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全早就吓得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季安青扛着他往上走,才鼓起勇气想看看周边的环境。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却也能依稀分辨得出这是在往山上走。
他人都要傻了!
这俩到底是什么人啊!
大晚上进山都不害怕的吗?
就不能打个手电筒,或者点个火把吗?
江漾和季安青视觉很好,在这样的月色里依然看得清道路和环境,也就懒得打手电筒。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志全只觉着度秒如年。
季安青将人扔到了地上,拿出手电筒照亮:“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江漾点头:“嘿嘿,我把好大儿它们喊来,热闹一些。”
她想撸狼了!
这里离狼窝挺远的,她没办法直接跟狼王传音,直接闪身“嗖”的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在去找狼王之前,她还兜去营地查看了一番,才跑去找好大儿。
特殊小队的营地不能暴露,她和老季自然不会把人带过去。
不仅如此,她昨晚还在营地周围布置了阵法。
一旦有陌生气息靠近,就会激发阵法。
被扔在地上的陶志全,看着季安青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地瓜,放进火堆里烤,心情真的很复杂。
从知道江漾和季安青是在扛他上山时,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于,他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季安青把他给活埋了。
没想到江漾和季安青忽然停了下来,说要在山林里过夜。
关键是,这个季安青竟然有闲心烤地瓜!
季安青看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也没用,烤地瓜没你的份。”
陶志全:“……”
有份他也不敢吃啊!
他怕有毒!
季安青看陶志全很不顺眼,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他现在应该跟阿漾睡得香甜。
陶志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越看季安青越觉得气,默默又闭上了眼睛。
原先他以为这个男同志就是光有美貌,其他什么也不是,没想到人家是个当兵的。
连娶的媳妇都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听到淅淅索索声音的时候,陶志全猛然睁开双眼,见季安青无动于衷,他急了。
嘴巴没办法说话,他就一直“呜呜呜”。
他听那动静,明显是有山里的动物靠近啊!
却见季安青抬头看向某个方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阿漾,你回来啦。”
陶志全扭动着身躯,想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说一个女同志,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啊。
不看不打紧,一看直接把目瞪口呆粘到脸上了!
一阵尿骚味弥散在空气中,陶志全的脸和脖子全红了。
嗷,他吓尿了。
天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狼!
江漾和季安青:“……”
真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什么都没发生就尿了。
狼王它们都没有叫!
也没有靠近陶志全!
江漾从狼王背上下来,坐到季安青旁边,嫌弃地瞥了眼火堆对面的陶志全。
“老季,这玩意脏了,明天怎么扛?”
季安青认真想了想:“拖着吧,应该死不了。”
江漾点头:“实在不行,我跟老狼它们商量一下,推举出一头狼当倒霉狼,把他绑倒霉狼身上。”
陶志全瞥见他们撸狼的动作,又听到这样一番话,是真想逃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对夫妻比狼还可怕。
瞧瞧那些狼,一只只的多温顺,任由这两个蛇蝎心肠的美人撸。
江漾从随身包包里掏出药包,用草药的香味驱散尿骚味。
季安青放火堆里的地瓜,他和江漾都没有吃,全给了狼王。
虽说草药味盖过了尿骚味,但他们其实并不饿,在这种时候真吃不下。
第二天。
江漾骑着狼王走在前头,季安青提溜着陶志全跟在后面,把人带去了吕建国那里。
吕建国看见江漾和季安青的时候怪高兴的,心说昨天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今天这两人还过来,肯定是想他这个老团长了!
可惜高兴了没多久,看到季安青手里提溜着一个人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
这不像是来看他,倒像是带人来麻烦他!
听了江漾讲起事情发展的经过,吕建国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这小两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喊了人过来,带陶志全去审问,就开始埋怨小夫妻俩没人性了。
“你们没事就不会来找我是吧?哈!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江漾笑眯眯地邀请他晚上去家里吃饭。
吕建国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那点不高兴一扫而散。
“行啊!过年那会老家的亲戚送了自家酿的好酒过来,晚上跟你们和江政委喝两口。”
说好之后,江漾和季安青就回了之前他们住的院子,洗漱一番,弄了点吃的,就离开了家属区。
回到特殊小队的营地,秦朗他们已经吃过早饭,自发在训练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江漾和季安青亲自操练队员们。
跟秦朗一样以前就跟过季安青的人,终于重新体会到了什么叫季阎王。
嗯,还多了个江阎王。
江漾和季安青给他们定制的近期训练计划,上午跟军区那边差不多,就是正常的操练。
下午,是实践课。
所谓实践课,就是对打,对打,还是对打。
有时候是队员们抽签对打,有时候是指定队员对打,有时候是江漾和季安青上场打人。
队员们有一个算一个,身上全都有伤。
当然了,大家都是点到为止,都是些轻伤。
今天下午,就是江漾和季安青跟队员们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