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田野之中,稻谷金黄,诠释着即将丰收的喜悦。
黄金更是一片迷人的金色,波光粼粼,熠熠生辉,这也是寒漠丰收的季节。
杨计让人将十万金抬至后宅,假装和寒漠窃窃私语一通之后,带着人回王府交差。
寒漠则是来到茶馆自家的区域喝茶,他仍然在等待着收获,旁边的胭脂柜台内,一堆女人在叽叽喳喳。
“韵姐,你会不会演呐!”
“韵姐,要不还是我上吧!”
“韵姐,我担心你放不开呀!”
“哎呀,别抢我的机会行不,小心我出手,兮得一点都不留给你们。”
“呵,韵姐,不是妹妹说你,就你那水平,得了吧。”
“韵姐,你除了会用手扒拉几下,你还会啥?”
“韵姐,就算吹,那也得有经验,对不?”
“我,哼,等着瞧,你们别得意,我很好学的。”
……
莺声燕语之中,寒漠等来他要等待的猎物,司马穹带着侍从而来,让侍从在茶馆外等候,径自一人进入茶馆。
“哎呦喂,少帅,真是有缘呐,我请少帅喝杯茶,如何?”
司马穹的脸皮够厚,丝毫不觉得难堪,但寒漠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服输道:
“司马掌柜是贵客,哪有让贵客请我之理,司马掌柜请坐,小颇,给司马掌柜上茶。”
“好嘞,马上就来。”
申颇很快给司马穹上好茶,寒漠笑呵呵道:
“多谢司马掌柜昨日的招待,龙举甚是感激,不知今日来此,是否有事?”
司马穹拱拱手笑眯眯道:
“实不相瞒,司马大人本欲让我昨日来见少帅,然则实在太忙,以此今日才来。”
“司马掌柜,但说无妨。”
“少帅,不知昨日药材钱,可有收到?”
“哦,这个,呵呵,嗯嗯,已收到,呵呵!”
这是寒漠召唤搭档的信号,司徒韵闻声立刻扭动着腰姿,来到二人的桌边,挨着寒漠坐下来,并将整个人倚到他身上。
司马穹不认识她,参加过司徒韵婚宴的司马涉已命丧寒漠之手,司马穹歉笑着问道:
“请问,这位是?”
寒漠为二人做起相互介绍。
“杨计的夫人,司徒韵,这位是司马掌柜。”
司徒韵懒散的打招呼道:
“司马掌柜好,请问司马掌柜,可知我家男人在用药之事呐?!”
嫂子也是他的女人?龙举不愧为色中之魔,司马穹汗颜道:
“此事确实是我司马家之过,以此,昨日方才赔给少帅药材钱,请少,韵夫人勿怪!”
寒漠靠着椅子,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时间需要交给司徒韵,看她怎么应对。
司徒韵将脸贴在寒漠身上,纤手轻抚寒漠的胸膛,这些动作真不是做作,她是习惯成自然,纤手下滑,在司马穹惊诧的眼神中,司徒韵轻捏着软绵绵道:
“司马掌柜,不举呐,以后我该咋办,不过我家有神医,只是,唉,药材之贵重,实难想像。”
“这,韵夫人,请问价值几何?”
司徒韵继续揉捏着沉甸甸道:
“昨日买了一根参,就一根哦,花去二千金,这个需常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唉,我好苦呀。”
“啊?一根参要二千金?为何如此之贵?”
“司马掌柜,我才说一样呢,昨日吃的药有几十种,一日的量就花去六千金,我家男人受损不浅呐!”
司徒韵仰起脸对着寒漠的下巴亲上一口,看得司马穹的喉咙里“咕噜”一声。
“请问韵夫人,这药需吃多久?”
“神医说,七日有可能,半个月也正常,一个月也别惊讶,我可怜的小宝贝,现在就是兮他,都没动静呢。”
司马穹很紧张,背心已开始冒汗,皆因一个大美人,在他面前一边玩着玩具,一边说着露骨的话语,换谁都扛不住。
司马穹想着他要走,他需立刻回去找乐户泄火,他拱拱手道:
“少帅,韵夫人,我即刻回去禀报大人,该赔的药材钱,司马家定会一分不少的赔付,请少帅稍等,我去去就回。”
司马穹带着侍从们飞速离开,侍从们的手中抬有木箱,看来是数目过少,司马穹没好意思拿出来,他这是需请示司马仅,究竟要出个什么数。
“韵儿,演完啦!”
“哼,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可能有了呢,再说今晚我有事的呀!”
“我就要,不然不保险。”
“好,好,去玩儿吧。”
司徒韵嘴上一口,趾高气昂的回到女人群中,胸脯一挺,扬首道:
“我出手,十拿百稳,坐等收钱。”
“咯咯,韵夫人真棒!”
“我看中'清时良夜'了呢。”
“韵夫人,你啥意思啊?”
“你想啊,若那店是咱家的,不就可以请乐户教教技术?!”
“我看行,开青楼本就是我和姐姐的强项。”
“那赌坊呢?'戏珠阁'?”
“那个,王嘛,得一家一份。”
“我建议拿这里与王啥置换,咱们将赌坊改成茶馆,离'杜青木香'还很近,怎么样?!”
“我赞成,我赞成。”
这时傻夫人在玖儿搀扶下来到茶馆,同时参入聊场。
“小妹,真可惜,你来迟一步,没见到我高超的演技,嚯嚯!”
“你可拉倒吧,你那手只会像拿着根毛笔那么生硬,看我的,可是会摇骰子的哦。”
“哎呀,讨厌,我一定会超越你们。”
“咯咯咯咯!”
接着众人说起迁徙茶馆之事,傻夫人欣喜道:
“好事呀,晚餐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哈。”
“好嘞,好嘞,嚯嚯!”
寒漠捂额苦笑,这帮家伙已在想着瓜分司马家的财产,听到“杜青木香”,寒漠的内心又纠结于“风情碧玉功”。
“少帅,我就是想救也不敢说呀,万一练死了呢,太监好歹能活着。”
这是烈焚的原话,就因为这句话,让寒漠不知所措,功法他没练,按烈焚的说法,练此功者,延长的是时间,但寒漠的女人们需要的是果实,练了也没意义。
寒漠想找个机会,与龙葵三人说清楚,生与死的选择只能交给他们自己,说到底,这就像是赌一把,赌的是命。
然而怎么和三人说?这毕竟是一场生死的赌局,是抉择,又或许是,永久的诀别,寒漠很是头疼,但无人能帮他,只能靠他自己去想办法。
重楼来找寒漠,远远的他见到茶馆内的场景,一边是女人们的欢声笑语,但落入他眼中的寒漠,与那日在小院内一模一样。
重楼心中苦涩,大概明白十之八九,他理解寒漠的心思。
重楼静静的坐到寒漠面前,寒漠仍没发觉,他深陷入思绪之中,重楼将寒漠的手握住,轻声道:
“我承诺,我会活下去,就算永远是太监,我也陪着你一辈子,你别再如此难受,可好?”
惊颤过后的寒漠,揽过重楼的后颈,二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寒漠将眼泪强收入腹中,缓缓情绪,吸吸鼻子道:
“你要相信我,成不成功,都不影响你这辈子是我兄弟,语儿生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给我信心。”
重楼潸然泪下,寒漠终于坦白,压抑于心中的情绪,在重楼面前释放。
不过二人并未丧失理智,情感的渲泄很短暂,二人迅速调整好,展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