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大师姐都为此献身了,不走蛟龙回来把你们都吃了嘛?”
风雀依反问。若现在回门派找宗主没准还能要回大师姐,晚了就说不定了。
几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礼貌的离开后就赶紧回山门上报宗主,就说赤蛟以大欺小,以元神修为强压他们,最后还掳走了大师姐。
同为元神,若是宗主亲自去寻赤蛟,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要回门下弟子。
“还有个烂摊子没收拾呢。”
风雀依叹了声。真是有了知音忘了爹,于是打开了被封锁的房门。
老头子虽然眼睛瞎了,但却知道自己女儿走路是没有声音的,连忙问道:“你是谁?”
而风雀依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说没有脚步声的是人吗?”
老头明白她说的意思,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了,后问道:“她真的不在了吗?”
“她有了依靠。”风雀依实话实说。
蛟龙虽然非人,但却有人的情感,能把鳞片送给女鬼,就不是单纯的玩玩而已。
“谢谢你告诉我了。”
老头颤颤巍巍的走的床边躺下,躺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小山雀飞过去检查一番,又飞回她的肩头。“滴啾滴啾”的叫着。
“嗯,是死了。”
风雀依逗弄了下小山雀,转身离开了这里,等明天村民醒来,自会有人处理好老头的尸体。
离开后入又在周围转悠起来,在腰间挂上长老令,装成体验红尘的修士。
常在人间走动的修士很多,而专门办事的往往只有藏神境的弟子。
步行至一处商贸繁荣的集市,这里来往的都是些商客,当然也不乏一些修士。
人越多的地方,弥漫的红尘气息就更多,来到这里风雀依很快就发现了几个修为都不弱的人,有好几个人修为都到了地阶。
不过她身上有陆千霜给的护身符,这些人应该认不出她是妖吧。不确定这些人中有没有剑派修士,刚打算藏好腰间挂着的令牌就被人叫住了了。
“道友非剑派中人吧?”
说话的是一布衣青年,坐在一边的茶楼边,修为看不出深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温雅。
风雀依眉间一锁,护身符至少可以遮掩灵识的窥探,若对方为元神那就可一眼认出。灵识和神识的差别不可估量。
像元神这样的强者,对人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不应该出现在凡尘中才对。
警惕的试探道:“阁下怎知我就不是剑派长老?”
若对方直接指出自己是妖,那多半凶多吉少了。
那青年摇头失笑,拿出了自己的身份,正是九阳剑派的长老令,而且还和她腰间挂着的令牌正好相对。
确定过眼神,是敌非友了,见识过天阶的强大,若是被抓住基本跑不掉,而且如今地花和人花还没恢复,硬碰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呵呵,看来道友这是不打自招了!”
那青年冷笑,有动手的念头。不过这里都是百姓,若是一招拿不下,难免会波及到周围的人。
“我便是承认了又如何。”
风雀依都弄着小山雀,态度十分嚣张。她既然能杀死他们门派的长老,岂会没什么底牌。
那青年脸沉了下来,太嚣张了,你就算有底牌在手,也应该卑微的请求自己饶恕才对,说不定他就放了你了。
平复心情后沉声道:“你杀了我派长老,还问我能怎样?”
“你莫非想要好处?”风雀依眼睛转了转,拿出二两碎银扔给他,又道:“这二两银子就当是请你喝茶了,还有这块令牌我可没兴趣带着。”
说完又把腰牌重新扔了过去,反着她一穷二白,全身值钱的就只有那块护身符,这个肯定不能给,而且护身符只能掩饰妖气,又不啥特别的宝物。
而且她嚣张惯了,平时就这心态,你若受不了她可以走。
那青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嚣张就算了,竟然还侮辱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势必要你为嚣张的态度买单。
即使对方将要动手,风雀依依旧神色不变,到了如今的修为有些可能看惯了生死,但更多的贪生怕死。
她们之间距离虽然只有不到十米远,但对三花来说十米和百米也没有啥差别,就看谁速度更快了
“二位道友不过初见, 何必争锋相对,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正当青年要动手之际,远处又走来一位道士打扮的女子,而她风雀依认识,是陆千霜的师尊,十年在扶桑树下见过的。
连忙行礼道:“见过仙姑。”
前者挥了下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然后就把目光都放在了同为天阶的青年身上。
“乾元宗长老。”
青年也是很快认出了来者的身份,面对乾元宗的驱魔门可以视若无物,但他们剑派不行,而且目前他们门派也是处处受针对,若是那天遭到驱魔门的全面打击,还是得依靠乾元宗的人帮助。
女道士轻点了下头承认自己的身份,再声问道:“道友意下如何呢?”
化干戈为玉帛风雀依自然没意见,但这个九阳剑派的长老就不知道了,毕竟死的还是他们门派的弟子。
青年沉默后点了点头,但却提要求道:“可以,不过我要她告诉我,我师兄是怎么死的。”
女道士有看向风雀依,示意她说一下,一位地阶再怎么也不会主动找一会天阶的麻烦,更不提直接杀了一位天阶了。
点点头,风雀依冷静道:“我之前生活在东方,无意间见到一块令牌,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后来到到中原才知道这是九阳剑派的长老令。”
不然她一位地阶怎么可能打得天阶的,而且十年前她才只有人阶,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这么说也没毛病。
“我们无冤无仇,我也没必要骗你。”觉得还不够,她又加了句。
然而她的解释说了等于没说,青年哪肯买账,好笑的道:“你这无用之词,看来你是不想化解恩怨了?”
“道友莫急,把事情说开了就知道她说的是否为真了。”女道士只好继续打圆场。
有她在,这场架肯定打不了的了,当然有她它青年就没法动手扼杀,然而风雀依依旧可以做说准备逃跑。
“十年前我还是人阶,怎么能杀一位天阶?”
风雀依翻了翻白眼。这青年也真是的,一口咬定就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