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落看着眼前的十位地境刺客,想当初自己修为还在时,或许一个照面便能击杀十人,现在自己却对眼前人的修为产生一丝恐惧,这种恐惧是赵雪落不能忍受的!
他轻唤一声:杀掉他们!话音一落,五名地境上品的银甲武士从黑暗的角落显露了真身!银甲泛着寒芒,强悍的气息胜过了对面的十人!
十名黑衣刺客显然没有料到赵雪落竟然能网罗这么多的地境上品,并且在此时依旧可以为赵雪落所用!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们想不明白!
不过眼下的困局,只能以命相搏才有一丝生机!这十名黑衣刺客拼死出手了!出手便是十成力,原因无他,在五名地境上品的银甲人面前不出全力必然活不过一息!
银甲人看着眼前的黑衣刺客,冷酷的眼中并没有泛起太多波澜,手中冷月长刀狂舞,鲜血便洒落一地!不多时,十名黑衣刺客毫无悬念地死在了银甲人手中!
看着死去的黑衣刺客,赵雪落怔怔无言,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辛苦了!
就在赵雪落以为事情结束之时!周遭却突然风雨摇曳,这让原本萧瑟的秋季更加寒碜起来!
寒风吹,凉雨拍打在石板上,似乎在为一个人的到来鼓动节奏!
赵雪落的眼睛露出一丝惊讶睁,他的意识从这漫天风雨中感受到了一丝敌意,这种敌意随着风雨落下,侵入房内,渐渐越发浓重!
在距此五里处,一个身着前赵短甲的女性在黑暗中显现,她身在凄风苦雨中,却显得轻松妥当,一双眼睛看向赵雪落的府邸!
赵风雨的神情有一丝厌烦,手中的长剑竟跟随主人的心意做金铁声!
赵雪落看着漫天的风雨寒意,不禁自嘲说:都怪我平时忽略了这个妹妹,她的实力竟然达到了天境,你看着漫天的风雨定是她手中的雨龙剑引动的!你们有危险了!
银甲人听到赵雪落的话,并没有回应,依然做防御姿态,似乎死亡并不能影响他们的意志!
赵雪落见状安静地坐在屋前的檀木椅上,一刻过后,风雨之势渐成摧枯拉朽之态,赵风雨也出现了,她看着眼前的银甲人,目光中泛起微寒,径直出剑了!
一剑两剑三剑都以极快的速度划破了宽敞的院落,直到漫天剑影成形!
赵雪落看着漫天剑影,惊叹对方虽然狠辣,但是剑法如同落花,很是别致!
他轻叹一口气,银甲人手中长刀便清光大盛,将这片战场化成了流光之海对抗赵风雨的雨龙剑势!
流光海汇聚无数凌冽刀光,爆发出了地境的极致力量!
赵风雨冷哼一声,似乎此战结局已定!无数剑花聚合成一,那是天荒诀的上乘境界,可以击穿山岳!剑光呼啸间便击溃了流光刀影!赵风雨的天境实力显露无疑!
而五名银甲人则后退数步,胸腹内泛起腥甜之气,那是内脏崩溃的前兆!
赵雪落见状心中萌发了退意,不过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赵雪落修炼天荒的天字诀,而赵风雨修炼的是荒字诀,他想一窥天荒二字的玄机,才等待赵风雨的出现,不然有银甲人防护,他可以安然离开日月城,远离这个冷酷无情之地!
赵雪落手中出现了一柄暗器,这炳暗器全身火红,以晶莹剔透的火龙灵石为燃料!他瞄准了赵风雨随之扣动暗器!
一股炽烈的风暴掀起,竟然破开了赵风雨的雨龙剑势,而漫天的风雨也被蒸发为白气!
赵风雨心中生出些许恐惧,她没想到此刻的赵雪落竟然还有如此底牌!
于是她拼进全力将荒字诀的全部奥义施展出来,顷刻间天地灵气极速向赵风雨的雨龙剑中汇聚,那是浩瀚的天地能量,随之汲取足够灵力的雨龙剑意像是活了过来,化为荒原巨龙,反冲向风暴!
两种强大的力量交织在一起,最终同归于尽!
赵雪落看到了完整的荒字诀,原来竟是强行吞并极限灵力为己用!只不过这对于天荒诀来说没有丝毫副作用!
他有些心满意足,尽管他的兄长对他出了手,但是赵雪落依然有些得意!因为天荒诀很难有人修炼完两部,他要动身去隐界了!
前赵进入隐界的地方就在皇城天月宫内,那是前赵历任皇帝的居所,不过赵雪落隐秘地挖了一条密道,可以从自己的府邸直接抵达隐界入口!
他对着银甲人说:好好活着!随之赵雪落的身影便进入了后院!
赵风雨见其想要离开,便加大了剑势,银甲人拼死抵抗却难以奏效!一刹那间两名银甲人被雨龙剑肢解了身体,其余三位则被震伤了五脏六腑,倒地不起!
赵风雨快速进入后院,却看到了被点燃引信的炸药,足有十箱份量的炸药,赵风雨急速退却,随之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震动了前赵皇都!
处于密道中的赵雪落听到了身后的爆炸声,他知道就算是赵风雨也要负伤,不禁冷哼一声,只不过当他快要踏入隐界之时,他察觉到身后有一人在注视着自己!
赵雪落知道此人是谁,因为此处是天月宫底,不过他并没有停留,径直迈入了隐界!
注视赵雪落进入隐界的正是前赵皇帝赵维,他的神情有一丝复杂,或许是父子间还存在着些许期盼,所以赵维允许了这条密道的存在!
也或许是赵雪落从容不迫应对变局的计谋,让他感到惊讶,因而打算留一条后路给这个修为尽失的儿子!
太玄孔圭城中,从百草居出来的岐河看着自己的弟子,心中不免有些怒气,他对着梅林说:他是被你打伤的?
梅林见状便知道自己闯祸了,因为自己的师父竟然生气了,他轻轻点头说:我见他天资不赖,便想试试对方实力如何!没想到他不禁打,晕了过去!不过我也算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他带来了,你瞅瞅吧!
听了这话,年逾半百的岐河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对梅林说:你可知他是何人!
梅林满不在乎的说: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