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心急如焚,一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边急切地说:“主公,不能再犹豫了!咱们先弃船,换乘小船,从战船缝隙中突围出去。再晚,咱们都得死在这儿!”说着,他不顾袁术的挣扎,拉着他就往船舷边走去,同时招呼身边的亲卫:“快,快准备小船,保护主公撤离!”
四周,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孙策联军的士兵已经越来越近,战船上火光冲天,映红了昏暗的天空。袁术望着眼前的绝境,终于狠狠一跺脚,在杨弘和众亲卫的簇拥下,朝着小船奔去,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 。
在风雨交加的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回荡,血水与雨水相融,顺着战船的缝隙流淌,将江面染得通红。雷薄与李丰被敌军的凶猛攻势压得节节败退,他们的铠甲满是缺口,身上也挂了彩,雨水渗进伤口,带来一阵剧痛,可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仍在咬牙死撑。
激战中,两人不忘偷眼观察旗舰上袁术的动静。当看到袁术在杨弘的催促下,脚步踉跄地准备弃船而逃,雷薄心急如焚,冲着李丰嘶吼:“主公都跑了,咱们也赶紧撤,晚了就没命了!”李丰满脸血污,艰难点头,二人相互掩护,且战且退。
黄盖赤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在雨水冲刷下泛着冷光,他手持大刀,吼声如雷:“贼子,休想得逞!”脚下发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逼李丰。李丰心中一紧,忙转身举刀迎战。黄盖的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千钧之力劈下,李丰奋力抵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脚下也连退数步。
黄盖攻势不停,刀法凌厉多变,刀刀直逼要害。李丰左支右绌,只能勉强招架。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过了十余招,李丰体力渐渐不支,呼吸愈发急促。黄盖瞅准破绽,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大刀自上而下,划出一道寒光。李丰拼尽全力举刀格挡,却难敌这排山倒海的力量,只听“咔嚓”一声,他的长刀从中折断,刀身碎片飞溅。与此同时,黄盖的大刀狠狠劈在李丰的肩膀上,刀锋入肉数寸,鲜血喷涌而出,李丰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黄盖没有丝毫迟疑,一脚踢开李丰手中的断刀,双手握紧刀柄,猛地一抽,又顺势横向一挥,李丰的脖颈被利刃划过,头颅几乎被斩断,身子缓缓倒下,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甲板上蔓延开来。
祖茂挥舞着双刀,在敌群中左冲右突,与黄盖紧密配合,一路追杀逃窜的袁术军。孙策手持长枪,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在战场上杀得兴起,锐不可当。他瞧见雷薄正慌不择路地往战船边缘逃窜,眼神一凛,脚下轻点甲板,如离弦之箭般追去。
雷薄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惊恐地回头,只见孙策面色冷峻,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来。他心胆俱裂,慌乱间举刀抵挡,“铛”的一声,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雷薄的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孙策攻势如潮,不给雷薄喘息之机,长枪一抖,枪尖幻化成数道寒光,从不同角度刺向雷薄。雷薄咬紧牙关,奋力招架,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挡住孙策的凌厉攻击。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数十回合,雷薄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满是汗珠,与雨水混在一起,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孙策看出雷薄的疲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大喝一声,枪势陡然一变,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取雷薄咽喉。雷薄躲避不及,只能用长刀勉强抵挡。“噗”的一声,孙策的长枪穿透了雷薄的手臂,枪尖从他的后背穿出,鲜血顺着枪杆滴落。雷薄惨叫一声,手中长刀“哐当”落地。孙策一脚踢开雷薄,猛地抽出长枪,雷薄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甲板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
周围的士兵们被这血腥惨烈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雨水不断冲刷着甲板上的鲜血,却怎么也冲不掉这残酷战斗留下的痕迹 。
袁术在杨弘和一众亲卫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朝着小船奔去。狂风呼啸,暴雨如鞭,无情地抽打着他狼狈的身躯。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眼远远望去,只见战场上一片血腥混乱,雷薄和李丰已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刹那间,袁术只觉头皮发麻,亡魂大冒,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雷薄!李丰!”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被风雨瞬间吞没。满心的震惊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
杨弘心急如焚,哪敢耽搁片刻,使劲拽着袁术的胳膊,大喊:“主公,二位将军已去,咱们无力回天,逃命要紧呐!”
