗是南门鹤两个亲弟弟,整个余神城,都在这兄妹四人的控制之中,能力首屈一指,南门家的势力也相当强大。
飞蓬是医师,中参功之故,整个“南云台”就没外貌平庸的,白袍潇洒的飞蓬被南门鹂一眼相中,仅仅温存一个月,南门鹂就嫌腻歪,她要寻找下一个目标。
“南云台”不能得罪,南门鹂偷偷塞给飞蓬一本功法,说是高价求来的神功。
飞蓬修炼过后,情欲之事消淡,二人的离别变得自然而然,回到医馆之后,飞蓬将功法给师兄师弟们传阅,当时正值龙葵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之时,拿到功法简直如获至宝。
后来重楼见到两位师兄变得情欲全无,他也修炼起来,内心深处对那事排斥不已,不是对人反感,而是像被净身之后的感觉。
和三女在一起修炼的寒漠,听完泽兰的诉说后,感慨万千道:
“'风情碧玉功'?简直就是'葵花宝典',那女人真够毒的,若我'南云台'的男人全修炼的话,自此我医馆就没男人。”
紫苏好奇道:
“'葵花宝典'是何功法?为何没听说过。”
“嘿嘿,开头第一句,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意思是此功法会增强男人之情欲,不割掉的话会涨死,当然,都是大师编出来的,不过这'风情碧玉功'倒让我大开眼界,真想修炼看看是啥感觉。”
原语顿时将寒漠扑倒,疾呼道:
“你做梦,不许练,你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干活!”
秋风有情。
秋风席卷着一帘幽香,将凡尘的心吹动,树枝上的一片枯叶被它拽落,秋风带着黄叶玩耍,一会儿转圈,一会儿弧线,一会儿飞舞,秋风对落叶倾诉着温暖。
徒弟们的事,喻一却是丝毫不知,他忙着为两个儿子摆宴大婚,忙碌之余,他心情大为舒畅,浑然不觉得辛苦,木瓜倒是累得直伸舌头。
卓文和韦庄很感激喻一,就因卓研和韦彩的康复,如今变得花容月貌,欲与秋月一争高下,但卓文和韦庄又有些埋怨喻一。
三人围坐一桌,卓文和韦庄带着责问的语气道:
“我两家大摆流水席三日,不知亲家是否心满意足?”
“亲家略施手段治好小女,我真不知如何感谢,唉,神医呐,呵呵!”
喻一将桌子一拍,怒吼道:
“老子为救二位儿媳,耗损十年之寿,躺于床上三日未起,我说一句随手救治,这叫谦逊,你俩倒好,听不出个好歹来吗?姓卓的你说,以前你能给出什么代价?姓韦的,你呢?为点出诊费还叽叽歪歪,老子凭啥?啊?”
喻一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瞬间将卓文与韦庄击败,倒于桌下,二人真诚忏悔道:
“亲家,是我的错,我是小人,亲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恳请亲家谅解!”
“亲家宽宏大量,海纳百川,心胸堪比秋空,请亲家收下我真挚的膝盖。”
喻一斜着眼冷哼道:
“光说不做,你倒是跪呐,就会玩一张嘴皮子,不过你俩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个小气之人,原不原谅的不必多说,只是我这心呀,被二位亲家伤得有些深,唉,也不知,有没有人愿意抚慰?!”
卓文与韦庄互换眼色道:
“亲家,我看你这孤身一人,甚是有些心痛,我送两个侍女来照顾亲家,可好?”
“亲家,如今咱们三人是一家人,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你得让我俩安心,我也送两个。”
喻一扬起下巴颏道:
“说啥呢,我是这种人吗?不过你那句一家人,倒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若是二位能喊我一声大哥,这心伤定然能立刻愈合。”
卓文与韦庄明意,二人顿时跪拜道:
“卓文(韦庄)拜见大哥!”
喻一也“扑通”一下跪倒,扶住二人喜道:
“好,今日咱们三结义,有床同睡,有钱同花,二弟、三弟请起。”
“谢大哥!”
“呵呵,大哥已有些年老,我觉着吧,有几个侍女还真是挺好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