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赵浔难得没有胡闹,只是搂着沈意欢躺着,两个人幸福的相拥而眠。
两个人都有一点睡不着,赵浔是因为马上要离开沈意欢,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又舍不得她。两人才刚新婚,父皇就这么着急忙慌的把他派出去,真是不通人情。
他在心里腹诽了好久,心情不好,怎么都睡不着。
至于沈意欢睡不着,是因为想到了刚刚跟赵浔之间的对话。这是他第一次试探她,看来他真的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居然不但知道了自己出手对付咎由自取的柳青青,并且还知道了她让红叶下手斩草除根。那么他肯定知道了,自己在宫中有眼线。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能在宫里长久的,没有一点手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光靠帝王的宠爱?人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浔一开始很担心心思纯良的沈意欢会不适应后宫,结果事实告诉他,那是一朵食人花。
沈意欢估计,宫外的事情他应当是不知道的,比起宫里,控制个把人,安插几个眼线,根本就是常规的操作。
然而宫外的那些事情,各个方面都有,手甚至伸长到了前朝。这件事自然不能让他知道,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与人共掌江山的,即便是深爱的妻子。这一点,前世赵珩就是如此。她上辈子就是不避锋芒,等到赵珩功成名就之后,就成为了他的心腹之患,欲除之而后快。
哎,其实她上辈子的权力,完全可以推翻赵珩自己做女帝了。只不过,从来都没想过而已。最后,还是被那变态狗男人给害了。
至于这辈子,她也没想过自己做女帝,那可是犯众怒的事情,前面的道路何其艰险,在历史中虽然也有过那么一位,但是那条道路,血流成河。她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却不愿意做那样残忍的事情。更何况比起自己做皇帝,她更加愿意扶持赵浔,她只要站在他身边,一块君临天下就可以了。
“欢儿,你也睡不着吗?”
忽然,空气中传来赵浔细微的声音,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沈意欢转过身来,黑暗中,她看不到赵浔的表情,不过她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她。
“浔哥哥,你还没睡呢?”
“睡不着。”
“欢儿,三天之后本宫就要走了,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赵浔情不自禁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伸手在沈意欢的胳膊上来回抚摸着,“爱妻,你会想念为夫吗?”
沈意欢微微抬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冲着他耳边笑道:“还没离开呢,你开始想念妾身了?”
耳边传来那暖呼呼的气息,叫赵浔又开始有点心猿意马了。
“欢儿,你知道的,本宫现在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你。”说着,掐了掐她软绵绵的腰肢,心里想着,爱妻这腰可真软啊,他真是爱死这手感了。
他一掐下去,沈意欢就感觉自己的腰又痒又麻,身子顿时开始发软。
有时候她真的对自己的身子感到很疑惑,赵浔随便一摸一掐,她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敏感的很。
对于情事只限于前世的书面上经验,这一世初尝,什么都是新鲜的,疑惑不解的。
她总觉得,赵浔是对她下蛊了,要不然为何她身子被他摸过之后,会变得那么敏感。敏感的,有时候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的身子。又或者是,这家伙的手有魔力。
“恩,欢儿你的身子真敏感?”赵浔轻轻一捏,就马上发现了沈意欢身体变软了,他喉咙里发出好笑的声音,然而他自己的气息频率,却慢慢的变了。
“浔哥哥,你又捣乱。”沈意欢不自在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叫赵浔呼吸就是一滞。
赵浔有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妖精,难道不知道不能在男人怀里随便乱扭的吗?
他强忍住身体的躁动,把手放在她的圆润上,轻轻的揉捏。哼,他不好受,他也要叫她情动。
“那你喜欢,本宫的捣乱吗?”说着,手重重的一捏,当然是控制住了力道的,并没有弄痛对方。
沈意欢不受控制的婴宁了一声,身子越发的娇软了,她声如蚊讷道:“浔哥哥别...”身子又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想要伸手推开那作乱的大手,然而在抬手的时候,不经意之间拂过了什么,惊得她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男人闷哼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沈意欢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就紧绷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到了她小腹上。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动也不敢动。
在情事上,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动的,难得的主动,一般都是受了刺激,才会以女王的姿态出现。基本上,她还是那个娇羞的小女孩。
“小东西,是不是故意的?”赵浔一口捕捉到沈意欢娇艳欲滴的耳垂,轻轻的啃咬起来,像是想要把她的耳朵整个吞进肚子里才罢休似得。
沈意欢浑身上下软的不行,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话,她微微的眯起眼睛,眼神变得有点迷离。
这时候,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照亮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内室。
而赵浔看到了在月光下,眼神迷离的爱妻,还有那一副躺在他身下,任君采撷的模样。
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理智,瞬间挣脱了囚笼。
他翻身而上,犹如一个常胜将军,骑马纵横在疆场,所向披靡,无往不前。一边呐喊着,一边往前冲,争当头名将军。
沈意欢面对汹涌而来的战意,刚刚脑子里想的事情一下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攻势太猛烈了,她有点受不住,一把揪过旁边的小抱枕,一口咬住,嘴里发出呜呜呜的,犹如小兽的呜咽声。
“欢儿,你现在快乐吗?”今晚的赵浔,格外的兴奋。
沈意欢微微的撇过头去,不去看他。心里想着,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了,她的老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