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浩瀚的星空中，四周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星辰，如果不是知道，任谁直接处于其中都不会想到这仅仅是个储存室，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些星辰是真的吗？”
莫名想到炎星这种依靠吞噬太阳来成长的星空巨兽，把这里的星辰吞光一定会变得很强吧？
“基本都是真的，不过都是些没什么星力的星辰，孕育不出什么厉害的天魔。”
无语地看向她。
真孕育出来，我去哪里提升修为……
“在她的帮助下，你大概多久能到元神期，要求也不高，只要达到最低限度的化身就可以了。”
虽然你讲起来是很轻松。
“我现在差不多算是丹成境界，另外，因为我的修为不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步骤走下来的，所以即便往后面修炼，也不会有化身这种境界，即便是达到类似程度的境界，也不一样。”
我这种修仙选手是一定会选择正统的金丹之道的，虽然目前已经跨越到化神级了，但是没事，这都是小问题。
“无所谓，按照这个世界的重新走一遍就行了，反正你的境界低。”
“……”
所以说你都这么决定了，还要问我干什么？！
“算上重来的时间，大概要多久？”
“虽然说提升本身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我的身体和灵魂承受不住连续的冲击，达到化身境界，至少也要个三五年。”
不知道吞噬世界那些神奇的东西能不能消除这种因素，也就是想想，连地球都没出去过，根本接触不到那些东西，系统没收录，给我再多的资源也换不出来。
“三五年吗？”
离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动作已经是第二次看她做了，也许是个下意识的行为，在思考的时候喜欢做吗……暗自记了下来。
“三五年还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如果没什么像你们这样的变数的话。”
呃，我那便宜小师弟貌似就是最大的变数？
我现在应该站在哪一边？小师弟，还是离凰，都不靠谱的感觉，算了，现在想也是浪费精力，计划得再好，也没什么用处，就像现在这样，在计划里我应该已经在其他世界，然而呢，变成阶下囚了，还是毫无人权的那种，虽然阶下囚本来就没什么人权可言的样子。
“……那个，我觉得三五年不行。”
丝伊攥着手，眼神游移，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奇怪，说的话本身也很奇怪。
我是直接查看的系统列出来的最佳升级方案，应该是完全正确的，丝伊身为“系统精灵”，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为什么？”
没有头绪就直接问出来了，有些后悔，毕竟是在暂时规划到敌人范畴的人的面前，这种可能涉及到我根本的问题，应该私下里问的。
想了想，又有些释然，因为即使我不问，站在一边的离凰也不是木头，由她提出来也许会让形势更加不妙。
张了几次口，丝伊都没说出来。她这种样子，也就是在表姐受伤那段时期有出现过，我很轻易就能辨别出那是愧疚。可是愧疚的原因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哥哥，我觉得修为的提升还是不要那么仓促比较好，依赖外物毕竟是不好的。”
点了点头，确实在很多地方都有看到这种说法。系统毕竟是死的，按照我的选择计算出来的东西可能太过于追求最好的效率，即便是考虑到了我的极限，也可能是那种界限过分明确的小小的一个点，我不见得可以刚好满足。
“仅仅是作为法力积累的一种手段，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离凰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丝伊。
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走出关键步骤的是我自己，系统作为辅助的话，应该影响不会太大，最多要考虑一下法力的纯粹和契合度的问题，应该也不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才对，但是丝伊犹豫的程度……不太像是这么好解决的问题。
这么一想下来，我也更加疑惑了，等待着她的解答。
最先出口的却不是她。
“你指的不是依赖外物，而是依赖你的核心，是这样的吧？”
离凰用很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丝伊的核心，指的就是系统吧，那对于我来说不就是外物了吗？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一样的。”
她像是能看到我的想法，直接否掉了我的判断。
“依赖外物的程度深也许会有代价，但是是可以用其他方式消除的。依赖她的核心的程度深，那个代价，呵呵。”
她看向了丝伊。
“还是你来告诉他吧。”
和丝伊对上眼神，她眼里的愧疚让我有些莫名的感觉，有点像——刺痛。
“借助我的核心修炼……是要付出灵魂的代价的。”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炸开了，思绪全部碎掉，“是要付出灵魂的代价的”这段话一直回响着。
勉强扯开笑容。
“丝伊你是不会让我消失的，对吗？”
不知道算不算是在拼命拽住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定的！我不会让哥哥消失的！”
丝伊坚定的样子让我回复了很多元气。
“那我还是借助你的核心修炼吧。”
丝伊既然一直没说，一定有相应的策略，我只要按部就班地提升就好了。
“我之前是没想到这一点的，现在倒是不建议你那么做了。”
离凰却突然说道。
“为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单纯是付出灵魂的代价，那还是好的。你们两个却是融合。”
“融合？”
这个词的意思我是懂的，但是此时它的意思是我所理解的吗？
边上，丝伊脸色变得苍白了一点。
“她的灵魂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了，不然真的需要依附在你这个凡人的身上吗？”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逼不得已，像她们这样强的人物，需要依靠我这样一个毫无特点的人类吗？
“你一直在为了修复她的灵魂努力吧？穿梭世界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一点吧？她的灵魂品质，按我的估算，甚至需要世界本源才可能修复吧？”
完全正确。
“但是世界本源是那么好弄的吗？灵魂破碎可不是就那么稳定了，维持不恶化的代价从哪里来？一个按照自己体系修炼的人的灵魂就是最好的祭品。”
感觉嗓子有点干。
“我不是在修炼着自己的法术吗……”
“你不是在给她修练吗？”
“……”
这样的吗。
“倒不是说她会消灭你，换成我肯定是会这么做的，但是，”
好过分。
“你再依靠着她的核心修炼下去，你们两个灵魂的分界就会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你们真的还是两个人吗？”
“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牺牲她的准备？或是牺牲你自己的准备？”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想牺牲丝伊吗？
望了过去，刚好和丝伊对上了眼神，再一次对上，这次却是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真的做得到牺牲自己吗？
尤其是那双注视着我的温柔的眼睛，愈发温暖，却让我的心在滴血。
“好了，既然我点明了，也就不打算让你在短时间里成为战力了。事实上也不缺少边料。而且对她的期待也不是现在。”
点了点头。
但是该来的总归不会消失，我和丝伊最后会怎么样呢……就像眼前的星空一样分辨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