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从秦天手中接过折扇后,也学着秦天刚才的动作,手腕一抖,折扇倏地展开,随后便向秦天问道:
“秦兄,此乃何物?为何用起来如此俊逸潇洒,实乃文学之士的至宝!”
他一脸赞叹的看着秦天。
李恪这番话虽然是恭维,但其中对其折扇的喜爱之情却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但他终究是皇室之后,其教养涵养俱佳。
说完这段话后,他便将手中的折扇归还于秦天,随即便问道:
“这折扇可是你做出来的?不知这折扇是否还有”
李恪这的这句话,也是周围众多文学才子心中的想法。
他们皆满怀期待的眼光看向秦天。仿佛下一刻若是这折扇还有多余,他们不管价格几何,也将会买来把玩。
然后令他们失望的是,秦天告诉众人,这把折扇是他自己之前闲下来时制作成的。
但秦天没告诉他们的是,其实这把折扇是他根据前世制作折扇的工艺,自己精心改善后制作出的折扇。
就在众人,正为没地方购买这种新式折扇的时候,秦天却说道:
“此类折扇我打算之后会售出,各位才子不必为此烦扰。”
“那请问,秦兄以后打算卖多少钱一把呢?”
一位文学才子急切的询问道。
秦天闻言,一脸淡然地笑道:
“我手中的此扇名叫‘竹林幽篁’,此扇我乃花费二十多两银子制作而成,所估计到时候这类折扇价格应该会翻一倍在四五十两左右。”
其实,这把折扇的造价不过两三两左右,但秦天却故意说成二十两。
“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秦天还是懂得,更何况今日折扇一出,想必日后将成为众多才子佳人争相追逐的热门货物。
所以,秦天索性将折扇的成本价提高二十多两,为将来折扇的定价也有上升的空间。
众人闻言,有些觉得太贵买不起,但也有些人认为,这折扇新颖别致,值得拥有的。
毕竟,将来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像秦天那样,手一抖,扇叶如同蝴蝶翩飞,绝对是极具吸引力,堪称撩妹必备的至宝。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此扇好生精巧!”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名若水姑娘缓步而来。
秦天见此,连忙行礼道:
“秦某见过若水姑娘。”
“公子客气了。”
若水见秦天如此有礼,便莞尔一笑道。
若水看了看秦天,又将目光落在秦天手中的那把名为“竹林幽篁”的折扇上。
随即,趁着众人不注意看向了二楼某一处之后,这才对着众人宣道:
“这第一轮的诗会比赛,便是由秦公子获胜!”
台下众人闻言,顿时轰然叫好。
秦天见此,连忙抱拳对着众人行礼道:
“秦某人不过是侥幸赢得第一罢了,诸位不必过誉。”
“公子真谦虚,公子的才学之高,简直无人能及啊。”
……
闻言,众人见秦天此少年的谦逊,纷纷称赞。
当然,这一幕的场景自然是落到不远处王允的眼中,只见他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王允已经想好等这次诗会结束后,他要找人将秦天弄死。
要让他知道他身为王家长子的面子,岂容一个毛头小子随意践踏。
这时的秦天已经退回台下,而众人的目光又落回台上若水姑娘的身上,因为他们都等着这第二道题目是什么。
没过多久,当众人看到若水拿着纸条宣读着第二道题目时,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第二题的题材不限,但需要做出能让在场众人都能被触动的诗句,这就非常难办了。
毕竟众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皆明白只有新颖或者特殊的诗句,才能打动众人的心。
若水见众人神色,微微一笑道:
“若水在此等候各位公子的佳作了……”
说完,便当一旁的下人点起了燃香。
很明显,这第二道题是有时辰规定的,需要在一炷香之内完成。
所以,众人见此皆低头沉思起来,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李恪见此,转过身朝着秦天问道:
“秦兄,可有何佳作?”
说到这里,李恪又笑了笑,调侃道:
“这场你若是胜利了,美人在即呢!”
秦天闻言,面露尴尬之色,随即轻咳一声,道:
“殿下误会了,在下对这这些姑娘并无半分念想。”
李恪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阵鼓掌声响了起来。
众人闻声望去,原来王允拍案叫绝,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一番行礼之后,这才对着台上的若水姑娘大声道:
“若水姑娘,在下王某倒是有一首好诗,请若水姑娘品鉴。”
听到他提出的要求,若水脸色淡然地微微一笑。
“好,那请王公子吟来。”
王允闻言朗声说道:
“月落风高殇离别,红妆翠帷欲断肠。佳人一夜愁消瘦,春宵梦里谁能诉。”
王允话刚一出口,众人便是一片哗然,甚至有不少趋附王家的各家公子,皆对王允的这首诗句大肆称赞。
尤其是那些未婚青年们,更是两眼放光,心想:
果然不愧为五姓七望之首啊,随随便便写出来的一首诗便是如此雅俗共赏。
“不知若水姑娘觉得此事如何啊?”王允这时看着若水满脸得意之色。
若水闻言,并未回复,而是让在场的其他老先生来赏析这首诗。
就当众人正在回味刚才王允做的那首诗时,这时一道吟声诵起:
春雨潇潇落,梨花飘零寒。
孤灯冷冷照,残月斜挂天。
清辉照明夜,秋月凉透窗。
一夜秋风起,孤枕梦中来。
“好诗!”众人不禁纷纷喝彩。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首诗,全文将孤独寂寞和凄清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词语朴实,却让人心潮澎湃,不自觉地联想到这种凄清寂寞的氛围。
那种孤独寂寥的感受,让众人忍不住心底涌起深深的悲伤和惆怅。就连台上那若水姑娘和那老先生,都为之动容。
若水明亮的眸子,此刻望着台下的人群淡笑道:
“此诗甚好,不知是哪位公子之作,还请出来一见。
话落,只见台下人群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衫的翩翩公子。
此人约莫二十左右年纪,眉宇疏阔俊逸。他走上前去,躬身向若水施了一礼,谦逊地道:
“在下乃是清河崔氏之人崔元,其父为长安崔家之主崔郧璟,家父对于诗文颇有兴趣,曾经教授在下一二,今日拙作,献丑了。”
崔元拱手向着台下众人说罢,抬头看向台上若水,目光炯炯。
他虽然嘴里谦虚着,但是脸上毫无怯弱畏惧的神情,反而带着一丝期待。目光又看向台下众人,似乎很想得到众人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