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商灿灿还想追赶,刚才吃饭时他还那么温柔,一定是自己的脾气惹怒了浩。
不可以,不能让浩离开,那是她唯一的翻身之机,他一定对她还有兴趣,否则那么多女演员,为何偏偏挑中了她?
对了,浩喜欢看她穿性感的衣服,她再去挑些性感的服饰!
离去的君清并不知晓商灿灿的盘算,拨通了杨知航的电话:“新勒那个女人查到了吗?”
“正想告诉你,那女人似乎回北京了,我们的手下看到她进了酒店。”
“把酒店地址发给我。”
“君清,你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吧?”
“你话太多了。”
杨知航连忙闭嘴保平安,那个叫商灿灿的女演员他已经腻了?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罢了,反正君清玩弄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善茬,是善茬君清还不稀罕玩呢。
车抵达酒店时已近黄昏,杨知航告知了房间号码,但他并未直接敲门,而是去了餐厅的酒吧区,点了杯酒,坐在靠窗的位置。
同在餐厅的钟墨尘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君清。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钟墨尘尚未想明白,就看见刚睡醒的乐语嫣走进来,穿着小吊带上衣和超短裤,扎着丸子头,蹦蹦跳跳直奔小吃区。
而见到乐语嫣的君清,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这次的服装展大获全胜,一时间,繁星的模特成了时尚界热议的话题,从一家即将衰落的昔日名模公司,摇身变为重振旗鼓的行业大佬。
不仅接到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的邀请,参与他的时装展示,还吸引了很多服装品牌抛出橄榄枝,寻求合作机会。
乐语嫣和艾琳娜这两天为了洽谈合作忙得不可开交,连轴转,只好先把繁星的模特们送回上海,等她们谈妥合作后再回公司举办庆功宴。
由于钟墨尘还在京城,乐语嫣连回家看看的时间都没有,心里早就对钟墨尘怨声载道,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
“乐总,今天只有一个合作会谈,我去就可以了,您先好好休息吧。”艾琳娜瞧着倒在沙发上疲惫不堪的乐语嫣,自从收到邀请后,这位总裁就事必躬亲,她偶尔还能偷闲两天,乐语嫣却片刻未歇。
作为年长一些的姐姐,艾琳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乐语嫣原本想要拒绝,但想到自己身体确实需要休息,便接受了艾琳娜的好意。
反正合作事宜接近尾声,她和艾琳娜谁去谈区别不大。
艾琳娜一走,乐语嫣感到肚子有点饿,但又觉得困意来袭,权衡之下,决定先补个觉再觅食,
没承想,刚躺下就接到钟墨尘的电话,烦躁之下,她直接挂断,不想理睬。
可电话一挂又响,乐语嫣反复挂断,他却坚持不懈,最终乐语嫣实在火大,接起电话抱怨道:“你讨债呢?一直打电话,电话也会累的,知道不!”
“开门,我在你房门外。”
“你来我房间干啥?私生饭吗?”
钟墨尘被逗笑了,“你算哪门子大明星,还有私生饭?快开门,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听钟墨尘带了吃的,乐语嫣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跑去开门。
门外,钟墨尘罕见地穿着休闲套头衫和裤子,头发随意散落,少了平时的严谨,倒显得有些稚嫩帅气。
他举起手中的食物,微笑着说:“知道你忙,怕你顾不上吃饭,特意给你带了清粥小菜。”
乐语嫣半信半疑地接过,菜品虽简单,却色香味俱全,“无缘无故献殷勤,不是有鬼就是有阴谋,你又打什么主意?”
“你心里清楚得很。”堂堂钟氏集团的总裁,能有什么坏心眼?
“想见乐南乔吧,等我回上海再说。”小样儿,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乐语嫣打算关门,不料钟墨尘抵住房门,“等一下。”
“还有事?别告诉我你也没吃饭。”
“我确实没……”
“砰——”
不等钟墨尘说完,乐语嫣用力关上门,若非他反应敏捷,手指险些被夹。
这女人,真是狠心。
乐语嫣在房间里冷笑一声,哼,想进老娘的屋,做梦。
美美地享用完那份午餐,乐语嫣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京城,一家米其林餐厅里。
商灿灿吃下最后一块牛排,眼神充满爱意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浩,你何时帮我除掉那个贱人?”商灿灿笑眯眯地说,语气轻松却话语惊心,“我真是等不及了!”
男人放下茶壶,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嘴角,“我何时答应帮你了?”
“可是你明明说过……”商灿灿急了,他曾承诺,只要能让她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做。
“迪宝,你似乎忘了重要的一件事。”男人眼神狭长,如同狡黠的狐狸,温柔的面容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当我对你感兴趣时,我乐意为你做任何事。但现在,我对你的兴趣已逝,所以……”
“君清,你什么意思!”商灿灿拍桌而起,“你耍我?”
商灿灿的行为令君清眼神一沉,冷眼一瞥,商灿灿顿感全身冰凉。
她刚刚做了什么?面对的是君清啊!那个京城无人不怕的君爷!
起初,君清与她相遇后便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她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君清的青睐,从此可以飞黄腾达。
确实,她风光了一阵,债务没了,负面新闻也消失了,再隐忍一段时日就能东山再起。
但她对牟新勒及其公司不满已久,恳求君清处理他们,君清答应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的宠爱让她变得肆无忌惮,所以刚才才会冲他发脾气。
意识到不妙,商灿灿连忙向君清道歉:“浩,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你随时动手都行,不行动也无所谓,我无所谓的。”
“你很吵。”
传说中的京城君爷,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时,可以宠她入骨;一旦失去兴趣,能让对方无声无息消失。
显然,商灿灿已成后者,恐惧之余,生怕自己明天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