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步清暗戳戳争宠吸引注意力的行为,江鹤卿故作嫌弃。
“二弟,你都一把年纪了好意思说这种话?作为二叔,你就该照顾好我闺女和女婿!”
江步清鼻子哼哼,不想说话了。
正常人能按照年龄来看待,可他侄女和侄女婿不能啊!
这小两口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欺负得了他们?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睁眼瞎大哥置气!
毕竟,小漾要是他闺女,他同样会“眼盲心瞎”。
火车站人挤人,好在江漾他们买的是卧铺票,没有坐票车厢的拥挤,安静许多。
江鹤卿和许丹春帮着拿行李上车,找到江漾他们的卧铺位置,放好了行李,才转头挤下车。
江漾他们所在的隔断还有一张卧铺,暂时没有乘客过来。
江步清瞅了眼车窗外的大哥大嫂,压低声音道:
“小漾,安青,以你俩的本事坐什么火车啊?上次你们带我去西南不比坐火车快吗?”
跟车窗外的爸妈挥手的江漾扭头看他,勾了勾唇角:
“二叔,你是忘了被打晕的感觉,想要回味吗?
你早说嘛!早说我和老季在家就能一天给你打晕八百遍!
但现在不可以哦,火车上人太多了,随便打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当然啦,我和老季都很高兴能为二叔解忧,我们心里有本账记着呢,回到乡下就给二叔你补回来。”
江步清捂着不自觉直抽抽的嘴角:“大、大可不必。”
一天打八百遍,这是想把他当人肉沙包?
呵呵,沙包一天也不会被打八百遍吧?
亲侄女当不了他亲闺女就恼羞成怒,想打到他投胎吗?
这会,跟他们一个隔断的乘客进来了,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同志。
男同志拎着行李过来,一眼看见江漾就觉得惊艳,眼睛都亮了。
“这位女同志你好,我叫吕庭,庭院的庭。”
跟江漾排排坐的季安青和江步清:“……”
咋的,他俩会隐身呗!
对方眼里只看得到亲侄女\/阿漾呗!
季安青指了指窗外:“阿漾,爸妈还在窗外呢。”
江漾连忙看向车窗外,朝江鹤卿和许丹春挥挥手。
江步清鼻子对着刚过来的男同志哼了声:“眼睛真小,难怪三个人排排坐只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真可怜哦!”
吕庭:……他只是想先跟惊艳到他的女同志打招呼而已。
该说不说,那位年轻男同志的脸也挺惊艳的,可他对男同志不感兴趣。
“大叔,我眼神好着呢,全看见了,我就是想一个一个打招呼而已。”
火车“哐当哐当”缓缓启动,车窗外的江鹤卿和许丹春很快就被抛在了后面。
江漾停下了挥手的动作,关上车窗,从挎包里掏出一副牌:
“漫漫长日,让我们来打牌吧!二叔,你洗牌。”
江步清接过纸牌塞季安青手里:“安青,你来洗牌。”
季安青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有吭声,乖乖洗牌。
他还顺便脱了鞋子坐到卧铺里面。
他们一家三口两张上铺一张下铺,江漾和江步清睡上铺,季安青睡下铺守着他们。
看着对面的三人打起了纸牌,吕庭凑了过去:“我能加入你们吗?”
江步清拒绝:“不能。我们三个人刚刚好。”
吕庭不死心:“那我就看看,不影响你们。”
说着,他就想坐下来。
季安青瞥了他一眼:“你的床铺在对面,别坐我这边。”
吕庭愣了愣,看向江漾:“漂亮同志,我一个人实在是没事干,就让我在旁边看着吧。”
他如今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家里一直在催他娶媳妇。
他觉得如果能娶到眼前漂亮的女同志,也不是不行,就是现在就领证结婚都行。
江漾抓起季安青发的牌,眼皮都不抬:“离我远点,否则我就要喊耍流氓了。”
别以为她没发现这货略带猥琐的目光,没看见她家老季脸都黑了吗?
这世上肤浅的人还是太多了,每每看见她和老季总是容易一见钟情,钟的是他们的脸。
当这些人发现他们行事风格之后,又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欸!太优秀就是这样的啦!
别人发现他们太优秀就会觉得自愧不如,没脸再打他们的主意了!
吕庭不愿意放弃跟漂亮女同志结识的机会:“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着我们都睡一个隔断,理应相互照应。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啊?”
季安青:“滚。”
江漾抬手拍了拍季安青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即,她笑眯眯地对吕庭说道:
“我叫寻死,要去地狱找阎王,一起吗?
哦对了,我看你贼眉鼠眼的还是别跟着我们了,就你这样的去了地狱大概是要下油锅的。
咕噜咕噜冒泡的油锅,炸贼眉鼠眼的你,应该也挺香,一口卡蹦脆吧?”
这一刻,吕庭看江漾的眼神从惊艳到像是在看索命的阎王,他只觉着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了。
他觉得这漂亮女同志就喜欢搞点小恶作剧、吓吓人什么的,也没那么可怕,反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如果你真的去,我愿意陪你去。”
这话钻进耳朵里,江漾怀疑这人脑子有病,根本听不懂人话,也看不到人的脸色。
她冷了脸:“闭嘴,或者被我们扔下火车,选一个。”
吕庭皱眉:“你不能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假装吓人呢?
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用这样啊,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江漾扔下手里的纸牌,起身就要将吕庭扔出车窗。
江步清急忙拉住人:“亲侄女,冷静,冷静!
这里是火车上,你要是把人给扔下去了会有人看见,有人看见就会举报,会受到处罚的。”
他拉住了江漾,坐在床上的季安青动了。
季安青缓缓放下手里的纸牌,坐到床边穿回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一个脑袋的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