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就是个无赖!见我和容华哥哥走得近,你就巴巴的贴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跟你母兽一样,是个贱人!”
这少女言语一开始还算隐忍,可后面忽然刹不住车了,略微不堪入耳的话正中他们这些人的耳朵里。
艾斯脸色一沉,立马走了过去。
白茶见状也想过去看看,却被艾利拦住。
她看向艾利,“为什么不去看看?”
艾利冲她微不可查摇头,“那两位正在争吵的,正是家主的两个雌崽。”
白茶明白了,家丑不可外扬。
艾斯过去后,那边立马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两道截然不同的语气声音。
“父兽——”这位声音明显百转千回,那委屈可怜快要溢出屏幕了。
“父兽。”另一位就显得有些冷淡了,声音充满火气。
光是听着白茶都能脑补出一部家庭狗血大戏,更何况过去见证了。
“艾斯家主。”
忽然一道低沉浑厚男声响起,白茶明悟,应该是那个叫容华的雄性。
白茶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雄性才惹得两位身娇肉贵的雌性恶语相向,甚至要动起手。
“你们吵什么?我不是已经说了今天有贵客吗?还不赶紧给我回屋里去。”
艾斯声音严肃,其中也掺杂了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头疼。
想来做两位雌崽的父亲,很难办吧?
白茶不禁想。
路易斯心里倒是蛮羡慕的,有两个雌崽,那可是其他雄性兽人做梦都想不来的。
这句话后,那个委屈巴巴的雌崽开口,声音娇娇软软的,“父兽,我想和容华哥哥结侣。”
另一个似乎没想到第一个这么不要脸,声音都有点炸毛了,“你、你不要脸!”
“哼,咱们是雌性,跟喜欢的雄性结侣,是很正常的事,就你大惊小怪。”
“你!”
另一位气得不行,口舌上就已经略逊一筹。
艾斯发话了,他面容严厉,“不行,等过几天成人礼测过天赋再谈结侣的事。”
委屈巴巴那个雌性没料到她父兽是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雄性,更委屈了,在那里低声啜泣。
“瑶瑶——”是那个叫容华的声音,语气充满了心疼。
“容华哥哥——”
白茶唇角抽了抽,总觉得这个情节有点熟悉。
等待了好一会,那个名叫瑶瑶的雌性才停歇,随后就听见一堆脚步声,艾斯也回到了白茶眼前。
艾斯忍不住抹了把额上的汗,偷偷看了眼白茶。
见白茶脸色如常,心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这边请白茶雌性。”
白茶面不改色点头:“嗯。”
东厢房是一间大院子,花草鸟木那叫一个美。
艾斯把白茶带到这里来,恰好碰上了正要出院子的一个狐狸族兽人。
艾斯瞧见那人,脸色一黑,立马喊住他:“站住。”
那狐狸兽人背影一顿,紧接着转过身,垂眸拱手,面容沉静,“艾斯家主。”
白茶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耳熟——
她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这声音——不就是刚才那个叫容华的兽人吗?
艾斯一脸审视,“你要去哪?”
容华依旧是那副样子,语气淡淡,“去看看艾瑶小姐。”
艾斯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蓝颜祸水!惹得我艾家家宅不宁,事到如今不是请求离开,反而还恬不知耻的要去看我的女儿艾瑶——”
他看着容华不为所动,脸上的怒火更甚。
容华抬眸,看着艾斯眸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我愿意做艾瑶小姐的兽夫,请您成全。”
艾斯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气的撸起袖子冲上去就要打他,却被艾利拉住。
艾利有些无奈,“家主息怒,左右不过是一个学生罢了,艾维纳叔叔不会在意的。”
这个容华乃是家主养弟,也就是艾维纳的学生,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才让容华住在东厢房里。
之前是跟大小姐艾露互生情愫,如今又非要做二小姐艾瑶的兽夫,虽然这种花边绯闻王都内比比皆是,不算稀奇。
可他们艾家不近皇权,隐都多年,手中权利微小,现下出了这种事,传出去指不定那些人会说些什么。
艾斯是不在意的,可他得考虑他这两个雌崽的心理感受。
被人指着鼻子骂或者别人背地里说三道四,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一个红狐狸族的兽人雄性而已,他艾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犯不着为了一个容华损害了他们艾家雌性。
艾斯心绪渐渐平静,他看着容华神色阴鸷,“这件事休要再提,今晚之前你立马给我搬出去,不然就等着我把你丢到大街上供大家欣赏吧!”
说完,艾斯一甩袖子,领着艾利白茶他们前往住处。
容华看着他离开,拳头攥紧,脸色沉默,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心头一动,不由得转了过去。
白发金瞳——
除了贵族,没有人会这么夺目!
更何况——
那雌性绝美的侧颜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令他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世上竟还有如此好看的雌性?
容华心头不禁想到。
他以为艾瑶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比那些皇官贵族家的女儿都要好看,结果忽然冒出个白茶——
他心头之前对艾瑶信誓旦旦的承诺忽然有些动摇了。
他看着白茶离开,眼眸中掺杂了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这个雌性,他要定了。
白茶跟上艾利,背后隐约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容华。
路易斯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低声问:“要我做掉他吗?”
白茶心头一跳,紧接着哭笑不得,“没必要啊,干嘛这么偏激——”
路易斯无辜脸,“可是他的目光真的很让人不爽。”
那种赤裸裸的,他是雄性最是明白。
路易斯眸光微暗,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晚上要怎么动手脚了。
白茶唇边扬起一抹浅笑,眸中笑意不达眼底。
“等他自己上钩,咱们再做掉他也不迟,横竖都是他自己上钩的,也不管咱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