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鼠狼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余音飘散,只见村落的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黄鼠狼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黄鼠狼身形各异,或大或小,每一只都带着惊惶失措的神情,
它们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跃深,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求饶。
紧接着,它们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脑袋不断磕着地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嘴里“吱吱吱”地叫着,仿佛在齐声哀求江跃深的原谅。
江跃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黄鼠狼,沉声道:“都全了?”
老黄鼠狼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大人,都全了,
小的不敢再多留下一个子孙,求大人饶命啊。”江跃深微微点头,对这回答还算满意。
随即,江跃深大手在空中一挥,刹那间,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网兜子凭空出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了所有的黄鼠狼。
网兜收紧,那些黄鼠狼在里面挤作一团,“吱吱”乱叫,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
江跃深特意留下老黄鼠狼在外面,
此时,这只老黄鼠狼看着自己的子孙被一网打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江跃深心中暗自思忖,绝对不能让这些黄鼠狼留在身边。
它们毕竟是畜生,野性难驯,谁知道会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车队晚上休息时,大家都处于放松状态,万一这些黄鼠狼故技重施,施展迷幻术,
伤不到自己倒也罢了,可文冉冉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受到伤害,
自己万死难辞其咎。所以,将它们收进系统空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老黄鼠狼见状,“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苦苦哀求道:
“大神啊,求求您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子孙吧。”
江跃深看着它,神色冷峻,说道:“我只是将它们暂时收押,并未残害。
若真想弄死它们,何须跟你废话。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你们这群畜生,所以先把它们关起来。
要是你这老家伙再有坏心思,我立马把你的子孙全部弄死。”
老黄鼠狼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忙不迭地说道:“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求大神开恩。”
江跃深看着老黄鼠狼的怂样,冷冷开口:
“变化成人形,跟我去车队那边。”
老黄鼠狼不敢违抗,赶忙念动咒语,只见它周身泛起一阵淡淡的光芒,
光芒消散后,一个身形佝偻、白发苍苍的老头出现在原地。
这老头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顺从。
江跃深转身,带着老黄鼠狼朝着车队走去。
去的时候,江跃深形单影只,回来时却多了一人。
车队这边,一个战士眼尖,看到江跃深身旁的老头,瞬间红了眼,想都没想,直接端起枪,
顶住了老头的脑袋。这个战士正是之前跟着罗成去老村长家的其中一员,
而留守车队受伤的一个战士,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他的好兄弟在刚才的混乱中差点丢了性命,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在他眼里,不管这老头是人是黄鼠狼,都是罪魁祸首,他恨不得立刻开枪,将其击毙。
“我特么毙了你这个畜生!”
年轻的战士大吼了一声,眼球中充满了血丝。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老村长也颤抖着说道:“饶命,饶命啊,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还希望大仙能够手下留情啊~”
罗成见状,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小李。”
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小李的心上。
小李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枪,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转身大步走向自己受伤的兄弟,去照顾他了。
罗成看向江跃深,眼中满是疑惑。江跃深微微摇头,说道:
“咱们都被障眼法迷惑了,你们再看看这个村子。”
罗成、陈老以及其他战士纷纷转头,再次看向村子。
这一看,众人皆惊。原本看似普通的村落,此刻竟呈现出一片残破的景象。
房屋破败不堪,墙壁倒塌,杂草丛生,哪里有半点人烟的痕迹。
罗成震惊不已,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跃深指了指身旁战战兢兢的老头,说道:“这老头就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
他的那些子嗣太多,调皮捣蛋,对咱们车队的战士施展了迷幻术。”
罗成一听,恍然大悟,又问道:“那其他的黄鼠狼呢?”
江跃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放心,都已经被制服了,我并没有将它们全部灭口。”
罗成听后,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看向江跃深的眼神中满是佩服。
罗成本就心善,哪怕是黄鼠狼先攻击了己方,他也从未想过赶尽杀绝。
刚才见江跃深怒气冲冲地前去,他本想劝阻,如今看来,江跃深和他一样,心底善良,这让他倍感欣慰。
罗成眉头紧锁,目光投向江跃深,神色凝重地问道:“江兄弟,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这雪下得这么大,情况有些棘手啊。”
江跃深仰头望向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鹅毛般肆意飘落,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大雪所吞噬。他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今天就住在这里了。这大雪天的,根本不容易辨别方向,咱们贸然前行,很容易走错路,
到时候要是再遇到别的危险,可就麻烦大了。”
罗成听后,微微点头,心中也明白江跃深所言极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谨慎行事才是上策。
站在一旁的老村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偷偷瞄了瞄江跃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这位大人,不知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呀?”
江跃深闻言,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老村长,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老村长被这目光一盯,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摆手解释道:
“大人莫怪,小的绝无恶意。
只是这雪啊,实在是有些奇特,在我们这儿,一下雪经常就是将近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