袁术回过神来,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嘶吼道:“没想到,竟败得如此彻底!今日之仇,来日我定要加倍奉还!”
杨弘催促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说罢,连拉带拽,和一众亲卫护着袁术匆匆登上小船。
小船在汹涌的江面上颠簸起伏,袁术回望那片战场,战船燃烧,火光冲天,心中暗暗发誓,若能逃过此劫,定要卷土重来,挽回这惨败的局面 。
袁术和杨弘蜷缩在小船上,拼命划动船桨,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一路逃窜。雨水灌进船里,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寒意刺骨,可他们浑然不觉,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逃得越远越好。
袁术时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生怕孙策的追兵眨眼间就会追上来。狂风呼啸,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湿漉漉的发丝糊在脸上,狼狈至极。他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对杨弘说:“此番若能逃过一劫,定要重整旗鼓,那些背叛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杨弘一边奋力划桨,一边点头,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惶恐:“主公放心,只要咱们留着性命,就还有机会。”
然而,他们满心奢望着逃出生天,却浑然不知,甘宁和他的锦帆部众一直像潜伏的恶狼,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看到袁术等人上了小船,甘宁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猛地一挥手中长刀,大喝一声:“弟兄们,追!别让袁术那老贼跑了!”
锦帆部众齐声呐喊,划动战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袁术的小船飞驰而去。战船劈开层层巨浪,激起的水花在暴雨中飞溅。
暴雨如注,砸落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溅起层层水花。孙策屹立在船头,披风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他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如松,高声呼喝:“将士们,莫要放过一个敌人!”声音穿透风雨,清晰地传达到每一艘战船。周瑜则稳坐帅船,羽扇纶巾,神色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调度着水军。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战场,根据敌军的动向,及时发出一道道精准的指令,指挥战船如灵动的游鱼,穿插包围,将袁术水军的战船逐个击破。
江面上,喊杀声震耳欲聋,战船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孙策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跳上敌船,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寒光闪烁间,敌军纷纷倒下。士兵们受到主帅的鼓舞,士气大振,个个奋勇争先,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敌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壮烈的战歌。
孙策浑身浴血,战袍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手持长枪,枪尖还滴着敌人的鲜血,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敌军,终于踏上了袁术的主舰。
主舰上一片狼藉,破损的旗帜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的尸体,血水混着雨水,顺着甲板的缝隙汩汩流淌。孙策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四周,高声呼喊:“袁术!你给我出来!”声音在风雨中回荡,透着十足的威严与愤怒。
他的士兵们也纷纷涌上主舰,迅速控制了局面。然而,一番搜寻之后,却不见袁术的踪迹。孙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揪住一名受伤的袁术军士兵,厉声问道:“袁术在哪?说!”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回答:“大……大人,袁……袁将军他……他已经乘船逃走了。”
孙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猛地将那士兵甩开,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桅杆上,怒吼道:“让这老贼给跑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坚毅的面庞,他望着茫茫江面,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暗暗发誓:“袁术,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今日之战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与此同时,在岸边,马超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带领着士兵们对还未上船的袁术援军发起猛攻。他手持长枪,枪尖在雨幕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敌军的惨叫。张辽、张任紧紧跟随在他身旁,三人如猛虎下山般勇猛无畏。张辽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刀刀致命;张任剑法精妙,身形灵动,在敌群中穿梭自如,剑剑直取要害。
袁术的援军被打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的甚至慌不择路,直接跳入湍急的江水中,瞬间被汹涌的水流吞没。余下的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双手抱头,浑身颤抖,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滑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