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无聊,我留下你有两个原因。”
“一是你让我损失了大半文物,也因此损失了一大笔钱;二是……你是我见过最不怕死的女人。”
“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慢慢折磨你,才能让你还清这笔债,呵呵呵。”
君二爷轻笑,但那笑声就像砂纸摩擦黑板,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切,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原来更无趣。想慢慢折磨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乐语嫣毫不慌张,脸上还带着一股少年般的无畏神情。
江离深在一旁观望着,只希望这位小祖宗能少说两句。他记忆里的乐语嫣一向沉稳行事恰当,怎会在最危险时变得如此嚣张。
再这样下去,他真怕救不了她了!
“挺有自信的嘛。”
君二爷笑着靠近乐语嫣,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嗯,姿色确实不错,我改变主意了,把你送到我的死对头那里做内应。”
下巴被紧紧捏住,乐语嫣的嘴难以张开,头也无法自主转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君二爷,语气尽是鄙夷。
“出尔反尔,还想利用女人给你谋利,你真是个没用的小废物。”
“啪!”
这次,是江离深在乐语嫣脸上甩了一巴掌,力度之大,立即使乐语嫣的脸颊肿胀,嘴角也渗出血,“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乐语嫣把被打歪的头扭正,满眼仇恨地盯着江离深,江离深内心疼痛,却不能表露,只好装作凶狠,唯有如此,或许能让君二爷转移些怒气。
然而,君二爷一直在观察江离深,眼中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
闹腾了一阵后,君二爷也不打算再和乐语嫣纠缠,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走,反正到了缅北,这女人就逃不掉了。
“等等!我不要回那个小房间!”
乐语嫣拼命挣扎,不让手下把她拖走,“你要我帮忙,是不是该表现出点诚意来?”
一听这话,君二爷顿时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
“我要独立卫生间,房间宽敞明亮,一日三餐营养丰富。”
“房间有,但在海上,三餐不会太丰富。”
“既然是海上,那海鲜应该没问题吧!”
乐语嫣一副娇蛮模样,“我都退而求其次了,你还不答应,未免太没诚意!”
君二爷冷冷地看着乐语嫣,让乐语嫣心里有些忐忑。她本在扮演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但讲道理的贵妇,聪明人最不愿与愚者打交道。
无论你脾气如何,只要你蠢,他们连一句话都不屑与你说。
不知她的这番试探性表演,是否合这个男人的口味。
“离深,她的一日三餐你负责。”
说罢,君二爷转身回到椅子上,双腿交叠,再次点燃雪茄。
得到允许后,江离深不敢怠慢,立即将乐语嫣送到了她要求的房间,并为她找到了替换的衣物,不过只能当作裙子穿。
一番清洗换衣后,乐语嫣终于感到身心舒畅。
之前她装病让守门的带她去洗手间,然后在里面拖延时间不出去,外面的人担心她出事,强行开门查看,她趁机利用时间差从洗手间逃出。
接着是一场追逐,她“顺利”被抓。
果然,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吹干头发后,门上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江离深端着牛奶和水果进来。
她虽然住在这里,却没有自由进出的权利,他人可以随意进入她的房间,这让她十分不悦。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乐语嫣冷冷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他,明天她就能回到魔都好好睡个懒觉了。
放下牛奶和水果,江离深望着乐语嫣被自己打过的脸颊,那里还留有红痕,一边白一边红,像化妆没卸干净似的。
“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没办法,才动手打你。”
“哦,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帮我……”。 听说乐语嫣要请他帮的忙,江离深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他压根没想到她居然敢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想让他独自划船回去。
别说君二爷发现后会不会追上去,单是海上的风浪就足以让小船翻个底朝天。
“抱歉,这事我办不到。”
江离深深深地瞅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并吩咐守门的人看好乐语嫣,绝不能让她迈出房门半步。
走出房门后,江离深多了个心眼,默默记下了船上存放救生艇和手动划艇的所有位置。乐语嫣机灵得很,能溜出房间一次,就很可能有第二次。
他要赶在她做出傻事之前拦下她。
遗憾的是,江离深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偏了。乐语嫣给他的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打的算盘根本不是偷船逃跑,而是最初的计划——去船长室拿卫星电话。
哼,江离深已经背叛了她,她怎么可能再不设防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无非是想把他引开,别妨碍自己罢了。
夜色越来越深,乐语嫣从短暂的打盹中醒来。门外的守卫采取换班制度,但也难耐守夜的枯燥。
她敲了敲门,门外的小弟隔着门板问:“啥事儿?”
“那个,我有点晕船睡不着,想让你陪我玩扑克牌解闷儿。”
“玩什么扑克牌!老老实实待着!”
“不成啊,我不干点什么,晕船更难受,万一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乐语嫣一步步给小弟找了个玩牌的借口:“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交不了差对不对?不如陪我玩会儿,我困了自然会去睡。”
小弟没吱声,心里却嘀咕起来,万一真让她在自己守夜时出事,君二爷说不定真会拿他开刀。
见对方没反应,乐语嫣又给小弟添了一剂猛药:“你就在门外陪我玩,我要跑肯定得经过你吧?难道还怕制不住我一个女流之辈?”
思量许久,小弟实在无聊透顶,开了房门,像堵墙似的堵在门口,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屋内的乐语嫣。
“你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