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微微一笑道:“英雄我等不敢当,只是不知这位朋友对张兄弟的功夫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张少侠令我等大开眼界了!来来来!本人已略背薄酒,今日定当陪少侠多饮几杯以表歉意,三位里边请!请!”陈汉柱毫不介意依然热情的招呼廖凡等人,似乎作为主人家真的只是喜欢结交朋友。
董平自廖凡等人入来便始终一言不发,显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此时也尴尬一笑道:“廖兄弟,午间确是董某唐突了,请几位来小聚也的确是陈老兴之所好!至于请柬文书乃劣徒个人行为,就在刚才董某已痛批了一顿,还望廖兄弟大人大量。”
廖凡诧异的看了一眼一脸真诚的董平,如果他有口不对心,绝对难逃几人法眼。
“哦?好说好说!我等兄弟几人路过宝地,慕名去北京饭店吃个饭而已,闲聊当中口不择言,也没想到刚好被这两位兄弟听到了,起因倒是我们的不是,还望董老先生别介意!”廖凡本不为惹事而来,只是看那年轻人不爽,想借故发作而已,既然别人笑脸相迎,他也就失了兴致。
那精壮汉子见大家一团和气,他一个外人自也没道理挑什么事端,和那少妇互相看了一眼没吭声了。
陈汉柱眼见董平肯放低姿态和廖凡等人言和了,自是十分开心,一迭声招呼众人落座,席间更是频频举杯,气氛倒也不差,酒至半酣陈汉柱悄悄向张硕问道:“张兄弟,我一直很是好奇啊!你刚才劈开玉球用的是刀还是剑?怎么没见到你放哪里了?”
张硕笑笑没说话,陈汉柱似是心痒难搔,隔了一会又忍不住说道:“张兄弟,能把你的兵器给老汉开开眼吗?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张硕面皮较嫰,侧头看了一眼廖凡,陈老汉心领神会,举杯向廖凡道:“廖兄弟你就行个好吧!要不老汉我今晚是别想睡了!”说完起身一饮而尽。
廖凡微笑道:“障眼法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张硕你就给他看看吧。”
张硕故意耍了个宝,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突然寒光一闪,一柄脱鞘长剑赫然出现在他手中,手腕一转,长剑滴溜溜在手心盘旋不已,冷飕飕的剑气刺激的几人汗毛都根根直立起来。
那年轻少妇听陈汉柱介绍,乃是其本家侄女,姓陈名媛,她看着长剑是眼热无比,不由得伸手想去触摸一下。
“美女,摸不得哦!你一沾手它就会飞走了。”张硕笑嘻嘻的说道。
“哼!小气!鬼信哦!”陈媛悻悻的说道。
“呵呵!你不信就试试,不过他乱飞之时我可控制不住的,万一伤到了各位可不要怪到我头上哦!”
陈媛眼珠乱转将信将疑,那叫枫儿的年轻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本来在他的圈子里,特别是年轻人中一向都是以他为中心的,今天自始至终竟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正在想着怎样让廖凡他们小小难堪一下,又有点不屑张硕卖弄神通,口中嘟囔着道:“装神弄鬼!”竟直接伸手向剑柄抓去。
手指将将碰到剑柄时,长剑突然放出刺目的光芒,董平心中一惊叫道:“枫儿小心!”
话音未落,长剑“嗡”的一声清鸣,长剑调转剑身,迎面直射那枫儿面门而去,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长剑自他头顶一掠而过,剑光再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这时陈媛一声“哎呀!”才叫出口,董平更是直接站起身来,却带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叮当作响,董平顾不得打翻的汤水颤声问道:“枫儿你没事吧?”
那枫儿“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涩声道:“我没事。”忽觉头顶有点怪异,不由伸手一摸,瞬间傻在那里。
小范一直冷眼看着张硕表演,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张硕无辜的摊摊手道:“我都说了不能摸,这下惨了,回去要被师父骂死了,要再找回来可要大费周章了!麻烦麻烦!”
此时那枫儿才回过神来,摸着头顶那一道贴着头皮的一道光滑,骂也不敢,不表态又太过尴尬,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董平眼看徒弟露丑,自是火冒三丈,但人家是有言在先,是自己徒弟不信闹出来的事,而且那柄长剑眼看价值不菲,自己闯荡江湖数十载,就从没见过。若就此丢失,自己等人可没法赔偿,好在听那张硕言语,似乎还能找回来。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董平把眼睛一瞪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两个人给我滚回去站桩去,我没回去不准散架!”
枫儿似乎还想说什么,阿杰一把扯住他道:“是,师父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推着那枫儿往外便走。
听二人脚步声消失在垂花门处,陈汉柱看着低垂着眉头的张硕道:“张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你那宝剑真的是灵性非凡,恐怕是价值不菲吧?如要再去找回来不知需要什么?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你们能帮什么忙?只能回去找师父了!”他装作没好气的说道。
廖凡和小范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看小范辛苦的样子,忍住不笑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陈汉柱自然深信不疑,你要告诉他长剑已经被张硕收回去了,他却也是打死不信的。
陈媛吃惊之余倒有点小庆幸,本来自己也认为那小伙子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让自己接触长剑而已,只是自己手脚没有年轻人快,否则自己若被长剑在脑门上这么犁出一道青皮,那还怎么见人?