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冉升,不慌不忙。
晨窗暖日烘花气,微风将花香送至枕边,鸟儿用清脆的啼鸣之声将人唤醒。
盛会后程启始。
临安广场,刀枪林立,铠甲耀眼,戒备森严,甲士比前日里多出无数,暗中应该会更多,一切之警惕,只为迎接宋皇的到来。
那些扇形的擂台仍在,不过只剩下一半,以至于有些像某些人口中,稀疏的牙口,漏风。
今日来观战之人,有个特性,大多都是曾下过注的,哪怕一两银子,若是搏中,转眼便能到手一百两,一家人的吃喝,数年无忧。
秋日之光普照于人间,洒下一片融融暖意,雾气升腾消散,人间变得明净剔透,人之心神随之明亮。
“咚、咚、咚”
鼓声响起,吉时已到。
“恭请陛下驾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执事高呼一声之后,所有人跪倒,临安城内响起一道整齐的呼声。
“恭请陛下驾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皇迈着大步上台,“归鸿二叟”不在身边,定是隐于某暗黑之中,又或者是在观战的人群内。
宋皇的身边是司徒炽与司徒攸,身后还有杨骏,司马伦,司马例,司马仅,待宋皇落座之后,六人分站两侧。
司徒炽的左手边是杨骏与司马伦,另一侧司徒攸的右手边是司马例与司马仅。
“诸位平身,朕与民同乐矣!”
“谢陛下圣恩!”
百姓爬起身,抬眼一望,无比迷茫,这几位大人全站于宋皇身边,那第二排的椅子,给何人坐?三位王爷!其他的呢?都空着?
“咚、咚、咚”
“有请灵绎王、青原王、广岭王、太傅大人、太师大人、太尉大人、太保大人!”
执事刚喊完,百姓便开始发出“嗡嗡”的讨论声,更有人直接开骂。
“今日这执事,莫非眼瞎?”
“执事有病,此人该杀!”
“此人或许是个傻子!”
……
然而随着高台之上,宋眼等人的出现之后,整个广场变得鸦雀无声,执事可能听见有人骂他,他特地提高声音介绍道:
“灵绎王宋眼、青原王宋北、广岭王宋楼、太傅大人欧阳文忠、太师大人司马行、太尉大人杨营、太保大人司徒歆,请诸位王爷与大人入坐。”
百姓不再嘟囔,所有的一切置于心底,原来朝廷更迭换代,已成年轻一代的天下。
欧阳文忠四十八岁,司马行三十八岁,杨营四十岁,司徒歆三十五岁,全是当打之年、精英的存在,垂暮的朝廷顿时焕发出一片生机。
“咚、咚、咚”
“有请四军代表!”
这次执事没再啰嗦,意思很明显,那四人没变化,待闻人访、辛幼安、何修与孙赳坐下后,执事继续喊道:
“有请二十位俊杰入内!”
执事声音落下,扇形外等候的二十位俊男靓女,纷纷来到扇形内,在执事的指引下,一字排开成一列。
司徒炽手中拿着一沓信封,飞身落于四军代表的高台,背负双手道:
“今日乃二十取三甲,为保证绝对之公平,不再用两组抽签之法,而是将抽签之命运,交于尔等自己之手,他人无影响之可能。”
司徒炽指向擂台,接着道:
“十座擂台,已标注得明显,一号对阵二号,三号对阵四号,以此类推,待得单数之时,有一人轮空,所有人之号码,皆由尔等自抽。”
司徒炽扬起手中的信封道:
“此处有二十个密封之信封,其中有一至二十号,之后的轮次,皆是如此抽取,所谓天运,同样是尔等自身运则之一,请淡然以对,可否听明白?!”
“明白!”
百姓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铁面大人已将公平做到极致。”
“不错,如此就算二十人参过赌,想放水都做不到。”
“每一轮都抽,绝对之公平。”
“不过,这是怎样个抽法?”
司徒炽微微一笑,手挥动间,手中的那沓信封,来到二十人的头顶上空,随后司徒炽的手瞬然撑开,信封犹如秋风之中的落叶,纷纷扬扬间,往下飘落。
“自己选吧。”
司徒炽刚说完,百姓中有人惊呼道:
“哎呀,此乃铁面大人之'秋杪叠坠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啊?原来如此,我说为何如此奇妙。”
司徒炽对百姓人群拱拱手道:
“献丑,今日之主角乃是二十位俊杰,请勿打扰他们,多谢!”
司徒炽飞身返至宋皇身侧,此时二十人已各拿一个信封,在执事的指示下,撕开信封,取出各自的号码。
“请至各自号码的所在擂台,胜者休息半柱香之后,再行下一轮抽取,请!”
直至现在,人群中终于有人想起寒漠,议论道:
“咦,今日'狂狮'竟然没来?甚是怪哉!”
带着名辰与录云看热闹的重楼,因寒漠未来,只能混迹于人群之中,他听到后,诧异地问道:
“请问兄台,'狂狮'乃何人?”
昨夜三大赌场内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人有些不屑,原来不是同道中人,那人鄙视道:
“兄弟,你,不赌?”
“赌?我自从将命输于他人之后,便没再赌过。”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赌场之不要命,小弟赌鬼见过赌仙,恕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呵呵,过奖过奖,'狂狮'究竟是何人?”
“回上仙,昨夜于'乐无涯'内,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乐无涯”
妡夫人与梦儿在后宅闺房内整点行装,寒漠与司马妶在偏厅喝茶,司马妶热情四射,紧挨着寒漠,为他斟水筛茶。
“妹夫,我得重谢你,为大伯与三叔治好病。”
寒漠轻刮一下她的翘鼻道:
“呵呵,你是心喜你兄长被册封太师吧。”
司马妶被说中,羞答的抱起寒漠的胳膊撒娇道:
“你这人咋这样,我可不看重官位。”
“嘿嘿,你夫君厉无咎,现在成太师侍郎,你应该更高兴这个,嚯嚯!”
司马妶正是为此事兴奋不已,以前厉无咎只是个兄长司马行的参谋,如今跻身朝堂,哪来不喜之理。
司马妶彻底羞恼,她扑入寒漠怀中,红唇对着寒漠的颈脖子,下去就是一口。
“哎呦呦,疼疼疼,疯女人呐,你就不会温柔点。”
司马妶是真咬,她也意识到下嘴有些重,急忙帮寒漠吮吸起刚咬的皮肤,这下倒是将寒漠搞得有些痒痒。
“哈哈,痒,痒,哈哈!”
“啵”
司马妶对着寒漠的脸庞,亲上一口道:
“弥补你,互不相欠。”
“不欠?你昨夜将我看个精光,你如何还?”
“啊?你还记得?”
司马妶对着寒漠下身空戳几下道:
“我都已忘记它长啥样。”
“唉,算了,当我吃点亏吧。”
“来,反正没人,老娘给你。”
“打住,咱俩说正事。”
寒漠急忙抓住司马妶欲扯衣服的手,司马妶顺势扑于寒漠怀中,她为刚才的冲动而害羞,寒漠轻拍她的背问道:
“我问你哈,若是司马同回来,他与你兄长,是否会闹矛盾?”
司马妶撑起身体,对着寒漠的嘴亲上一口道:
“两清,嘻嘻!”
“我问你话呢,你想啥?”
司马妶肘撑桌面,托腮拨弄着茶杯道:
“三兄长与我兄长一直在竞争太师之位,若说心中没想法,我定不信,至于会到何种程度,我真的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