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信心满满,深谙自己的家族在京都城中是四大豪门之一,更不必说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如炬,虽猜不透安然身旁这位的身份,但从衣着来看,无非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角色,实在难以理解安然为何与他交往甚密。
“余公子,非常抱歉,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安然说着准备离去,她不敢过分挑衅余江,只希望陈乐一到就迅速离开。
然而,陈乐显然没这个打算,他握住安然的手,嬉笑道:“别急嘛,安然,既然余公子愿意帮忙,就让他帮一下吧,这是人家的好意,我们要懂得领情。”
安然有些惊讶,不明白陈乐为何如此应对。
“果然是年轻人独具慧眼,来,说说你刚才提及的人物是谁,放心,在京都城内,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余江信心十足,凝视着陈乐,渴望得知那位对手的名字。
“陈乐,你听说过吗?”
陈乐不假思索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安然闻言颇感意外。
“应该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吧。”
余江不禁脱口而出,陈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随即轻笑。
不过,余江随即想起什么,指着陈乐说:“你说的那人不久前不是传出了丧讯吗?我记得家人都曾谈论过此事。”
“死去之人,怎能重现世间?”
“没错,这正是最奇妙之处。”
陈乐嘴角含笑,望着余江说:“你觉得你还应付得来吗?”
余江纵然纨绔,却不愚蠢,很快明白了陈乐的意图。
他愤怒地拍打着桌子,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余江烦躁地喝道:“看什么看,都滚开!”
这家店是余江的产业,服务员见老板动怒,也不敢多言,只能逐一桌赔礼道歉。
“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余江凝视着陈乐的双眸,此刻的他早已忘却了此行的初衷,唯一渴望知晓的,便是眼前这位戏弄他的神秘人的来历。
“我乃陈乐,无惧任何挑战。”陈乐并未打算掩饰自身,既然冲突在所难免,提前展现真身,或许能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否则若不表明身份,到时候余家之事解决得悄无声息,岂非不美?
陈乐望向余江,淡然问道:“如何,余公子有何见解?”
今日前来,除了助安然脱离困境,更要深入了解这位余江,说不定此人就是破解余家谜团的关键所在。
余江果然未曾遭受过如此挑衅,怒火中烧,仗着此地乃自家酒店,他毫不迟疑地直冲到陈乐面前,分开陈乐与安然,揪住陈乐的领口质问:“你知我是何人?”
同样的问题再次浮现。
陈乐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回应道:“不就是余江吗?有何特殊之处?”
余江愕然,甚至没察觉陈乐已轻易从他手中挣脱。
在京都城,竟有人在知晓他身份后仍能泰然处之,这让他难以置信。
“你不知晓余家威名?”
京都四大世家,任何一个都能令国内风云变色。如今他亮出家世,陈乐却仍淡漠如常。
“四大世家,我岂会不知?又有何干?”
陈乐嗤笑一声,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有何超凡本事,原来不过是个靠家族庇护的懦夫,不值一提。”
说着,陈乐准备偕安然离开酒店,却猝不及防地感到背部遭受重击,清脆的断裂声随之响起。
那是木棒折断的声响,陈乐只觉背部一阵剧痛,然后便无其他感觉。他看到落在地上的断棒,不禁诧异。
“你暗算我?”
“有何不可?”
余江双目赤红,仿佛陷入了狂乱。
“啧啧啧,真是意外,尊贵的余家三少竟在自家酒楼动手伤人,实在出乎意料。”
陈乐摇头感慨:“看来余家也不过如此。”
这话令余江对陈乐的厌烦达到顶点,再次揪住陈乐的衣领:“有种再说一遍!”
余江身材不算矮小,但在陈乐面前却显得逊色不少。
“够了没,舍不得放手,这件衣服我就赠你了。”
陈乐说完,挣脱余江的手,笑道:“好了,余公子不必送客,后会有期。”
余江当然不会允许陈乐就这样轻易离去,他唤来旅馆的守卫,阻挡陈乐的去路,低沉地宣告:“在这片我的领地,你以为还能肆意挑衅不成?”
陈乐未曾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转折,面对眼前这些彪悍的守卫,他意识到今日恐怕难以脱身,但并未显出惧色。
他环顾四周的宾客,质问道:“你以为他们都是盲人,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一切吗?”
听见陈乐的反问,余江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带着一丝傲慢回应:“你可以试一试,看看他们是否会遵从你的意愿。”
陈乐见到余江这副姿态,心中已然明了,又添一员仇敌。然而敌人已多如繁星,无论是海川的白家,陈诗灵,或是方老板,他早已无所畏惧。
余江轻笑一声,不再理会陈乐,而是向人群大声宣布:“我是余江,你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众人闻言,仿佛瞬间失明,纷纷装作未见,更有甚者兴奋地走向余江,谄媚地保证:“余少爷,您放心,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您尽管处理您的事务。”
余江得意地笑了:“现在你看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