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啵~噼~”
林间一处背风的营地中,燃烧着七处火堆,将二十多人团团围住,火堆上烤着刚切下的肉串,以及一只只简单撒了食盐的鹿腿,用钢叉串起来夹在火堆上烤着。
壮汉们围坐在营地中心的大火堆前,喝着自家妻子酿制的伏特加,吃着昨天打到的猎物,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吹着牛逼,徐大壮身边躺着小虎崽子。
它的左后腿经过彼得罗夫处理,吃了些消炎药一时间也没啥事,剩下的要回去交给贝拉处理才行,毕竟你指望一个拿枪的糙汉,拿针线给老虎缝制伤口不现实。
徐大壮和身边的两个汉子走了一个,大口大口的灌了半瓶伏特加,右手摸着虎妞的脑袋,它的耳朵要比胖虎圆一些,摸着怪舒服的。
“等今年秋收后,我酿一些米酒,到时候切点水果一煮,那才是真正的好酒。”
徐大壮接过弗拉米基尔递来的烟点上,大鼻孔窜出两道烟气:“那种水果酒,是华夏南方一带的自酿酒,你喝上两三升一点感觉都没有,甜丝丝酸溜溜的口感,比这边的调制酒好喝多了,主要是便宜!”
听他这么一说,在座的这些个酒鬼,一个个来了兴趣,彼得罗夫吃了口鹿腿肉:“村长~也是用土豆酿制么?”
“那肯定不是了,人家那都是用糯米,外形和小麦差不多。”
徐大壮夹烟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种子我过俩月开春就能买过来,问题是你们得继续开辟耕地。”
“出力气那都不叫事儿!”
安德罗夫喝的有些上头,大着舌头嚎了一嗓子:“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
一大圈汉子们乐呵呵的附和一句,徐大壮将烟头丢进火堆:“那行~等我回去了就买种子,你们想多喝就得多种,那种米酒产量不是太高,正好糟粕可以掺着牧草和玉米喂牛。”
“等开春了咱们大家伙儿规划规划,反正今年都是要开辟的,看能不能在不影响农活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开出一些土地,无非就是晚上多干一些。”
安德罗夫将烤好的肉串递给徐大壮,后者吃了一块慢慢咀嚼:“不能混种,咱们自家院子里,基本都是大棚和果树,留着种土豆的不多。
而且咱们去年都是这边一块那里一块的,瓦列里他们是种田的好手,今年都听他们的,他们怎么分配咱们就怎么种,粮食多种一些没啥,就怕种的不够,到时候每家分不到足够粮食还得买。”
大家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反正村长咋说他们咋弄,除了人是自己的,其他都是村长的,说不得过些年,连人都是村长家的~
不算小的营地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几个守夜的壮汉,吃着烤肉喝着酒,点上烟慢慢抽着,相互之间小声交谈,不时咧嘴哈哈笑两声。
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钱,就连孩子今后的工作,都不用愁太多,村长可是说了,要是孩子自己有出息,那他管不了,要是孩子读书读不进,他可以看着安排工作。
这就让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没了负担,整天吃吃喝喝种地,晚上偶尔造小人,生活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这次村长组织大家出来狩猎,最大的收获,估计就村长抓到的那只虎崽子了,他们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谁不想家里养一只大金渐层啊,奈何~财力不足!
“尼基塔~尼基塔~有狼,是雪狼。”
有个汉子悄悄拿起步枪,对正在喝酒的尼基塔偏了下脑袋,两人缓缓起身往外圈的火堆走近些,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雪地阴影处眨动着。
原本被圈在一起的马匹,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他俩的动作让另一边的两人也戒备起来,很快那些正在熟睡的醉汉,被人从睡袋里踹出来,一个个骂骂咧咧的拿起枪,将子弹上膛。
徐大壮揉着有些干涩的眼睛,多少有些起床气,抄起双管猎枪一合:“苏卡不列~把那些畜生皮扒了,带回去给孩子们做狼皮帽!”
“哗啦啦~”
“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子弹上膛声过后,汉子们三人一组,打开枪身上的战术手电,猫着腰呈战斗队形,穿过火堆之间的空隙,往外围雪地摸去,一旦手电筒的光招到那些雪狼,立马开火:“阿咁~阿咁~”
“哒哒哒~砰砰砰~”
一时间营地外围枪声一片,虎妞窝在垫子上甩着尾巴,一双虎目四下警惕的扫来扫去,血腥气伴随着狼骚味,在寒风的吹拂下钻入它的鼻腔,让它打了两个喷嚏。
“嘭~”
“嗷~呜~呜呜~呜~~~”
一颗独头弹从雪狼腹部穿过,动能将狼腹另一侧撕开一个大口子,黄的绿的洒了一地,雪狼躺在雪地里无助的刨动前肢,一双狡诈的狼眼看向徐大壮,狼吻依旧龇牙咧嘴,想以此恐吓对方。
徐大壮上前弯腰,一把掐住狼脖子将它提溜起来,右手拇指抵住它脖子上的脊柱一扭:“咔吧~”
野狼身子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徐大壮将这只约摸50多公斤的大家伙丢到营地边,随后给猎枪上弹,双眼在周边雪地里仔细搜寻,看见一道黑影立马举枪瞄准。
“嗯?”
他偏头将脸从准星旁挪开,仔细打量不远处的黑影,他看着对方对方也歪头看着他,徐大壮吧唧吧唧嘴,扭头对不远处的谢尔盖招招手:“去把网枪拿过来,快点儿!”
谢尔盖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不过他的执行力很强,很快将一把枪口硕大的网枪拿给徐大壮,顺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双管猎枪,就这么看着村庄,像做贼似的伸头躬身猫妖,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就在他即将达到网枪射程的时候,那团黑影却振翅飞上天空,鸣叫一声盘旋在营地上方:“唳~~~”
那一双张开两米多的大翅膀,让徐大壮确定这就是一只金雕,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早已有了戒备,看着天空那只盘旋的金雕,他拎着网枪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