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两讫,老姜拱手道:“十二郎仗义,您放心吧,这货要是再敢来,我把他腿打断。”
其他几名汉子,亦收敛了放荡之态,恭恭敬敬跟着行礼。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黑道大佬呢。
他有点不适应。
老姜乐了,走过来揽住他肩膀:“其实吧,我也是十二郎的粉丝,早想找个机会请教下,你是如何让几个女人死心塌地,和睦相处的?”
几个汉子哄堂大笑:“是啊十二郎,教教我们呗!”
赵丰收狼狈不堪:“姜哥,回头有机会,咱们专门抽时间聊。”
老姜看了看邓芸儿,挤了挤眼,露出调侃之色:“十二郎不必如此心急吧?验货要慢慢来,带上放大镜什么,让小芸儿炒几个菜,咱哥儿俩唠唠。”
“是啊是啊!”众汉子再度跟着起哄,“要不要我们帮忙,把屋里灯泡换大点儿的?”
“哎呀你懂什么,十二郎是有文化的人,讲究朦胧美,月下看美人。”
邓芸儿惊吓稍定,听了他们没边没沿的话,不禁起了满脸娇羞。
赵丰收正色道:“承蒙姜哥今日照顾,小弟不胜感激,按说应该给这个面子,只是我是官身,多有不便,而且今日约了人,还望海涵。”
老姜一怔,并未着恼,暗忖难道我看错了。
“好说,既然主家不欢迎,咱们兄弟走吧。”竟然领着众人扬长而去。
不过走出去百十米后,老姜吩咐身边的人:“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想作啥妖。”
望着众人离开,赵丰收一颗心落了地。
“主人……”
身后传来噗通跪地声。
他转过头来,就见邓芸儿拉着小宝,满脸郑重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了头。
卧槽,这女人有病吗?什么时代了,还搞主奴一套?
他可受不起人如此大礼,二十万块钱,是他和陈文全部的积蓄,要拿来县城交首付的,正想着让邓芸儿打个欠条,慢慢还呢。
“不兴这样,快起来!”
赵丰收将小宝抱起,邓芸儿兀自跪着不肯起来,非常认真的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们母子,我就当为奴为仆,伺候你一生。”
“一生长着呢,能不能先去搞点吃的,别把我饿死了!”
开了一上午会,然后是应付老姜他们,午饭都没顾上吃。
“啊,我知道了。”
邓芸儿站起,朝厨房奔去,不忘回头呵斥:“小宝下来,别把人累着。”
赵丰收捏捏小宝鼻子:“别听你娘的,我才是老板,我说了算,走走走,伯伯带你买冰淇淋去。”
厨房中,邓芸儿不停抹泪,抹了泪又傻笑。
不一时她端了两碗面出来,一大一小,都卧了两个荷包蛋。
眼看着小宝坐在赵丰收腿上,吃着冰淇淋,和他玩得疯,不由看得痴了。
小宝从出生到现在,亲爹鲜少过问,朝夕相处的便宜爹,更是视他为眼中钉,非打即骂,何曾享受过父爱的温馨?
“吃,吃饭了!”
“你的呢?”赵丰收发现只有他和小宝的面。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邓芸儿撒了谎,这几日家里乱糟糟,白条是个不靠谱的,什么东西都没了,只能做出这两碗面来。
“拿个碗过来,我分给你些。”
邓芸儿不敢违拗,乖乖拿来碗,赵丰收挑了一筷子面,还把俩蛋给了她。
“不行不行!”邓芸儿慌忙推脱。
赵丰收板起脸来:“不行你个头,记住了,我不喜欢鸡腥味儿。”
啊?邓芸儿方知拍马屁拍错了,低着头嗫喏:“嗯,我下次不敢了。”
她的神情,像极了古代的丫鬟。没办法呀,她就吃凶巴巴的一套。
饭馆上下两层,结构分区还挺合理,下面是营业区,上面是住人的地方。
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放了大床,一间是儿童房,一间堆放了杂物,还附带了个卫生间,竟然是三室一厅的结构。
“那个啥邓芸儿,我花了二十万……”他想提提打欠条的事。
邓芸儿脸颊飞起红晕,耳根红出了血,瑧首低垂:“我懂,让孩子睡了行吗?”
小宝受了惊吓,骤然回到熟悉的环境,闹着要去睡觉,邓芸儿只得低声道:“你先去屋里歇歇吧,我马上就来。”
卧槽,这娘们儿想歪了吧?赵丰收只能苦笑。
屋里花红柳绿,不是他喜欢的风格,裸女像倒是挺不错。
百无聊赖,他随手拉开了衣柜门,看了眼赶紧关上了。
柜子里挂满了各种情趣内衣,鞭子绑绳啥的,以及其他一些电动玩具,可以想见,他们日常玩的有多大。
他靠在沙发上小寐,这大半天太刺激了,尤其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景象,都是邓芸儿穿着奇怪的服装。
“主人!”
清软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赵丰收看了一眼,就差点跳起来。
不知何时,邓芸儿跪已坐在床上,头发潮潮的散着清香,显然是刚洗过澡,穿了件睡衣,头上是兔子耳,身后还有个小尾巴。
睡衣不知是什么制成,透明度极高,不用费力就可一目了然。
看到赵丰收醒了,她开始在床上爬来爬去,摆出各种姿势。
赵丰收嗓子眼发干。
“他们以前经常让你这样穿?”
邓芸儿点点头:“每天晚上都是,最开始是老六,后来白条也学他。”
见他闭上了眼睛,邓芸儿有点慌。
“主人不喜欢吗?”
“喜欢。”没有男人能顶住这花样,赵丰收同样不行。连晓波或许会陪着他玩儿,但未必能放得开,这需要长久的训练。
“但我希望你换个活法,邓芸儿,你可以有尊严的活着。”
“可是我喜欢穿给你看。”邓芸儿牵着他的手,引领他进入探索,“你不是要验货吗?”
赵丰收摇头:“太脏了!”
邓芸儿的手顿住,脸色变得惨白,没了一点血色。
“哦,不是说你,我是说这床,唉,我这人很挑床的。”
邓芸儿心中虽还难过,但舒缓了些,他是嫌弃这张床上,曾睡过其他男人吧?
赵丰收看了看表:“我去买点菜,你把家里收拾下,晚上我要请人吃饭。”
他的钱都花光了,只能请高程来小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