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由于自小就有副好相貌,加上后来身段也愈加妖娆丰腴,走在小道上都会叫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一些独身汉子,那目光总带着几分异样。
这一切都让原身害怕不已,因此近些年几乎从不走出家门,偶尔需要置备些衣裳胭脂,都是说了样式后,由自己父亲去镇上带回。
温宁只能将自个儿现在迷路的原因安在原身足不出户上。
明明向笑秋与她是同一个村子的,这村子总共也就这么些大小,温宁愣是走了好些圈子,都没找到那向农夫的家。
她不愿去问些如豺如虎的粗糙汉子,那些寻常妇人又刻意躲着她。一时间,站在乡间田埂之上,竟是有几分迷茫。
躲在一旁房屋阴影处良久的高大男人,见着那外貌瞧着就该是风情万种、流连于各色男人之间的娇俏女人,竟然在田埂上站了半天也不知要往哪边去,那脸上的茫然神色更是容易让任何男人升起发自内心的疼惜。
男人原地小步跨出了一只脚,随即顿住,又过了片刻,才大步走出墙角阴影,径直走到女人面前。
温宁感官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有人向她走来。因此微微侧了侧身抬头,往前看去。
如今正巧是秋收时节,日头温和,温宁瞧着男人从太阳方向走来,也不觉得刺眼。
男人生得非常高,大约有一米九,身形比例极为完美,那张小麦色的脸也十分俊朗。一身粗木麻衣虽不华贵,却也整洁合体。
温宁有一瞬间好似瞧见了男人脸上充斥着凶悍,下一刻又还不等揉揉眼睛,就化作了一脸憨厚。
又走近几分,她才看到男人下颌右侧连着脖颈,有一道十多公分的长疤,看着触目惊心。
“你要去哪儿啊,我看你站这挺久了。”男人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憨憨问道。
温宁垂了垂眸子,男人走到了跟前,她就已经认出男人的气息,与她刚到王家那天夜里,半夜爬窗进来的男人十分相近。
“向农夫家中。”温宁低头轻声应道。
男人并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娇羞抑或其他情绪。只能继续问道:“向农夫?”
“村西的向农夫。”温宁又糯糯道。
她的声音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声线较细,有几分,媚意在里面。只是由于发声较小,倒显得有些娇憨。
男人似乎也不知道所谓的向农夫是什么人物,因此先跑开,去问了其他人,才回来领温宁。
向农夫一家子只有两个人,向农夫和他女儿。这家子一直沉默寡言,不乐意与外人打交道,再加上地处偏僻地域,年轻一辈中,更是少有人知晓。
男人并没有问温宁找那人家的原因,只是将温宁领到了人家门口,就离开了。
路上二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温宁是不喜欢多话的性子,唯有男人的沉默显得有些异样。
见男人走远,温宁推开向农夫那间茅草屋子。
屋子虽然用一根木棍在里边做门栓拴上了,但是以温宁的力气,一下子推开,木棍折断,根本毫无用处。
在这种落后的时代,温宁……只觉得自己想要发家致富,好像很容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