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菲菲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突然,她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外婆,妈妈,我知道是谁举报的我爸,一定是她。”
“哦?是谁告的你爸?”
外婆急切地问道,她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注,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与好奇:
“哦?菲菲,你快说说,到底是谁告了你爸?”。
姚菲菲的话,显然引起了家人的极大兴趣,他们想知道姚海洋是跟谁结仇了,或者说姚海洋害了谁?
妈妈心里疏疏地不是滋味,她对于姚海洋的贪腐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利用职权去性侵女下属。
这对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的伤害更大一点,这种背叛和伤害,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现在,她几乎带着一种近乎猎奇的心理,一种探寻真相的执念,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何等魅力,能让姚海洋如此疯狂,让老公对自己毫无兴趣,不惜犯罪,也要如此去做!
“一定是一个叫张悦的女孩举报我爸的!”
“菲菲,你确定是张悦举报了你爸吗?张悦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外婆好奇的追问道。
“张悦长什么样子?漂亮吗?”
妈妈想起姚海洋的这些丑事,心中一阵绞痛,同时又不禁对那个名叫张悦的女孩充满了好奇和敌意,似乎想要通过了解张悦的外貌来找到一些心理安慰或是平衡。
姚菲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我只见过张悦一次,长得确实很漂亮,是那种很吸引人的女孩。
一定是她,那个被老爸开除的实习生,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传言,前两天她还去公司找过老爸,之后老爸就出事了。”
韩春云妈妈韩春云听到这里,心中的不满和疑惑愈发强烈。
她想象着那个名叫张悦的女孩,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几乎要溢出胸膛,她想,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对女儿菲菲说道:
“就算是张悦举报的,那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能逼她撤回举报吗?除非她自己主动撤回或者证明她是诬告的,否则这件事很难有转机。”
妈妈的这句话,让菲菲心里一动,为了救父亲,她想付出一切努力,她很想马上去找张悦,也许只能求她,才能搭救父亲。
“那她为什么会被你爸开除呢?”
外婆有点疑惑的插话道,她还是不敢相信老实巴交的女婿会犯罪。
姚菲菲尴尬的摇了摇头,那些风言风语,她也不敢跟外婆和妈妈说。只是无力解释道: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老爸做的决定,估计张悦对这个决定很不满,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这么说来,张悦有动机举报你爸,她可能觉得被你爸开除是冤枉的,所以想要报复。”
外婆分析道。
韩青山打完电话在书房里走了出来,穿上衣服,对家人们说道:
“我约了陈润发,我要出去见他,你们在家好好待着,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的,等我的消息吧。”
韩青山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出了门。
家人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韩青山驾车来到了一家古朴雅致的茶馆,昏黄的灯光,照在茶桌上一盆青翠的文竹上,包间里青烟在茶室内袅袅升起,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手中的茶杯里,碧绿的茶叶,在清澈的茶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宁静和谐的景象却难以平复他内心的忐忑。
女婿姚海洋的丑闻,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重海市金融界的知名人物,他和妻子一直以学院派的金融专家身份自居,素来高傲自负,鲜少向人低头。
为了挽回家族的名誉,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寻求陈润发的帮助。
他作为重海市首富家族,世豪集团的股东,兼天海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
韩青山虽然与他没有深交,但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业务往来。
姚海洋当初能担任天海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自己推荐的。
陈润发看重的是自己和太太金融专家的身份和影响力,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
韩青山闭上眼睛,闻着茶的清香,他想这次见面至关重要。
如果陈润发愿意伸出援手,那么姚海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姚海洋必定会因此坐牢,家族的名誉和地位都将岌岌可危。
服务员在门口敲了一下门,引着陈润发精神奕奕地走进包间。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形魁梧的保镖,气场十足,他挥手示意保镖退下,独自面对韩青山。
韩青山见状,立刻站起身,伸出手去,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紧张的笑容,寒暄道:
“陈总,这么晚还约你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陈润发点了点头,他开门见山,语气却显得有些冷淡:
“韩教授,不必客气。我知道你约我,是为了你女婿姚海洋的事情。但是,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姚海洋贪污受贿,利用职权性侵女下属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公安局和检察院处理。”
听到这里,韩青山的脸色一变,心中一沉。
他没想到陈润发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似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陈总,姚海洋确实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一时糊涂走上了歪路,我作为他的长辈,也感到非常痛心,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两家,一直以来的合作关系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润发眉头微皱,沉声道:
“韩教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法律是公正的,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偏袒任何一方,姚海洋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想求情,我想,我爱莫能助。”
韩青山闻言,陷入一阵深深地失落之中。
他想,这次求情恐怕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