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枭想起往事,眼睛就开始泛红。
大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认真的看着他。
赫连枭终于打开了话匣。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外出打工了,在蓉城一个物流公司做装卸工。
一次外出装货的时候,他父母乘坐的车子失控开进了江里,赫连枭成了孤儿。
是舅舅邵国卫,收留了赫连枭。
并给他一个家,还供他上学。
后面又送他去当兵。
邵国卫原本有个不错的家庭。
早年间在朋城搞走私,积攒了大笔身家。
带着钱回来蓉城,开创了自己的事业。
他真的有海鲜市场,有木材生意,还真的投资了两所私立学校。
只是,他娶了个坏女人。
那女人跟邵国卫的司机偷情。
后面女人在司机的怂恿下,开始玩d。
女人上瘾后,就需要大量的钱买毒。
于是,女人开始做局让邵国卫也跟着吸。
邵国卫有钱,只要他上瘾了,女人就不愁没钱买毒了。
因为毒这个东西在我们国度是禁忌,不是那么好买的。
不熟的人根本买不到货。
女人可以高价卖d给邵国卫,赚取利润,以贩养吸。
这都是司机和女人共同合谋的。
就这样,邵国卫被女人拖下了水。
邵家的钱,像流水一样流进了女人的口袋。
慢慢的,女人要价越来越高。
邵国卫就开始变卖产业。
租车公司那台大奔,原本也是邵国卫的,后面卖了买d去了。
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邵国庆的家业,就被洗劫一空了。
后面那贱女人死于意外落水。
邵国庆的司机则平安无事,混的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
涉及会所电影院、火锅店等产业。
手下还养了一大帮打手,在温江一带很混得开。
那司机,名叫沈流年。
“富鑫水会的老板沈流年?”我惊讶道。
“没错。”
赫连枭说,他上次跑路,就是因为这沈流年。
赫连枭看舅舅被害成这样,心里很难受,就去执法队举报沈流年。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执法队居然跑到赫连枭住处来抓人?
抓人的理由是,赫连枭涉嫌卖d,并在床头柜搜到了有d。
赫连枭心里很清楚,来抓他的人是被收买了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有多冤枉。
这些人,联合沈流年,一起栽赃陷害他。
不去处理真的卖d的,而来抓他这个举报的。
赫连枭万念俱灰,破窗跳楼跑了。
后面,还是舅舅邵国卫出面,找了沈流年。
让他看在过去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放过赫连枭。
沈流年逼着邵国卫下跪,跪了足足6个小时。
最后还叫邵国卫送10万块钱赔罪钱,这才答应放过赫连枭。
邵国卫卖掉了老家父母留下的老宅,那是他仅剩的财产,。
把10万给人送过去。
这样,沈流年才肯放过赫连枭。
后面执法队停止了对赫连枭的追捕,赫连枭就从粤省回到了蓉城。
“也不怕跟你们说。
这次回来蓉城,我就要是弄死沈流年的。
这个畜生把我舅舅害惨了。”
赫连枭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眼角噙着泪。
我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兄弟,咱们一起干,干死姓沈的那王八蛋。”
“你要跟我一起干?”
我把我们此行的目的,我和谢丽婷、沈流年之间的恩怨,都和盘托出了。
老三给赫连枭敬酒:“兄弟,我大哥说的没错吧,咱们真的是缘分,连仇家都是同一个人。”
赫连枭再次干掉杯中酒:“干他!
山哥你说的那个女人我见过。
脸上贴纸纱布有伤,看起来很清纯的一个女人。”
我哼了一声道:“是她没错,但她可不清纯,就是一个破公交。”
说着我面露难色:“干容易,但是干完怎么脱身?
我们不能为了报仇,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找你舅舅,其实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连枭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赫连枭一拍胸脯:“这事情交给我。”
他也是有所准备的。
之前,他找过队伍退下来的一个老领导。
老领导现在在蓉城市府里面,担任着重要职务。
沈流年涉嫌卖d的事,那个老领导也知道了,深恶痛绝。
然而,这事情牵扯到了执法队里的一些害群之马,就复杂了。
这些害群之马,背后又有各种复杂的关系。
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除非是有实打实的铁证。
那就能一次性解决这些执法队里的害群之马和沈流年。
现在是没办法拿到铁证。
而且,就算有铁证,也没有人牵头去做这样的事。
执法队大多数是当地的,没人愿意去得罪那些昔日同僚、去得罪沈流年这种表面看着很正统的生意人。
他们也是挣一份工资的,不想担风险。
现在市府里头,包括执法队里头,对沈流年其实都讳莫如深,不想去谈。
老领导说,其实不少人心里,都盼着沈流年死。
因为这家伙碰了d了,以后必死的。
早点死了,大家都安全。
甚至那些跟沈流年关系好的执法队员,心底也是这份心思。
所以,老领导判断,如果沈流年被杀,执法队层面不会大动干戈去查。
如果真的有人意见很大,要去追查杀害沈流年的凶手,那么这个意见大的人倒是要先查查看。
老领导说了,要是赫连枭要干,他可以违反原则保赫连枭一次。
就当做是为民除害了。
如果动静弄得比较大,可能就需要跑路,除非是有钱可以搞定各个方面的人,不然的话,赫连枭必须跑路。
我听完之后,一拍大腿:“漂亮,有这话就行,不用跑路,要多少钱我们出。”
“真的吗山哥?”
李响捏捏赫连枭肩膀:“相处一晚上了,你还没看出山哥是个啥样人吗?他敢信你的话,你也要信他。”
“好!”赫连枭自斟自饮一杯,喝完把酒杯一砸:“那就干。
今晚就砍死他。
山哥你放宽心。
要是我老领导兜不住这事。
后面我一个人把事情扛了。
杀头坐牢,我赫连枭顶着。”
我伸出手掌,赫连枭和我重重击掌。
“走兄弟,带你去挑一个趁手的家伙事。”
我把赫连枭带到车旁,打开了车内的一个木箱子。
赫连枭看着一箱子家伙事,眼睛忽的亮了。
他拿起一把大黑星,熟练的拉栓上膛。
“这玩意,可太硬了。
好久没摸枪了......
我能选这个吗?”
赫连枭眼巴巴的看着我,他很想用那把大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