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王恒久真人此话正是针对陈乐而言。
果然不出所料,陈乐依然缺席课程。
自昨日以来,王恒久真人与陈乐间的冲突在校内越演愈烈,众弟子纷纷猜测,这场较量最终究竟谁能更胜一筹——王恒久真人的权威更为凌厉,还是陈乐的狂傲更胜一筹?
故今日王恒久真人按时授课,已然令众人颇感惊奇,却又毫不意外。
至于陈乐,则以一身傲骨,令全班同学纷纷为其竖起大拇指,钦佩不已。
敢于在修真学院挑战王恒久的权威,陈乐恐怕是史上第一人。
此刻,所有人都在围观这位敢于触碰禁忌之蟹的勇者,最终会遭遇何种境遇,正如那句话所说,螃蟹滋味如何,唯有亲尝方知。
王恒久的面色阴沉如水,此刻距离修炼课开启仅剩最后一刻,他瞥了一眼手中的灵玉时辰表,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焦躁,直接宣布:“罢了,如今——”
然而,话音未落,陈乐已身背储物袋,自外踏入修炼室。
“导师,在下的入门并未延误吧。”
陈乐咧嘴一笑,目光狡黠地望着王恒久。
见陈乐到来,上课的钟声尚未敲响,王恒久心中虽犹如堵住一口气般憋闷,但今日陈乐竟向他的威严低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得意。
“罢了,你且坐下吧。从今往后,我的修炼课上,未经本座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缺席!”
陈乐走进教室,那些期待一场精彩对决的同学顿时兴致索然。
在此之前,陈乐的抗争行为曾被同学们视为英勇无畏的侠士,而今看来,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令人心中略感失望。
“那么,我们继续今日的修炼课程。”
怀揣着微妙的喜悦,王恒久继续传授修炼法门。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王恒久的威严得以保全,众弟子也并无热闹可瞧,只是陈乐的声望大减,往日仙才的美誉显得愈发黯淡。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不如众人所料。
刚刚开课不久,正当王恒久在台上意气风发讲述自己昔年修炼传奇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打扰了。”
正说得兴起,却被突如其来的打扰弄了个心情不悦,王恒久冷声道:“何人打扰本座授课?有何要务?”
门口站立的正是陈乐的贴身侍卫,马子俊。他身着定制的修炼袍,英挺的面庞引得课堂上的诸多女弟子纷纷侧目,更有甚者已悄然取出摄魂镜偷窥拍照。
陈乐轻咳一声,暗示马子俊尽快表明来意。
马子俊恭敬地回应道:“启禀导师,在下乃是张家的首席执事,今日乃是我家老爷公司举办的奠基大典,适逢此刻举行,故此前来迎接我家老爷前往盛典。”
听到这里,王恒久才恍然大悟,原来陈乐此举是打算借机让人把他偷偷带离学院。然而马子俊失算了,他面前的这位并非普通人,而是海川仙院声名显赫的王恒久!
王恒久傲然挥袖,口中冷冷地道:“刚才我就言明,此事万万不能行。”
“哦?”
马子俊故作惊讶状,仿佛未听见王恒久的回答……
\"尔等速退,无论阁下身份如何显赫,此稚子焉能成为掌门人,又岂能参与仙门开宗大典?\" 王恒久嗤之以鼻地道:“我看他怕是去大典中拾取灵材碎片的罢!”
众修士闻言皆哄笑不止。
若是换作往昔,陈乐必会面红耳赤,低头不敢见人,或许还会寻个地缝想要钻入其中。
然而如今时移世易,陈乐面对这般场景早已泰然自若。
“不敢劳烦导师错怪,实则我是奉张真人之命前来迎接的。”
马子俊面上始终挂着修炼者应有的从容笑意。
“汝还是尽快离去吧,否则待会儿贫道唤来守山弟子,那时就不再是小事一桩了。”
王恒久说完这话,便转头不再对此事置喙。
然而令所有人料想不到的是,马子俊并未如其所言离去,而是自怀中取出一张与普通A4纸般大的玉简,缓步踏入室内。
“你立刻离开此处!否则贫道便要唤动执法堂!”
王恒久拧眉一沉,显然见到马子俊此举后心中警兆顿生。
“前辈放心,若您执意不让张真人告假出行,此乃晚辈事先请示掌门大人并得其允准的令牌,上有掌门大人的法印及吾司烙印,想必足以证明此事无疑。”
马子俊话音刚落,王恒久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白交错,显然未曾料到竟会出现如此变故。
他王恒久虽修行深厚,但怎敢与掌门抗衡?掌门已然应允,并亲笔署名,加盖法印,更有公司灵宝印记为证,此刻看着那两枚鲜红的印记,王恒久只觉颜面无存。
“这……”
王恒久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那此刻,晚辈是否可以携张真人前去参加开宗大典呢?”
马子俊依旧淡然出声。
原来这一切都在陈乐昨夜所策划之中。其实凭陈乐现今修为地位,本无需理睬王恒久的傲慢言语,更不必按其要求行事。然而陈乐不愿轻易放过此人,在学院中颐指气使已久的王恒久自然未曾料到,陈乐会在这一刻为他送上一场难以预料的大戏。
王恒久仿佛还想挣扎抵抗,企图在弟子们面前挽回颜面。他目光骤然凝聚,清咳几声道:“你以为仅凭掌门的亲笔签名和法印便可通行无阻?倘若我说这张令牌乃是你们伪造之物呢!”
话音未落,掌门清朗的声音便自门外传来。
“闻王师弟疑心贫道签字为伪,不知何故?”
掌门声音响起之际,整个修炼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无比,所有修士皆默然不语,视线齐刷刷地聚焦于王恒久身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