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见状,赶紧为刘震宇辩解:“吴总,综合讨论度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毕竟还有一个星期就是第一次公演了,最终的成绩还会综合网络投票。只要我们在网上维持好热度,这个差距还是有机会弥补的。”
“哼。最好是这样。” 吴总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命令道:“网络上的热度交给你们自己做,一公必须给我做出明显的成绩来。”
魏喆安听着吴总的话,内心忍不住想翻白眼,无语至极。一公成绩中网络投票的权重其实并不高,远不及个人等级和当场表现的重要性,甚至还不如现场观众的投票来得关键。
看来这位老板虽然口口声声说重视,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深入了解过比赛机制和评分标准,只是被一些表面的热度所蒙蔽了双眼。他的所谓“重视”,似乎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投入和关心。
吴炳元毫不留情地批评刘震宇的表现,直言:“你现在的排名连前十都达不到,难道还想再次上演受伤退赛的戏码?”他对刘震宇的挑剔持续了十多分钟,不仅对他的各方面表现都表示不满,还拿上次选秀时刘震宇的操作出来嘲讽。
刘震宇被吴炳元的批评说得面红耳赤,而王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作为公司里资历深厚的经纪人,她原本是看在刘远东的面子上才接手刘震宇的。
可是刘震宇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之前在节目中因出道无望而借口受伤退赛。如今,他的成绩依然不佳,显然不能再使用这种策略。王艳心中不满,又瞪了刘震宇一眼。
在嘲讽完刘震宇后,吴炳元又将矛头转向魏喆安,不客气地质问道:“别以为你现在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听说你在组里霸凌同期是怎么回事?”
魏喆安听着吴炳元的指责,内心早已是烦躁不堪。尽管他与刘震宇的关系并不融洽,但吴炳元所责骂的一些事情听起来就是毫无根据,更像是老板在发泄情绪。
他没想到火势竟然会蔓延到自己身上,而且理由还是他从未想过的。他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回应道:“我霸凌谁?是我被霸凌吧?”
邱伟兵坐在旁边,察觉到气氛的紧张,于是狠狠地捅了魏喆安一下,提醒他注意与吴炳元的沟通方式。邱伟兵语气中带着责备说道:“你怎么跟吴总说话呢?”
魏喆安感到一阵疼痛,心中烦躁的火星轰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正准备发作,吴炳元却已经按捺不住愤怒:“你什么态度?节目组都找到公司来了,你心里没数吗?”
魏喆安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他紧咬着牙,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反问道:“是吗?那请问是谁联系的公司?谁负责对接的?这霸凌的指控又是从何而来的?”
吴炳元看他这个态度,更是暴怒不已。他将文件夹狠狠地摔在魏喆安的面前,怒斥道:“来劲了是吧?说不得你了吗?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魏喆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回应道:“怎么,问不得吗?我至少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吴炳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魏喆安,然后转头对王艳说道:“王艳,你来说!”
王艳心知肚明,所谓的霸凌事件其实就是前几天在节目组发生的那次小推搡,真正的霸凌者其实是刘震宇。
因为魏喆安在公司没有专属负责人,且他平时性格温和好说话,所以王艳便顺水推舟将施暴者和被害者调换,在吴炳元面前颠倒了是非黑白,既能抹黑魏喆安的形象,又能彰显自己的重要性,还能为刘震宇以后在这个节目发生什么留个伏笔。
她没想到这个话题会在会议中被公开提及,更没想到魏喆安的反应如此激烈,这几乎等同于当面对质。
王艳心中暗自咒骂,觉得这个老板真是丝毫不顾及他人的颜面,也难怪公司始终无法发展壮大。
尽管表面上她保持镇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她瞥了魏喆安一眼,试图组织语言来圆谎:“嗯,节目组确实来电沟通过,事情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我们已经妥善处理了。节目组也很给面子,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魏喆安却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呵,小学生写作文都知道要交代清楚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和结果。王经纪人这一句话就想给我定罪吗?王经济人不得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样才能体现你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多么得当,手段多么高明,公司面子有多大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嘲讽,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忍无可忍。
王艳被他的话气得心跳加速,但她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板起脸孔,试图用严肃的语气压制魏喆安:“你这是什么态度?公司帮你处理了问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曝光出去会有多严重?”
魏喆安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怎么,还要我表现出什么态度?跪下来磕头感谢你们吗?说不出来是吧?是不是因为你没在现场,没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让旁边的刘震宇来补充一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怒意,目光更是直接投向了刘震宇。
刘震宇原本以为魏喆安在老总面前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依然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
这件事他当然心虚,不然当时的对峙就不会以他的道歉为结尾。他原本以为刚才被老板骂了十几分钟已经是至暗时刻了,但没想到前面还有更大的坑等着他跳。
王艳并没有和刘震宇沟通这件事,因此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魏喆安的质问。他冷汗直流,无助地看向王艳,希望她能给他一些提示。
王艳没有刘震宇那么经不住事,她清楚魏喆安只是情绪失控而虚张声势,作为一个小练习生,他在这个公司里几乎没有任何话语权。
老板也不会真的去联系节目组核实情况,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因此王艳认为只要让魏喆安继续激怒老板,这个事情最终就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